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圈养的家畜。”
阿斯花儿坐在巨石筑起的城墙上说道。
红色的眸子在暗夜中闪烁,看着灯火通明的夜族之城。
阿斯花儿今天没有去参加战斗训练,在夕阳开始的时候就偷偷坐在城墙上。
晚风吹动她的黑色的头发,苍白的皮肤比月色更加冷落。
“花。”
一个声音在她的身后传入,阿斯花儿并没有回应。
“就知道你在这里。”
声音的主人坐到阿斯花儿的身边,是一个少年,金色长而卷的头发,修长的身体,五官立体若雕塑,眼眸深邃冷若冰霜,眉骨长而细挑,美得雌雄莫辨。
“伯恩……”
阿斯花儿靠在伯恩的肩上。
“为什么,我们生下来就要去杀人。”
“因为我们是夜族,杀人是天性。”
伯恩回答。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去杀人?”
“因为我们生下来就是家畜,人的家畜。”
伯恩回答,语气没有任何波动。
“这样啊……”
阿斯花儿问这些问题,不过是想获得些许希望,一些活下去的希望,但伯恩给予答复却异常的肯定。
但事实确实如此,整个夜族也已经被人类圈养,靠着人类的供养活着。
“这个给你。”
伯恩将手中用油纸包裹的东西递给阿斯花儿。
“什么?”
“肉。”
“什么肉?”
“魔鸟的肉或者地龙的肉之类的。”
“谢谢你了,伯恩。”
伯恩站了起来说道。
“嗯没事……”
“花,就算不吃人肉,也还是夜族。”
“……”
阿斯花儿并没有回应。
“再见。”
伯恩跳下城墙,向夜族之城跑去。
“我不想是夜族,也不想被人类所束缚。”
阿斯花儿喃喃自语,将油纸拆开,独自吃了起来。
阿斯花儿的母亲在这次远征中丧命,是被禁魔烙印烧成灰烬的。
听说是因为母亲并不想去杀死还在襁褓中的兽人幼崽,被人类军官发动烙印杀死的。而军官也在战役中被兽人们撕得粉碎。
阿斯花儿将油纸丢下城墙,站起来盯着远方的王城,她心中思绪翻涌。
“为什么一定要是母亲去做那种事?”
阿斯花儿问道,心中的情绪已经将胸膛哽咽。
对于母亲的离世,阿斯花儿孤寂无比,她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似乎已经断掉。
阿斯花儿并不喜欢战斗的训练,也不喜欢夺取他人的生命,她只想待在母亲身边一直做一个小孩。
“妈妈已经彻底消失了吧。”
阿斯花儿眼泪落下,晶莹剔透。
一种无比痛苦的思念,一种永远失去的刻痕。
阿斯花儿转向城墙外面,是一片密林,一条路蜿蜒其中。
“今天是霜月吗?”
阿斯花儿看着深蓝色的天空说道。
密林在月光下渡上银霜,阿斯花儿低头脱下手套,看着手背上的烙印。
“迈出城墙一步就会成一滩灰烬吗?”
阿斯花儿站到城墙的边缘,银色树叶映入眼睛。
“如果跳下去的话,禁魔烙印会让你死得很疼的。”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突然的声音让阿斯花儿失去重心,她向城外倒去。
禁魔烙印开始在手上燃烧,剧烈的疼痛让她开始哀嚎,随后重重落地,火焰开始灼烧全身。
阿斯花儿身体也发生改变,头发在灼烧下快速消失,皮肤也由苍白色变成赤红无比,一对犄角和翅膀从身体冒出。
陌生女人站在城墙上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幕。
“救救我……”
剧烈的痛苦冲击着阿斯花儿,她开始本能地向陌生女人求救。
“那你这条命就归我了。”
陌生女人说道,便将右手抬起,手套之下隐隐发光。
随着她的动作,阿斯花儿的火焰在一瞬间消失,头发开始重新生长,翅膀和犄角渐渐褪去,皮肤也渐渐恢复,但人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昏过去了吗?”
陌生女人一跃而下,帽子被风吹走,如雪般洁白的头发,在风中与月光呼应,蓝色的眸子在月光的映衬下如清澈无边的湖水。
这是阿斯花儿在失去意识前所看见的全部。
…………
夕阳渐渐落下,霞光如血般猩红,房间的帷幕紧紧拉住,不让一丝光线透进。
柔软无比的触感,这是阿斯花儿的第一个感觉,接着淡淡的却无比令人安心香甜的气味刺激着阿斯花儿神经,就像是母亲。
阿斯花儿将头无意识埋得更深,想去贪求更多气味。
“我这是死了吗?”
阿斯花儿的意识渐渐清醒,禁魔烙印烙燃烧时的痛苦在也心头渐渐复苏。
“啊!!!”
阿斯花儿从床上猛然的坐起,开始痛苦的哀嚎。
她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头发凌乱不堪。
“妈妈……”
“这就是禁魔烙印燃烧的感觉……”
一双柔软双手从后面抱住阿斯花儿的腰,头也顺势轻轻靠在阿斯花儿的肩膀上。
像是早春蓝色的小花,又或是一片雪落在另一片雪上的轻柔,这种令人安心温暖的怀抱,她只在母亲的身上感受过。
阿斯花儿向后看去,一双美丽的蓝色眸子在昏暗房间映入阿斯花儿的眼睛。
阿斯花儿像是一只受惊的猫,迅速扒开她的手,退到窗帘边上。
她警惕打量着床上的女子,她穿了件睡衣,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外。
“你是谁?”
阿斯花儿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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