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内心有些许纠结,她也深知天机不可泄露,自己如此贸然去询问仙人,恐招来祸患。
可她见这光屏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不借此解机缘岂不是可惜?
因此在深思熟虑后,黛玉凝神屏息,纤指在流光溢彩的屏面上悬停片刻,以簪花小楷徐徐写就:
“仙人垂怜,赐下机缘。小女子黛玉心中确有疑惑,不知请教,是否唐突?”
黛玉发现在写完这句话后,这些文字内容就缓缓消失不见。
这让黛玉内心有些忐忑。
她很快又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光屏的画面上,黛玉正凝神间,眼前光屏景象又变。
这一次,她看见的是一座气势恢宏的殿宇。
只见殿内明亮如昼,整齐排列着数十张光洁如玉的石台。
每张台前都站着三五学子,身着素白长衫,正专注地摆弄着各式琉璃器皿。
那些器皿形状奇特,有细颈圆腹的烧瓶,有蜿蜒曲折的玻璃管,还有精巧的铜质支架,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最令黛玉惊奇的是,一位年轻学子正将一滴红色液体滴入透明瓶中,瓶中清水竟瞬间化作漫天云霞般的绯红,又渐渐沉淀出晶莹的颗粒。
那学子连忙提笔在纸上记录,眼中闪烁着发现真理的喜悦。
这般神奇的点化之术,不觉让黛玉起了好奇心。
然而画面流转,又至另一大殿。殿内陈设更是奇特,巨大的铜球悬于梁下,学子们正用丝绸摩擦观察。光洁的镜面排列成阵,折射出七彩光芒,还有精巧的摆锤有节奏地摆动。
黛玉忽然想起宝玉最厌那些禄蠹们空谈经济,可眼前这些学子钻研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天地至理。
他们不尚空谈,只求证于实验,这种求真务实的精神,让黛玉不禁为之动容。
正思忖间,光屏上显现出“图书馆”三字。
但见殿内穹顶高耸,书架层层叠叠直抵云霄,其规模之宏大,竟比东府的园子还要广阔几分。
黛玉心中感慨,这殿内竟有数百学子同时在阅读。
他们或立于书架前翻阅,或伏案疾书,虽人多却不闻喧哗,唯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忽然,光屏上出现一处开阔的广场,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高台上,正对着数百学子侃侃而谈。
台下学子或凝神倾听,或奋笔记录,时而爆发出会心的笑声。
一时竟有学子当场起身,与老者辩论起来,而老者不但不怒,反而抚掌称赞……
光屏渐渐暗淡,最后化作一点星光消失在夜色中。
黛玉独坐窗前,望着窗外夜色,心中却如翻江倒海。
因为她忽然明白,原来天地间还有这样一番境界,不以诗词歌赋论高下,不以出身门第定尊卑,只以真才实学见真章。
这一刻,她忽然对“学问”二字有了全新的理解。
那些她曾经以为枯燥的经义算学,原来竟能演绎出如此精妙的天地至理,那些被宝玉斥为禄蠹的读书人,原来也可以这般纯粹地追求真理。
夜色渐深,黛玉却毫无睡意。她轻轻铺开宣纸,研墨提笔,想要将方才所见记录下来。
然而笔尖悬在半空,终究未能落下一个字——那些精妙的仪器、浩瀚的典籍、自由的论辩,又岂是笔墨所能形容?
她轻轻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夜色渐浓的天色,第一次觉得,自己居住的这座屋子,原来竟是这般狭小。
……
翌日清晨。
雪雁正替黛玉对镜梳妆,忽见紫鹃掀帘进来,脸上带着难得的喜色,笑道:“姑娘,方才门房传话,说是林家人带着几个南边的下人,正在老太太屋里请安呢。”
黛玉心里微微一颤。
她强自镇定,声音却掩不住轻颤,道:“当真?父亲何时到京?”
“听说还要些时日,是林管家先来收拾老宅,预备来日接姑娘回去住呢。”紫鹃忙扶住黛玉的肩膀,从镜中看见姑娘眼角已泛起泪光。
黛玉匆匆理了理鬓发,也顾不得仔细装扮,便往贾母院中去。
才进院门,便听见熟悉的南方口音,那是自幼听惯了的姑苏软语。
当黛玉扶着紫鹃的手迈进荣庆堂时,便觉满屋子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贾母坐在正中的榻上,王夫人、王熙凤分坐两侧,下首依次是宝钗、迎春、探春、惜春,竟是个齐全的场面。
王嬷嬷领着两个婆子正回着话,一见黛玉进来,声音便哽住了。
她规规矩矩地要行大礼,黛玉忙上前扶住:“嬷嬷不必多礼。”
“姑娘长这么大了……”王嬷嬷仰头望着黛玉,眼圈泛红,声音里带着克制不住的颤意,“老奴在扬州时,日日想着姑娘的模样……”
探春在一旁轻轻“呀”了一声,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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