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照的心思早已不在看戏台子,转身默默地看着两位主子吵架,仿佛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有一股焦灼的气息。
“你随我走罢,我功名不敌他,家世不如他,待你却是一生一世呐。”耳边轻轻飘来台上戏子一句话,引得楼下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好声。
江韫烨忽然退后了一步,神情变得冷静下来目光直视桃花。
她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犯怵,“光瞧着作甚,想骂什么直说。”
“算了,同你这种妇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他叹息说完这句话,打开门就出去,险些和门外一直偷听的子武撞了个面。
“少……爷……”子武干笑着,看着他过到隔壁厢房去。
桃花也出来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茶壶,颇为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辛苦了”后就将门关上,只留他在门外凌乱。
桃花继续坐下用茶壶倒了杯茶抿了口新鲜的茶水后,台上的戏子已经在鞠躬行礼准备退下。
原来是要结束了,所以江韫烨才没继续缠着自己说要换厢房啊。
如照支支吾吾道:“主子,您与少爷的关系。”
怕是又要恶化了呀。
桃花挑眉扫了她一眼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想故意为难他不是。”
若不是他故意拿大陈说事,自己怎会恼羞成怒一下子忘了算计。
她抿唇反思,下次还是憋着点自己的脾气吧。
随着戏曲结尾,客人们纷纷离场,桃花主仆二人也准备回去,刚走到下船的踏板上,就听到身后有人高呼。
“我夫人要生了,快让开!”一个男声高声呼喊,众人纷纷让出条道来,桃花一脚踏在踏板上,转身往回看,就见那二人冲自己而来。
桃花还未定神缩回脚,就被那男子推开。
这一推可不得了,踏板虽宽但两侧并无扶手,并行二人绰绰有余,但此时桃花身形未站稳,一只脚踏空,身子就往外倒去,如照惊恐万分伸手要拉住她的手,可相差一寸桃花便落入水中。
一声噗通溅起水花四起,桃花是只旱鸭子,当下嘴鼻灌水无数,四肢胡乱哗啦呼声喊救命。
周遭无一人敢下水救人,如照着急的左右环顾呼喊:“救命啊!我家主子落水了!”
水冰凉贴肤,却不听话的直往她的口鼻灌,在短短的时辰内她已经呛了好几口水,眼睛半睁半眯被水沾湿睫毛视野模糊,看不清踏板上站着什么人,岸边又是哪些人,耳边是水声与人们嘈杂的交谈声,身子却在不受控制的一点点的往下坠,四肢也开始疲惫。
就在即将沉入水中之时,她身旁的波浪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一只大手钻入水中扣住她的下颌将她从水中拉起来。
“咳咳咳!咳咳!”桃花下意识的去抓紧身后人的衣襟,那是她当下唯一的救命稻草。
耳边隐约听到一句——撑住别晕。
然后桃花便辜负所望的晕过去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桃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院子的房间里,身上干燥清爽,鼻喉间还是有些被水堵塞的感觉,如照听到屋子里的响动,立刻开门入内,看到她正要下床榻。
“主子,你再歇会儿吧,晕过去两个时辰了。”听她这么说,桃花抬眼看窗口外的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天空半黑。
“我是怎么上岸的?我记得有人救我。”桃花声音沙哑,如照赶紧倒了杯茶送到她手上。
喝完茶清了清嗓子将茶杯递过去,如照接过说:“是少爷下去救您的,他还在院子里没回去,顾姑娘也在。”
桃花不解地抬眉:“她……都知道了?”
有没有认出来自己就是那日在布庄和她抢同一匹布的人?
如照摇摇头,小声地提出建议:“要不主子还是待在屋里,奴婢出去以您身子不适为由将人都请走吧。”
“不必,”桃花伸出根手指示意她从柜中拿一套新衣裳出来,“是祸躲不过,我亲自出去吧。”
如照叹息一口气,取出一套桃花满枝绣衣裙替她换上,衬得桃花气色红润不少,又坐到梳妆台前梳了个简洁的发髻,如照便扶着她去大厅里。
穿过长廊到大堂里,江韫烨与顾贞绵相对坐着却无一言,倒是顾贞绵身边的丫鬟小昭,余光瞄到桃花便立刻出声道:“小姐,她出来了。”
顾贞绵眼神示意她噤声,起身淡漠关切一句:“小夫人身子无恙吧。”
“无碍无碍,惊吓过去罢了。”桃花干笑着,目光向江韫烨那边看,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信息。
可他侧过脸,并无想掺和进来的念头。
顾贞绵嘴角的笑容寡淡说:“自从韫烨娶妾后,我一直未有机会相识,今日一见才知不是未见过而是见过不识,不知小夫人是否记得我们曾在玄明布庄见过一次。”
这就开始算旧账了啊,桃花步子往后退了退,如照贴心的扶她上座,手握着扶手才找着点安全感,舔了舔嘴唇她说:“是,我记起来了,是见过的。”
小昭哼声火上浇油说:“您真贵人多忘事,得经我家小姐提醒才记起来,您在布庄抢了布匹的事。”
嘶……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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