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名医成长手册》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周怀德留下两个卫兵守着胡商,带张善云姐妹走出房间,关上了门。胡商见人离开,连忙小心翼翼走到桌边,嗖的一下把桌上的钱袋拿回来,揣进了怀里。
几人走下楼梯后,善云轻说:“还好,无事便好。”
惠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周怀德走在善云旁边,看一眼她,也没有多问。
出了客栈,张惠云先上了车,然后和善云说:“今日春意渐暖,你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在夜市转转。”她饶有深意地看周怀德:“周大人,你陪我妹妹夜游宋城吧?”
善云朝她挤眼,暗示她不要胡说,周怀德却点了头,柔声应答:“好,请二娘子放心,我会将三妹妹安全送回家。”
惠云笑了笑,阖上了马车门帘,张家的四名小厮随着马车回去了。
忠言雇来一辆马车,车夫服侍周怀德与张善云上车。张家两名女使与忠言常听走在马车外头,四名卫兵跟在马车后头。
今日天暖,坐进马车时,周怀德衣袍上的熏香在封闭环境下格外清晰。两人长时间的相对无言。最后,周怀德看着膝盖上的衣袍,幽幽地开了口:“三妹妹,你还记得我送你那个迟到的生辰礼物吗?”
善云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那玉簪原是想要买成金钗的,就像议亲的男女一般,正式地将它送给你。可转念又觉得太正式了,怕吓到你,于是最后买成了玉簪。”
张善云骤然抬头看着他,目不转睛。周怀德也抬起头来,与她对视:“其实,我任应天府知监之前回江宁,那时就想把玉簪送给你的,可是我去找过你几次,因为一些机缘错失,最终还是没能送给你。”
张善云不可置信,只觉得眼眶开始发酸,问出口的话也有些发颤:“是真的?”
“嗯,真的。”周怀德的眉头紧起来,眼睛里有风驰电掣,但又马上浮起一丝苦笑:“其实我等了你很多年。现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合时宜。我现在的处境和时机,并不是有资格对你说这些话的时候。”
张善云鼓起勇气道:“你永远有资格。你在我心里,就是那个任何时候都有特权、可以对我说任何话的人。”
“真的吗?”周怀德眼里的星光又亮起来。
张善云重重地点了点头。
周怀德不安地抿了抿唇,声线开始颤抖:“二十七个月丁忧期满,已经过了三个月,善云,如果我想请求你等我二十四个月,你愿意等吗?”
“我愿意。”张善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心里重重地一个担子散开了,她的心变得柔软而轻松,宛如一个满身中箭的将士,拔去了所有流箭那样的轻松。
他问““真的?”
她道:“真的。”
周怀德眼眶泛红,声音有一丝颤动:“杨家你不用担心,我会去登门谢罪,不论是要赔偿、吃官司还是受杖刑,我都愿意。”
“我也会去解释,我们一起。”
周怀德终于伸出手握住了张善云的手。
身边这个他眼看着从少女时期长大的姑娘,今天他终于有勇气和立场,握住了她的手,轻轻举到唇边,缓慢而绵长地吻了她的手背。
他道:“今晚是我人生中,所言所行最为孟浪的一次。”
她问:“真的?”
他答:“真的。我起誓。”
*
翌日,州衙到访了一位并不陌生的来客。
张升照刚到州衙不久,底下的人就来通报:周大人早早来了后堂等他。张升照走进后堂的书房,见周怀德并未安坐于座上等候,而是焦灼地原地踱步。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友人这样不安。
张升照走到书案前坐下,问他:“怀德,你怎么这么早过来,有事?”
周怀德走到桌前,坐在靠窗的深紫色圈椅上,神情凝重:“远瞻,我今日来,是想和你陈情一件事。”
“哦。”张升照拉长了尾音,然后拿起桌上下属早已沏好的茶,给自己倒了一盏。“你说,我听着。”
周怀德极为艰难地开口:“我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些话很不理智,没有理数,并且轻薄放纵。如果我是你,也许也会气得要与我割袍断义了。”
张升照喝了一口茶,“没这么严重,当年即便我与老师见解不和,却仍不损师生之义。所以你放心大胆地说,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脆弱。”
“不是的,并不想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件事,于道义上,是我不忠不义。于情理上,是我强词夺理。”周怀德向前倾一些,显而易见他此刻内心的煎熬与挣扎。“远瞻,若你听完我的话之后觉得我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我愿意接受任何惩戒。”
“好,可以。我同意。”张升照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移开眼,故作风轻云淡地说。
然后,周怀德撩起衣袍站起来,神色凝重地解下外氅,走到桌前,郑重其事地躬身,却在刚要弯腰的时候,手臂被友人拉住了。
张升照笑了笑,“说归说,别这么郑重,我受不起。”
周怀德点了头,应了一声好,宛如被上官在考核簿上圈了“差”的下官一般,沉重地开口说:“远瞻,我心仪善云已久,想求你应允。杨家我会亲自上门解释,所有赔偿、刑罚,都由我来承担。”
张升照问道:“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来和我说这些?”
“我谨小慎微地活到如今,奉礼义为圭臬,从未敢有任何放肆的念头。直到昨天,我第一次见到善云于我眼前落泪,我忽然便想起了那日你所说的:为自己搏一次赌注。我想亲自守护她,我不想看到她伤心。这么些年,我在她的生活中,错过了太久了,我想赌一局,哪怕满盘皆输,我也认了。”
周怀德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张升照皱眉看了他许久。
最后,张升照拉着周怀德走到窗边的座椅前,对他道:“坐下说。”
他自己在另一张客椅上坐下,与周怀德面向同一处,语气很平静:“我曾告诉过你,就在去年冬至前一个多月,我刚刚结束了一场赌注,我输了。对方是我人生三十多年中,唯一遇到过心动的女子。我甚至想,即便她欺瞒我、利用我,但只要她还留在我身边,我就甘之如饴。”
他转过脸,看着周怀德,像个失败者一般总结陈词:“很可惜,她真的对我毫不留情,爽快地拿了钱走了,一别至今,杳无音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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