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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

小说:

天降软肋[快穿]

作者:

镜烛

分类:

现代言情

湛蓝的天空如洗,云影飘移,透过病房里的玻璃窗,洒在洁白的床单上。

洛少辞醒来时,身边没有任何人,他也没有按铃,只是半坐起身,静静地望着那片移动的云彩,指尖缓缓收紧。

药液一滴一滴落入输液管,像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心跳监测仪的节奏与滴答声交错,他忽然勾起嘴角,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少年坐在靠窗的病床上,穿着干净舒适的棉质病号服,阳光斜斜地切过他的侧脸,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他抬起未输液的那只手,对着光张开五指,仿佛要抓住什么虚无的东西。

那如玉通透的指节,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映出淡青色的血管,像极了雪地里渗入冰层的血痕。

漂亮的娃娃脸,泛着病态的苍白,掩不住眉宇间那股淡然的笑意,衬得他如海波般潋滟的杏眸,倒映着流云与光。

如此静谧美好的画面,让负责前来照顾的门守椿,惊艳得怔在原地,指尖微颤,几乎忘了呼吸。

少年收回视线,眉眼低垂,轻抚过隆起的腹部,脸上的表情如春水初融,温柔得不可思议。

窗外的云影恰好移开,阳光倾泻而下,将他蜷缩的指尖镀上一层金边。

门守椿站在门口,看见那一瞬的光与影,心突然被什么击中,也明白了为何长月家会如此看重他。

不单单是因为他对灵力的天赋异禀,更因为他身上那种近乎神性的静谧与温柔。

他像一盏将熄未熄的灯,明明自身难保,依旧隐晦地想要照亮什么。

那温柔不是来自天真,而是看透生死后的悲悯。

门守椿收拾好心情,迈步走进病房,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掀开盖子,蒸腾的热气袅袅升起,带着药膳的微苦香气,“刚熬好的,趁热喝。”

“岐主鹰本来应该守着你的,但他临时有事被强制带走了,便让我在你醒后,给你带来药膳。”

洛少辞转过头,目光温润地落在门守椿脸上,带着一丝不解,好像在说你是谁?

门守椿心头一紧,声音不自觉放得更柔:“我是门守椿,也是特殊工作者,负责照看你。”

她端出碗,舀起一勺药膳,吹了吹,“你也可以用心音跟我说话,在你昏睡期间,岐主鹰问我要了心头血,混在水里喂给你喝的。”

洛少辞视线滑向那碗药膳,闻听此话,目光停顿片刻,试着说道:「为何?」

门守椿动作一顿,惊喜的看向他,好好听的声音,像山涧清泉落在青石上。

她的眼神微亮,低头继续吹凉药膳,“因为那个工作只有他能做,其他人的时间也不多,所以,他想让我来照顾你,就把心音的事情告诉我了。”

洛少辞沉默片刻,睫毛轻颤,抬手去拿药膳,门守椿也没有多加阻拦。

他的指尖泛凉,接过瓷碗时,浅尝了一口,的确是岐主鹰的手艺,苦涩中带着一丝回甘,熟悉的温度顺着喉咙滑下。

「那,谢谢你。」

门守椿眼睛盯在洛少辞身上,根本移不开,而自己却丝毫不知,“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主鹰,什么时候回来?」洛少辞乖乖吃药膳,第一句先问他的归来时间。

门守椿指尖一顿,笑的意味深长,“最迟明天,你别担心,长月家的人一有时间也会来看你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会醒?」洛少辞不想尴尬的相处,尽量的在找话题聊天。

“这点我们是不知道,可岐主鹰知道啊,天呐,我是没见过有人可以这么了解一个人。”

提起这件事,门守椿就不得不感叹一句,临走前岐主鹰那可是拿出了一整个笔记本,上面记满了有关洛少辞的一切习惯。

“他连你喝药时喜欢先试温度、从哪一侧接过碗都写得清清楚楚,你跟他一起生活,不觉得很可怕吗?”

