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安到岁康门口,正好遇到要出门的小花,便拍了拍小花,叫小花回去了,自己后一步进院子。
走过两道门到了内院,环顾一圈也没看到人,连灯也没有点,不知道人都去哪里了。
叶清安进了主屋,叫小花把仓库的桌子拿出来,平时就叶清安和**良在这里吃饭,自然也只有一张小桌子。
若是不添一张拼起来,只怕是不够五个人坐的,菜也摆不下。
叶清安将食盒拿出来放在一旁的地板上,自己起身去侧屋叫**良。
推开门,叶清安进屋顺手便把灯点上了,李孤平靠在外间的罗汉床上睡着了,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叶清安上前去摇了摇李孤平时的手:“醒醒,李孤平?醒醒。”
李孤平睡得不沉,叶清安一摇就醒了,亮着眼睛看着叶清安:仙尊你回来了!
叶清安点点头:“你去洗洗手,待会儿要吃饭了。”
李孤平看了眼内间的人,下了罗汉床出去了。
叶清安进屋撩开床帘,没想到一撩开就瞧见**良湿漉漉的眼睛,顿时也被带得有些难过。
叶清安将**良扶起来:“身上还疼吗?”
**良:“好多了,师尊去哪儿了,为何我醒了,找不到师尊?”
叶清安:“为师跟师叔们商讨事宜去了,回来才有些晚,你感觉如何,身上还痛吗?”
**良闻言直接扑进叶清安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痛,很痛。”
叶清安尚存一点判断能力,决明子说吃一颗就够,多半也用不着第二颗了,**良这会儿还在喊痛,不过是朝自己撒娇罢了。
叶清安故作疑惑:“这么痛啊,那怎么办才好呢?”
**良:“师尊多陪陪弟子就不痛了。”
**良性格较为寡淡,连撒娇也不似其他孩子那样乖巧讨喜,但叶清安就吃这套。
叶清安失笑着轻轻rua了rua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好了,去主屋吃饭,为师还要去叫客人。”
**良也不再撒娇了,自己乖乖爬起来穿外衣,整理头发。
他的伤主要是发炎了,所以发烧了,这会儿不仅退了烧,决明子又跟不要钱一样的往他身上磕丹药,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
叶清安穿过长长的风雨连廊来到罗雨华和罗雨生住的院子,考虑到他们是外人,但两人身份不能泄露,因此叶清安把他们安排在岁康里,跟叶清安住的院子隔着一个院子。不远,有什么事,在院子里喊一声便能听见,却也不近,互相打扰不到。
叶清安过去的时候,恰好看到坐在院子里交谈的两人,算算时间,罗雨华确实也该醒了。
叶清安:“雨华兄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
罗雨华见到来人,连忙起身朝叶清安走来:“多谢仙尊!”
罗雨华说着就要跪,黑叶清安一把拉住了,叶清安受不起这种大礼,总觉得被人跪要折寿。
罗雨生也笑意盈盈地望着叶清安。
叶清安有点受不了这种眼神,说起正事儿:“我打包了饭菜,去正院儿,咱们边吃边说。”
叶清安不习惯这种感恩的眼神,索性避着不去看,自顾自加快步子走在前面,在院子里的小水车处洗了下手,用手帕擦干净逃似的进屋去了。
进屋后,叶清安看小花已经把饭菜都摆上了桌,李孤平和**良坐在主位的一侧说着什么。
叶清安走过去在主位坐下。
两个少年疑惑地看着叶清安,叶清安清了清嗓子:“无事,你们在说什么?”
