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现在虽然人诈尸了,但是钱包里的钱没诈尸。
她半年前是病死的。
死之前把隔壁市的房子卖了,又大手一挥将存款全都捐赠到某爱心福利院,喜提一封来自院长的感谢信,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钱虽然没花着,但也不算白干,起码累着了。
时郁看着手机里的天地银行APP,存款后面的零比她手机号都长。
要是能换成人民币多好。
当年她穷得快吃不起饭的时候,都没张口跟别人借过钱,如今对着秦述还真有点开不了口。
“就是...那个...”时郁吞吞吐吐半天。
她当时舔着脸向阎王毛遂自荐的时候,比这勇多了。
怎么对着秦述这张脸,她就说不出来呢?
面前突然传来一声笑。
笑声极轻,听得时郁浑身像过了电。
“知道了。”他把手机递到时郁眼前,“先加个微信。”
时郁再次眨眨眼。
她还什么话都没说,秦述怎么就知道了?
时郁老老实实地举起手机扫码,刚一加上微信,她就进来条消息。
【S:转账200000.00请收款】
时郁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后面的零,再抬头的时候看秦述的眼神那叫一个亲切。
财神爷驾到,统统闪开!
别说二十万,就现在对于时郁来说,二百块都能算得上一笔巨款。
美滋滋地乐了一会,时郁才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钱她该怎么还?
难不成她还得再去打份工?
苦啊,苦得像哼哼哧哧挑水连夜浇了八百亩地,一睁眼发现浇的是邻居的。
正愁着,头顶响起似笑非笑的声音。
“你就准备这么出门?”秦述隐晦地瞥了一眼时郁的上衣,“不然去买身衣服再找房子。”
时郁低头看了看。
她身上还穿着在地府直播的工服。
衣服左边写着一见生财,右边写着天下太平。
其实还有个横批,平时她都带在脑袋上当头箍,写着——
黑白无常精选。
在地府看这身衣服倒没什么,不过现在再一看,有点像很多年前非主流时期的产物。
时郁觉得秦述的提议非常有必要,点点头回道:“有道理。”
-
时郁走后,秦述上了车。
王哥在驾驶座等得花都谢了,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对着秦述说道:“你跟哥说实话,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秦述想了想,调笑道:“甲乙方吧。”
“甲乙方!?”王哥表情十分震惊,“你背着我签了什么合同?谁甲谁乙?”
秦述被吵得太阳穴突突跳。
他总不能说时郁是从地府过来,专门保护他度过死劫的吧?
要真这么说了,王哥能现在就拉着他驱邪去。
秦述坐在后排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开始给王哥喂定心丸。
“我短时间内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和她的关系也只是单纯合作。即使真有那么一天——”他轻笑,骨子里透着股玩世不恭的劲,“你觉着我是能地下恋的人?”
王哥看了一眼后视镜,觉得秦述说得也对。
这位祖宗天生张狂,要是真谈恋爱了,估计不出三秒就得全网公开。
车子开到盛景娱乐公司的时候,王哥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颇为震惊地开口道:“对了秦述,你今天出门竟然没崴脚?”
秦述下车之前已经全方位检查完了,脚下的柏油马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听见这话的时候,他一只脚已经迈了下去。
一辆车飞速驶过,轮胎中夹着的石子像是暗器朝着秦述的腿弯飞来。
再然后-
秦述身子一歪。
王哥:“...”
虽迟但到。
-
时郁嘴里哼着小曲走进商场,等再出来的时候从头到脚全换了新的。
她身形高挑,纯黑色的吊带长裙更是将她身材曲线完美勾勒,长发被她随手扎成了个丸子头,显得整个人极尽慵懒又不失性感。
她跟中介约好了下午三点看房,现在才十二点半,想了半天决定先去吃个饭。
时郁是在网上订的餐厅,距离这里大概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好不容易诈尸了,时郁想好好感受一下人间的风啊树啊草啊,总之是想感受一切鲜活的人事物。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等她到餐厅的时候已经身心俱疲,碎发也湿哒哒地黏在了额角。
时郁低头看了一眼今天气温。
三十七度。
谢谢,是她不礼貌了。
餐厅内的空调吹得人身心舒适,甚至让时郁有种想随地大小睡的冲动。
服务生为她指的位置是最里面。
路过一间包房的时候,时郁听见了交谈声。
一道唉声叹气的男声:“这年头赚钱难了,这次节目的嘉宾都是三请四请,到最后听见你是观察员他们才同意来的。主要是我这全直播模式容易得罪人。万一表现得哪里让观众不满意了,当天就能给你骂上热搜。”
紧接着时郁便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秦述把玩着手边的茶杯,散漫回道:“你上一档节目热度挺高,这次阵容应该也不错?”
“就那样吧,现在还剩最后一对情侣嘉宾的人选定不下来。愁得我这两天都睡不好觉了。”
里面又说了些什么,时郁没听清。
她主要是在纠结要不要跟秦述打个招呼,毕竟宝宝关系在这。
或者...发条消息问个好?
她拿着手机愣了半天,连屋里交谈声什么时候停了她都没发现。
就在时郁准备走人的时候,包间的门被人猛地从里边拉开。
一名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站在门口,劈头盖脸对着时郁就是一顿输出:“早就看见你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你是哪家的记者?”
他一脸嫌弃,看时郁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垃圾,“有的人一天天正事不想,就不要脸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是不是录音了?把你手机交出来!”
说着,他就准备上手抢。
时郁本来热得火气就旺,手机往兜里一放,抬头直接回道:“你们是研究造航母还是火箭啊?想说秘密就半夜偷摸钻被窝说去,在这谈个什么劲?”
“你...”
“你什么你?还偷听,是不是来一个站门口就是偷听啊?餐厅你家开的,大门写你名了?”
“我...”
“我什么我?那我吊死在你包间门口是不是你负责给我收尸啊?”
“你...”
“我这人天生丽质难自弃,谁像你张嘴就吐烂泥,不会说话重新回妈妈肚子里用羊水涮涮你的脑子。”
“我...”
“你个屁,你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垃圾。”
男人彻底说不出来话了,只能瞪着眼睛恶毒地盯着时郁。
时郁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笑话,她时郁堂堂带货一姐,混迹互联网多年。
别的没长进,就嘴皮子磨出来了。
“啪啪啪-”
略显敷衍的掌声从包间中响起,紧接着是一道噙着笑的声音:“时小姐好口才。”
时郁闻声转头,终于注意到从包间里面投来的目光。
算上眼前的男人,包间里面一共坐了四个人。
时郁扫了一眼剩下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秦述,脸上写着‘怎么又是你’的尖锐爆鸣,以及一位懵逼中的西装革履地中海。
秦述对上时郁的视线,停住鼓掌的动作,朝她轻飘一笑,“真巧。”
“是挺巧。”她清了清嗓子,柔柔弱弱一笑,好像刚才骂人的不是她。“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了,你们继续。”
时郁知道尖锐爆鸣是秦述的经纪人。
经纪人嘛,毕竟跟艺人是在同一条战线的,什么花边新闻都传不出去,所以她上午的时候没跟秦述装陌生人——
虽然都被捉‘奸’在门口了,也没法装。
但是眼下的情况可不一样。
从刚刚听见的谈话能知道地中海是位导演,眼前这位大概率是他助理。
这俩人跟秦述顶多算个合作关系,保不齐哪天大嘴巴说两句,给秦述爆出个花边新闻。
先不说秦述事业会不会受到影响。
万一网友把自己给人肉出来,到头来发现是个早就已经去世的人,那不得吓死。
时郁抬脚准备走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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