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流云打量着眼前木愣愣的萧君泽。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这般魂不守舍。”
萧君泽也没想到今生还能有如此尴尬的境地。
“刚刚我看你神色慌张……”
邓流云话未毕,萧君泽便止了话头:“无事,你也该回去了,要不然尚书大人该找你了。”
邓流云这次惊得差点摔了手中的茶盏。
他还从未见萧君泽这样颠三倒四魂不守舍,连尚书大人要找他这种话都能胡诌出口,他又不是三岁小儿,需要他爹找他吗?
“前段时日殿下来信说禹州之事有了解决之道,今日可细谈一二?”
萧君泽仍未从沈白汀是女子这一事实中回神,忽忆起昔日与她勾肩搭背的情景,一抹粉色自耳垂攀上脸皮。
等等,他看到了什么,萧君泽会害羞,邓流云情愿相信是他眼睛坏了,也不愿意承认这清傲孤离的太子殿下会害羞,这和他讲桑南箫喜欢萧柔心这样的传闻有什么区别。
萧君泽眸中凝霜,轻轻瞥了邓流云一眼:“今日孤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改日再聚。”
说完也不等邓流云反应,直接往楼下走。
而刚刚做完任务回来的苏青,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主人,摸了摸后脑勺,难道是邓大人惹主人不开心了?那需要他去结果了邓大人吗?
邓流云摸了摸凉嗖嗖的脖子,也直接回了府。
苏青不紧不慢跟在萧君泽身后,却见萧君泽倏忽转身,对他招了招手,他不敢耽搁,跪地上前。
半晌后苏青行礼退下。
…
“事情已办妥,还请公子放心。小的不仅喊了春香楼的姑娘,还喊了南风馆的公子,此时怕是那沈二公子已经享受上了。”
小厮俯身跪地,一脸谄媚。
“沈公子的风流韵事明日街头巷尾都会传遍。”
姚子镜满意极了,此事做得滴水不漏,沈白汀定会身败名裂千夫所指。
本已命小厮套了马回府,转念一想自己多日未见梅娘,甚未思念,便让改道去了笑语楼。
笑语楼隔着这边有两条街,小厮驾了马摇摇晃晃,姚子镜昏昏欲睡,眼一闭竟入了梦。
等他再次醒来,入目一片漆黑,浑身发软没有知觉,鼻间透着盈盈香味,他心中一惊,自己到了何处?
此时一阵吵闹声自屋外传来,门被大力踹开,下一瞬屋子烛火大亮。
姚津看到眼前的一幕,气得眼冒金星:“逆子,来人拉出去打死了事。”
姚子镜才看得自己浑身不着一物,旁边男男女女躺了一屋子,腰间还环着女郎的一条藕似的手臂。
“姚公子,你真是好生厉害。累煞奴家了。”
背后魏承恩提了嗓音,以袖掩目:“哎哟,真是伤风败俗啊!姚大人,你快快将姚公子带回府去吧!杂家也该回宫了。”
旁边看热闹的香客越围越多,简直不敢相信有人在寺庙里乱来。
姚津今日本得了平王令出府议事,却在途中接到信,信中言明地点改为无相寺,他并未多想,只依信前往。
却未曾想遇到出门帮萧曜点长明灯的魏承恩。
“未曾想在此遇到姚大人,杂家这两日心绪不宁,所以来庙里拜拜。”
魏承恩只字不提替萧曜点灯之事。
姚津今日本就是私下来见平王,本就慌张,也不愿多谈。
“前几日我家夫人让我帮她求张平安府,今日我恰巧在旁办点事,顺便就进来了。”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两人也不欲深谈。
一个匆匆赶来的小沙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姚施主,你还是去看看吧,你家公子,实在是,这可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小沙弥低头:“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姚津匆忙告辞,随小沙弥拐入后院厢房,魏承恩起了兴致,跟随而去。
“爹,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姚津哪里听得进去,喊了贴身小厮,堵了姚子镜的嘴,转身一看,却堵不住周围一众看客的嘴。
苏青跪着回话:“听说那姚子镜回家腿都被打折了,姚津的脸这次是彻底丢尽了。”
萧君泽点点头,不甚在意:“魏承恩那边如何?”
魏承恩原是一个负责宫里洒扫的小太监,因受了刘贵妃恩惠,一路高升,如今是萧曜身边的近侍太监。
眼看萧骊快要及冠,按临渊国规矩,冠礼后就要封号去往封地。
刘贵妃又怎能甘心,平王就因母家尊贵,就能滞留京都。
她与皇后都笃定萧君泽这太子之位当不久,那一旦萧君泽不做太子,那么到时太子人选还不一定是谁。
因此萧骊绝不能封王封地。
刘贵妃正巧抓不到萧君成把柄,没想到这么快把柄就送上门来。
魏承恩点点头:“那乌泱泱的一屋子人,有男有女,少说也有七八个人。”
刘贵妃用帕掩唇:“这姚二公子,就算再急色,也不能在佛寺……”
刘贵妃早已私下打听清楚,这姚津的夫人王氏,乃皇后母家一族的旁支女儿,虽然远了点,毕竟是沾了姻亲。
说他们没有关系,谁信啊!
“辛苦魏公公了。”
“主子折煞奴才了,主子的大恩大德,奴才今生难忘。”
刘贵妃又命嬷嬷拿了赏银,魏承恩重重磕了头才出去。
刘贵妃坐了一小会儿,心情颇好:“崔嬷嬷,去熬一盏百合莲子羹,待会儿本宫给皇上送去。”
苏青依然老老实实地答:“魏承恩回宫就去了钟粹宫,然后刘贵妃当晚就端着百合莲子羹去了御书房,里头传话说屋里发了好大的火,百合莲子羹一口没吃。”
萧君泽冷笑一声:“他明日估计是更吃不下了。”
“此事办得不错。”
苏青行礼退下,消失在夜色里。
窗外夜风习习,萧君泽似乎想起什么,唤了吴德清进来。
吴德清弯腰,等待萧君泽开口,屋中半晌无话,他颤颤巍巍开口:“殿下,可是有事交代奴才去办。”
吴德清乃萧君泽贴身太监,这祖宗平日里话就不多,多亏他从小伺候,才能摸清这祖宗的喜恶,只是今日祖宗板正了脸,让他猜无可猜。
他正欲跪下请罪,头上却传来冷漠中夹着别扭的声音:“女子来月信疼痛难忍可有良方?”
吴德清惊得差点流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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