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副手动作小心翼翼地抱着云昭，脚步都不敢跨大，粗嗓子夹的细细的，“小殿下肚肚饿不饿？”
云昭低头，认真摸了摸自己软乎乎的小肚子，有点扁了，于是点点头，“肚子饿呀。”
右副手带着云昭去食楼，中途路过一个飘着甜香的糯米团子摊子。
云昭轻轻扯了扯右副手的发尾，“想吃这个呀。”
刚出笼的团子还冒着热气，雪白的糯米包裹在箬叶中，香味不断从摊位飘出。
“老板，来个团子。”
慈祥的老爷爷眯着笑眼，从蒸笼里拣了个最胖的箬叶团子，裹在油纸里递给云昭。
"趁热吃。"老爷爷皱纹里都漾着暖意，"小心烫啊娃娃。"
“谢谢团团爷爷呀~”
“您家娃娃长得可真漂亮，不客气呦娃娃。”
和摊主道别后，云昭左手攥着热腾腾的糯米团子，一只手拿着碎片，一时间竟腾不出手。
他低头看看左手，又瞅瞅右手，小嘴嘟起，犯了难。
云昭望着手中的两样东西，小脸皱成了包子褶。糯米团子香喷喷的气息直往鼻子里钻。
“程时叔叔，要吃团子呀。”
右副手给他把团子外的箬叶剥开，将团子托到云昭唇边，夹着嗓子，"小殿下，啊——"
云昭啊呜一口咬住团子，糯米黏糊糊地粘在嘴角，烫得他呼呼吹气，眼睛幸福地眯成了小月牙，"唔，好好次呀！"
糯叽叽的米粒在舌尖化开，云昭满足地晃了晃小脑袋，发梢都跟着开心地蹦起来，脚丫子也忍不住地轻轻晃悠。
回学堂要带给小伙伴们吃呀。
突然，街市上的人群如受惊的鸟群般骚动起来。云昭还未来得及咽下最后一口糯米团子，就看见人群疯狂地向右副手身后跑。
"轰——"
远处天际裂开一道狰狞的黑色豁口，宛若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城楼上的瓦片簌簌剥落，整座房屋像纸糊的玩具般被连根拔起。来不及逃跑的人们发出绝望的尖叫，却只能像落叶般被卷入黑如深渊的洞。
右副手连忙展开灵力将云昭护在怀中，“怎么会这样？”
他逆着人流朝黑洞疾驰而去，心中骇然，连续两次秘境崩塌，万年来从未有过如此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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