这么问好像也不太对,毕竟李孤平不会说话啊。
**良:“弟子在感谢师弟下午的照顾。”
李孤平闻言也笑着点了点头。
叶清安:“孤平,你下午耽误的是哪位老师的课,饭后我给他们去个信,免得你被责罚。”
李孤平这会儿不好拿纸笔写字,便举起手来比划,叶清安对自己峰上的老师熟悉程度几乎为零,也看不明白李孤平在比划什么。
**良:“师尊,下午上的课是修真史。”
叶清安:“行,为师知道了。”
待会儿吃完饭查查课表好了,他对这些老师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待罗雨生扶着罗雨华进来落座,叶清安拿起筷子:“吃饭吧。”
叶清安也不知道他们爱吃什么,便每个口味的菜都拿了一点,他本人比较爱吃辣,**良口味偏清淡。
饭桌上,罗雨华说什么都要以茶代酒,敬叶清安一杯,叶清安安然受下,两人便说起当日之事。
叶清安记性不好,当天的细节他已经记不太清了,便随口附和着罗雨华的话。
**良和李孤平好像还挺有话题的,李孤平靠比划跟**良聊得开心,叶清安吃完饭就端着茶杯开溜了。
刚在三清莲池边坐下,罗雨华便也跟了出来。
他身子虚弱,身上披着件外袍
,屋外对他而言有些凉了,叶清安施术做了个罩子,免得他被夜风吹了,回去又得风寒。
叶清安摩挲着手里的白玉杯上的雕刻花纹:“雨华兄,外面凉。”
罗雨华在叶清安旁边的垫子坐下:“你用手指在杯子上敲击,还给我眼神,不就是有事要和我说么?”
叶清安:你还怪聪明的嘞。
叶清安反手收起杯子,将罩子扩大了些,正好罩住两人,外面便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
叶清安:“这几日,我去了一趟盛国,盛国很漂亮,不愧是贸易之国。”
罗雨华:“你们抓到我师弟了?”
叶清安诧异:“你知道?”
罗雨华叹了口气:“在下只是缠绵病榻,不常出门,但毕竟是掌门,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罗雨华语气平淡:“我跟他同一年拜入师门,他什么样子,我还是知道几分的。”
叶清安寻思,你可能也不是特别清楚,何况……
叶清安:“算是定罪了,不过我们没抓到他,我师弟还被他一帮的人打得起不来床,还有我师弟的两个弟子……两个年轻的姑娘,**。”
罗雨华:“抱歉……”
叶清安摇摇头:“雨华兄知道什么,可以告知我吗?”
罗雨华:“自然。”
罗雨华:“可能你也猜到了,雨生是我师父的孩子,当年师娘回乡探亲,却因疫病而死,师父悲痛万分。雨生是师娘感染疫病前生下来的,师娘感染疫病后立马用福泽纱将雨生包了起来,福泽纱是我派的宝物,有驱邪避煞的作用,师娘身上只有一部分。”
“当时那座城被诡异的疫病笼罩,天一阁派人过来将整座城封**,进不去也出不来。”
叶清安:“封了多久?”
罗雨华:“不久,只封了两天,只两天,整座城的人便全都死光了,雨生是唯一的活口,师父找到他时,他被师娘安置在床上,而师娘的尸身则倒在床边,地上还有打翻的已经干在地上的米糊。”
罗雨华说着,眼角的泪便滑落下来:“我们师兄弟三个都是孤儿,是师父师娘给了我们家,教我们明礼,成人。我和罗师弟跟着师父姓,谢师弟跟着师娘姓。”
“师父对师娘的离去难以接受,除了教导我们,再不露面,宗门也渐渐交给了我打理。”
叶清安:“若是我,相濡以沫的妻子离去,也会痛心不已的。”
罗雨华:“当时我也才十五岁,我们三个师兄弟磕磕绊绊地把雨生带大,可惜天不遂人愿,雨生虽然根骨上佳,身体却非常不好,十岁时发了高热,去世了。”
叶清安:嗯嗯……去世了?!那里面吃饭的那个是谁?!
罗雨华浅笑着继续说:“我想办法,把自己的命格分给了他,把他养在盛国的山谷里,这些年也寻了能寻到的所有宝贝养着他,这才将他养大。”
“自雨生离世一事我就知道,雨生最好做个普通人,平凡一生。而那时我就发现,罗师弟在背着我和师父做一些事情。”
叶清安:“什么事?”
罗雨华:“跟一群不存在的人联系……应该就是袭击仙尊您师弟的那帮人,拿着哭丧棒,穿着非黑即白。”
叶清安点点头:“的确如此,但为何说是不存在的人?”
罗雨华继续道:“因为我曾经抓到过两个,经过调查,他们早就已经**,但我非常确定我抓到的人就是活人。”
叶清安若有所思:“你可知你师弟为何要与这些人联系?”
罗雨华摇摇头:“我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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