洛少辞垂眸,指尖摩挲着碗沿,忽然轻笑一声,「不可怕,他记得的,比我忘了的还要多。」

药气氤氲里,他的声音低下去,「我只是……不觉得自己值得被这样记住。」

门守椿心头一颤,神色看着毫无破绽,窗外的刺眼阳光,悄然漫进病房,覆上两人肩头。

阳光如薄纱铺展,映得药碗边缘微微发亮。

洛少辞吃完药膳,将碗放在一边,觉得刚刚说的话过于沉重,赶忙绕开话题。

「我想请问一句,我昏睡了多久?」

“三天吧,你光有灵体,没有得到过专业训练,贸然使用术法,还能安然无恙,已经算是天幸了。”

门守椿浅笑着叹息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空碗边缘。

她顿了顿,望向窗外摇曳的树影,“不过,心音术法是一种失传古法,只有灵体者可用,你既然没有学过,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洛少辞指尖微蜷,目光落向窗棂上跳跃的光斑,「原因很简单,我养父告诉我的。」

“养父?可调查显示你是孤儿,哪来的养父?”门守椿直起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疑色。

洛少辞抬眼,神色平静如水,长月家没人问过他这些,不知是怕挑起他的伤心事,还是觉得无所谓,亦或是已经在背地里调查过了。

其实,他并不在意,只要有人问,他就愿意说,那段记忆早就没有什么值得隐藏的必要了。

他曾经名义上的亲生父母,其实是养父母,只不过,这件事一开始唯有父亲知道,母亲并不知晓。

那时的他们是刚毕业大学生,租住在城郊的老房子里,经济拮据却感情笃厚。

但因为他们没钱还要上班,导致孩子在八个月的时候早产,刚出生就夭折。

母亲手术后麻醉还没有过,父亲又听说有人要送养一个婴儿。

他便瞒着母亲和护士一起私下沟通换了孩子,收养手续也是偷偷自己弄的。

母亲并不知道这件事,一直以为孩子是自己亲生的,直到两人在半年后,感情遭遇了不和。

两人在吵架的时候,父亲情绪激动,脱口说出了真相。

母亲瞬间如遭雷击,崩溃质问为何瞒她至今。

争吵愈演愈烈,最终母亲把气撒到了孩子身上,差点掐死他。

他的声带从出生就有点问题,但只有做一次手术就可以恢复正常,可遭到了母亲这么一掐,声带损伤彻底恶化,手术机会也被断送。

夫妻两人因此结束了婚姻,孩子也被匿名送到了孤儿院门口。

而洛少辞之所以出门戴口罩和帽子,是因为院长的苛刻言辞和孩子们的嘲笑,导致心理出了些问题。

长大以后,就算已经扭转过来,也改不掉了这个习惯。

口罩成了他与外界之间的屏障,帽子则遮住了不愿被认出的面容。

在他被人买走的那天,院长把父亲寄来的一封信交给了他,里面说清了他的身世,还有父亲百般打听来的心音术法。

「他说自己的身体,虽然不能说话,但只要喝下心头血,便可以做到单线聊天,并没有提到过灵体的事情。」

「灵体之说,还是我进入长月家后,偶然在一本古籍里看到的。」洛少辞说的轻描淡写,清晰明了。

门守椿听的满脸震惊,欲言又止,良久,她才不知所措地低声道:“抱歉,我只是好奇,没有想揭你伤疤的意思。”

洛少辞眼神含笑,坦然地直视门守椿的目光,声音平静,带着一丝温和:「你不必道歉,对我来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

门守椿多少感到些抱歉,便主动说起了一件事,“对了,那天跟你对战的是褂,他并没有恶意,但对于伤到你,他感到很抱歉。”

“所以,他给你送了些赔礼,已经送到长月家了,等你出院可以去看看。”

洛少辞颔首,表示感谢的心意他已收到,至于赔礼,不过是身外之物。

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关心的另有事情,「我何时可以回家?」

“还得需要个几天吧,你放心在这住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而且平时没人来这里的。”

门守椿没说具体时间,但她语气柔和,显然不介意他多留几日。

病房窗外的树叶,在风里悠悠晃动,阳光斜切过玻璃,在他手背上投下斑驳的影。

门守椿多提了一句,“但你三个月内,尽量不要再用灵力,容易伤到孩子。”

他指尖一顿,眸光轻颤,随即低垂眼帘,掩去深处波动的情绪,「谢谢,那你说平时没人来是什么意思?」

一旦提起这件事,门守椿顿时笑的欢快,“一是你情况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爸爸下了命令,让家里人少来这里。”

“二是我家男人比较多,他们觉得小伤不用治,是属于男人的勋章,大伤随便包扎一下就行。”

“所以,平日里,医疗室是家里最冷清的地方。”

洛少辞听着,唇角扬起,一副理解的样子,「的确很适合疗养。」

“那个,我能问一下,为何长月家这么看重你吗?”门守椿神情认真了些。

「我机缘巧合的救过牡丹。」洛少辞说的实话,也在情理之中。

她微微一怔,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来如此,难怪那群付丧神将你视作贵客。”

