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晏照的脑壳是不卡了,卡的换成了江挽缨。
什么鬼啊!
怎么又叫她阿勉了?还是这么个鬼声音!
还有方才门开的一瞬不是都四目相对了吗?怎么还能明知故问地问她在不在里面,这让她怎么回?
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江挽缨静默,权且当没听见吧......
不过这鬼声音倒是让江挽缨好不容易定下去的魂再次被提了起来,也正是这一提,江挽缨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穿衣服,当务之急是赶紧穿上‘马甲’,以防掉马。
可入目所及哪里还有‘马甲’?
她卡壳的脑袋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被自己扔出去的包袱。江挽缨僵硬着脑袋扭头,一门之隔,晏照就站在门外,修长的身影映在门扉上,身影之下是江挽缨砸落的包袱。
捡还是不捡这是个问题……
问题是包袱离她的距离着实有点远,她虽穿着浴巾,但倘若就这么走过去,万一中途在发生点什么变化怎么办?
门外晏照迟迟等不来答复,又觉自己方才实在唐突,江挽缨许是生气了。
他虽然觉得同为男子,江挽缨的反应着实有点大。
但毕竟是他有错在先,冷不丁的推门而入,吓到了人家也不一定。
眼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房门依旧没有打开的意思,晏照这才鼓起勇气问了句:“阿娩,你…你还好吗?”
瞧瞧,这问的都是些什么话。
江挽缨听罢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如今情势逆转,她江挽缨成了吃喝都要靠别人的那个了。
她蹲在地上,目测了下自己与包袱的距离,一边游蛇一般往门口挪,一边切换了下粗犷的声线;“我没、没事哈。”
晏照道:“那就好,方才…方才是我唐突了。”
江挽缨速度极快,已经穿过浴桶,再几步就能拿到包袱。
晏照的声音隔着门扉有些闷闷的,他继续解释,“我不知我房内有人。”
江挽缨已经游至门口,一伸手将包袱提溜进怀里,抱着包袱飞快地又游到浴桶旁。
房间内没有屏风,晏照又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这种情形定然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换衣服了,谁知道那扇门能不能看到里面的样子。
江挽缨蹲在浴桶后,借着浴桶的遮挡,解开包袱,抽出里面的白布条,熟练地缠在自己的胸上,一圈圈裹紧,确认无误后才套上里衣,然后是中衣。
晏照又没等来江挽缨的回复,以为江挽缨不信,颤着声儿又一顿解释,“真的阿勉,我当真不知我房里有人……”
江挽缨手上动作一顿,敏锐的捕捉到晏照口中的关键字——
我房间——
啊…这是晏照的房间啊,她就说这房间怎么那么大。江挽缨系好中衣的带子,眼前忽然闪过仆从意味深长的表情以及那句杀伤力极强的话语,“你也是个断袖?”
却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完了,误会大了……
她在他们主子的房里泡澡,说她不是断袖,如何能信?
日上中天——
阿杵端着餐盘一上来就看见自家公子一脸焦急木桩似的站在门口。
那件破烂裙子还在身上穿着呢。
难道是穿女装上瘾不舍得换下来了?
阿杵颇为惊讶,惊讶过后有点欣喜,没一会欣喜又转为激动。
哼,天下人只知道他们主子是个断袖,没想到他们主子还爱男扮女装吧?不过每天刀尖舔血的,有个特殊癖好也是人之常情。
他腹诽完了,走到晏照身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问晏照:“公子,你咋不进去呢?”
不等晏照回答又自顾自的,“江公子不让进?”
晏照一颗心全在门内,也没注意阿杵的语气有什么不对,下意识道,“他生我气了……”
阿杵一滞,“咋的,你偷看人洗澡啦?”
晏照:“……”
怪他平时太随和,纵得下面的人口无遮拦,没规没矩!
晏照一个眼刀扫过去——
阿杵连忙用手捂嘴。
柳州的暑日比其他地方更难耐,晌午时分,这么顶着暑热站着也不是个办法。
阿杵瞅了瞅手上端着的饭菜,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又转回了晏照身上,“要不……”他试探的问。“我来试试?”
晏照低头觑他一眼没说话。
阿杵心里有数了,不说话代表默认。于是他抬起手就往门上拍,“江公子,你洗好了吗?”
结果一手拍了个空。
江挽缨恰在此时打开了门。
阿杵险些跌空,幸亏江挽缨扶了一把,才勉强站稳。
一旁站着的晏照看向江挽缨,眉头一锁,偏过头,面上带着一丝窘迫,“你…你怎么只着中衣就出来了!”
哈?
江挽缨低头看自己的穿着,没露胳膊没露腿的,没哪里不对啊?硬要说,不就没穿外衫嘛。
“怎么,我中衣也烂了?”说完利落的转身去看后背。
晏照的视线落在江挽缨雪白的中衣上,中衣往上一点,是江挽缨白皙的脖领,他呼吸一促,只是一瞬,又快速的移开,目光飘逸不定,紧张的不知道看哪儿。
阿杵站半天,自家主子也没动,正准备替自家主子看看江挽缨的中衣是不是破了,脚步才挪了一下,眼睛还没来得及往江挽缨背上瞅,一只手就盖上了他的头顶,用力的将他的头扭向了一边。
阿杵:“???”
晏照:“你不许看!”
阿杵:“......”
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嘛?
晏照转头快速的扫了一眼,“没破。”又义正言辞,“你怎能只着中衣就出来!这与...这与...,这与不穿有何分别!”
江挽缨:“......”
怎么没分别,她穿了,不止穿了还穿了两层好吗!
江挽缨忍不住怼了回去,“不是,我里衣中衣都穿了,什么叫和没穿没分别,你没穿是这样的?”
晏照眉一耸委屈道,“那你为何......”
“打住!”江挽缨伸手,从身后拿出包袱一丢,“别问我为什么不穿,你自己看吧。”
晏照一把捞过包袱,外衫从包袱里滑出掉落在地,正好露出外衫背面硕大的豁口,豁口切面整齐似是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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