适才众人还为那败落的预言心惊胆战,忽又听得元春封妃,心情如同荡秋千般,一下子又被抛向了高处。
贾母、王夫人等人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交加的神色。
元春在宫中,若能再进一步,自然是贾府天大的荣耀。
王熙凤心头也是一震,暗忖原来应在这里,她管理家务,深知宫中若有照应,对家族是何等重要。
与那虚无缥缈的退路相比,这即将到来的喜事才是实实在在能让府中光耀、也能让她这管事奶奶更有体面的机会。
如此一想,她对那未听的退路之策反倒少了几分愧疚,更多了几分对省亲大事的盘算和期待。
【只可惜,这省亲盛事,虽极尽奢华,耗费奢靡,却未能如秦可卿所愿成为家族真正的永保无虞之基,反倒因过度耗费,加速了家族的衰败。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天幕话音一转,如同兜头一盆冷水,将众人刚刚升起的喜悦浇灭了大半。
贾母脸上的笑容僵住,缓缓叹了口气,她年纪大了,经的事多,深知盛极而衰的道理,方才的喜悦被这后续一言冲散,只剩下数不尽的忧虑。
她忆起之前仙人说出的命运之苦,想必元春封妃,也只是昙花一现。
王熙凤也是心头一紧,刚刚升起的盘算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自然知道要办那样的大事,银子必定如流水般花出去。可这是皇家的恩典,是府里的荣耀,岂能俭省?一时间,她心乱如麻,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说回秦可卿的葬礼。其丧仪之隆重,堪称宁荣两府近年来之最。不仅各色仪仗、棺木选用上等,更惊动了诸多王公贵族前来送殡。
更有甚者,连权势显赫的北静王水溶也亲自设路祭,并召见了贾宝玉。】
天幕娓娓道来,将一场极尽哀荣的丧礼描绘在众人眼前。
宁国府那边,贾珍听着仙人之言,想到秦可卿如今在府中的境况,再对比这预言中风光大葬的未来,脸色变幻不定,心中五味杂陈。
而秦可卿本人躺在病榻上,听着自己死后这般风光,只是冷笑,这泼天的排场,不过是贾珍为了掩盖丑事、粉饰太平的把戏,也是他愧疚心理的扭曲体现罢了。
荣国府这边,众人则更多是被这丧仪的规模和王公贵胄的参与所震慑。
宝玉听得北静王竟亲自召见自己,又是好奇又是忐忑。
贾母则想得更深,这丧事办得如此逾越规制,固然彰显了贾府的权势,但树大招风,岂是福兆?
联想到方才仙人所说的加速衰败之言,她心中愈发不安。
【然而,在这风光无限的葬礼背后,却有一桩不大不小的丑事。
贾珍在操办丧事期间,为求一副好棺木,竟看上了薛蟠带来的,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故此无人敢出价的樯木棺材板。
此木板材质非凡,“板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声如玉石”。
贾珍不惜千金,执意用此逾越规制的棺木安葬秦可卿。】
“什么?”薛姨妈失声低呼,脸色煞白。他们薛家竟然掺和进了义忠亲王老千岁的事里?还把这等犯忌讳的东西送到了贾府?
薛蟠这个孽障!
薛姨妈只觉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宝钗在一旁紧紧扶住母亲,面色也是凝重无比,心中暗恨兄长糊涂,这等敏感之物也敢沾手,还送到了正在风头浪尖上的宁国府。
贾母、王夫人等人闻言亦是色变。
义忠亲王老千岁是当今圣上心头的一根刺,他的东西岂是能随便用的?贾珍此举,简直是给家族埋下祸根。
仙人之声不急不缓,却字字如锤,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樯木棺材,岂是寻常臣子所能僭用?义忠亲王之事,乃当今圣上逆鳞。
贾珍为私心,竟敢动用此等犯忌之物,如此肆意妄为,罔顾礼法规制,岂非将整个贾府置于炭火之上?】
此言一出,满堂皆寂。
方才还为北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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