“那天的双胞胎是怎么回事?”门守椿突然话语一转,提及了那天的姐妹两人。

洛少辞一愣,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耳朵,指尖触到的金属凉意,让他松了口气。

「她们也是付丧神,我当天捡到了它,第二天就变成了付丧神,我也不太清楚。」

门守椿见他神色平静,指尖在耳畔抚摸,便知此事并不简单,而他也的确不太清楚,便没有追问。

“那我冒昧的问一句,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开了个玩笑,想要缓解气氛。

结果,洛少辞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身体滑躺了下来,背对着她,再不发一言。

空气凝滞数秒,门守椿意识到失言,连忙起身,将毯子搭在他肩上。

“我……帮你拔针吧。”

刚好药液滴尽,她快速地取下针头,贴上棉球与胶布。

他依旧背对着她,呼吸绵长而静默,好似快要入睡了一般。

门守椿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器械,退到门边停下,“我晚点送饭过来。”

他没应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耳线,金属的凉意渗入皮肤,像某种沉默的锚点。

门守椿带上门离去后,病房重归寂静,唯有风拨动树叶的沙响。

他翻过身,目光落向窗台那盆不知何时摆上的白山茶,花瓣皎洁如雪,映着光泽,泛出极淡的粉,像被谁不经意洇了水彩。

指尖缠着耳线,一圈又一圈,誓要将某种隐秘的情绪绞紧封存。

窗外飞鸟掠过檐角,惊起一片影动,他忽然闭了眼,喉结微动,仿佛有千斤重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凌晨时分,岐主鹰完成工作回来,在门守家简单梳洗后,才来病房探视。

推门时,动作极轻,生怕惊扰了熟睡之人。

洛少辞侧脸埋在枕间,呼吸均匀,耳畔那缕银线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岐主鹰伫立床前,目光落在他苍白的面容上,许久,才低声开口:“我好想你。”

话无应答,洛少辞陷入沉眠,并未听见。

月光斜照,映在他眼角一痕未干的湿意上,耳线末端颤动,似有无声涟漪自指间散开。

窗外风止,树影凝滞,整座门守家宅也在此刻屏息。

岐主鹰半蹲下身,指尖悬停于他手背寸许之上,终是未曾触碰,只将那句低语连同呼吸一同咽入胸腔,在寂静中化作无形重负。

早上醒来的洛少辞,看着趴在床沿的岐主鹰,视线微顿。

晨光透过窗棂,勾勒出那人眉骨下深藏的疲惫。

他抬手,将盖着的毯子披在了岐主鹰身上,甚至还往上拉了拉,越过岐主鹰的肩膀。

而后侧躺着,指节抚过他额前散落的发丝,动作温柔,像抚过岁月积尘的旧书页,指尖一颤,不忍惊醒这片刻温存。

他眸光低垂,映着晨光,更似藏了霜雪,心绪如丝,缠绕着过往种种,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收回手,悄然缩回被褥里,方才的温柔触碰,就像是错觉。

接下来的几天,岐主鹰和岐兵马趁此机会,在门守家做着训练,洛少辞偶尔会在门守家到处走走,认识了不少人。

大家对于他这个长相如未成年的少年,身份神秘的客人皆抱有好奇,目光相遇时总会微微一怔,又迅速低下头,装作忙碌。

岐主鹰的训练告一段落,和门守椿实力相当,而岐兵马因为用的祭器不是自己的,实力受限,未能尽展所长。

但不知他是不是受到了洛少辞昏睡的刺激,终于放下了哥哥和姐姐的祭器,取出了自己的祭器。

——两枚金黄色的门柄,在掌心稳稳翻转时,映出他眼底久违的锐光。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岐兵马两兄弟和洛少辞,跟门守家的成员也渐渐熟络起来,彼此间多了几分自然的笑语。

洛少辞偶尔坐在廊下看他们训练,目光静静地掠过刀光与风声,神情淡然,不再疏离。

岐兵马收刀时,总会朝他点头,动作利落,眉宇间少了迟疑,多了沉稳。

门守椿看在眼里,只莞尔一笑,未曾多言。

日头西斜,院中影子渐短,一片叶随风旋落,落在洛少辞膝前,他伸手拾起,指尖微动,享受着现在久违的安宁。

就在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葵祭前夕,他们三人终于重回了长月家,这时的洛少辞已经将近有了七个月的身孕,步履略显迟缓。

腹中胎动微显,如春溪轻叩石岸,洛少辞抚着小腹立于长月家客厅前,目光落在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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