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旖旎[先婚后爱]》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叫当然是没叫出来的。
温篱最后都快要将脑袋缩回到壳里的时候,游凛肃好心放过了她,长指轻轻在她上唇划过,漆黑的瞳仁快要溢出墨来,意在言外地说了句:“真薄。”
也不知是在指代的是什么。
听在温篱耳朵里,搅动的她不知哪一处的神经泛起微弱的酥酥麻麻的震感。
周遭好像就这么恢复了暧昧的平静。
似乎一切是非曲直、跌宕起伏的恩怨纠葛都在慢慢的平息。
可当全然静下来的时候,所有在喧嚣打趣间被分散的情绪统统归拢,游离在外的注意力也渐渐拉回来,温篱心事重重地垂下眼帘。
恍恍惚惚地洗完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闭上眼。
各种各样的梦缠绕而来。
一会儿是尔尔绕着她蹦蹦跳跳嘻笑的脸。
一会儿是那个令人发怵的废弃工厂轮转流动着将自己困住。
一会儿是靳输丧心病狂、双目赤红的狞笑。
一会儿是靳啸文口中“斗兽台”上那一双双直直望向自己的,澄澈、无助、脆弱、祈求的眼睛。
……
所有的画面最后汇集到一起。
迸散出一幕幕跳转的场景。
一腔孤勇的少女瞒着身边所有人暗中做着调查,毫无畏惧地一点一点深入,而后被人引到高处,在已经接近真相之际重重跌落。
紧接着,是她拖着累累伤痕发出的质问:“你为什么不救我?”
是啊。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开始不知道她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为什么没能帮帮她,没能陪在她的身侧,没能在岌岌可危的关头拉她一把呢?
为什么?
温篱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能不断地重复着的就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她颤声低喃着,眼角有泪珠滚落,额头浮出一层细细的冷汗。
游凛肃岂能看不出她心里一直压着什么。
他眸底一片阴影,将她柔软的身体拖进怀里,紧紧地抱住,遏制住她的颤抖,也捏碎着她的噩梦。
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帮她得到平息。
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一直嗅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般的清香,温篱渐渐得到缓和,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游凛肃一只大手托在她的脑后,将其放进柔软的枕头,食指指腹轻轻在她眉心抚过。
看了她半晌,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确保室内的人不会受到影响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着听筒,只有两个字,没有商量的余地:“尽快。”
-
隔天。
温篱没怎么睡好,早早地就醒了过来,太阳穴有些发胀。
她伸手揉了揉,慢慢起身,发现游凛肃没在房间。
游凛肃向来觉少,他精力旺盛,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平日鲜少见有长时间的空闲。
现下陪着她来这里散心,不知会不会耽误很多计划。
温篱心里闪过一丝羞愧。
出神而漫无目的地望着一处,足有半分钟,收起思绪,起身走进浴室。
站在洗漱台前,望着镜子里一张精致的小脸。
此时此刻白的不像话,看不出丝毫血色。
打开水龙头,她双手捧起一把凉水,轻轻拍在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人清醒了不少。
按部就班地洗漱好,打理好头发。
坐在化妆镜前。
简单地护完肤,温篱选了一款小粉金的口红。
除了演出,日常生活中她不经常化妆,只是今日脸色实在不佳,想要借此增添一点气色。
刚刚打开口红盖,膏体触碰上自己的下唇瓣。
套间里书房的门被打开,游凛肃从中走了出来,休闲服穿在身上,为他肃然的表情增添了几分曼妙的慵懒感,无法确切形容的性感隐秘的散发,不紧不慢地向着她的方位靠近。
透过化妆镜,温篱隐隐看清他的身影,转身看向他,想起来:“阿婆昨天说让我们今天醒了之后过去。”
游凛肃缓缓踱步而至,“嗯”了一声,两根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接过他手中的口红,作势要动作。
温篱下意识地推辞:“我来——”
游凛肃挑起她下巴的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地将她固定住:“别动。”
他看着她的眼睛,视线没有任何的偏移,在这样的对望中,一点一点,帮她把口红涂好。
颇有耐心。
完成后,视线移向镜子。
温篱受到蛊惑般同时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挑不出任何差错。
目光搅在一起,温篱说:“谢谢。”
游凛肃神色不辨地看了她一会儿:“走吧。”
换好衣服。
来到岑阿婆家。
方一见面,岑阿婆便看出来温篱脸色欠佳,关切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温篱勉强笑笑,摇了摇头:“没有。”
岑阿婆道:“如果不舒服的话好好休息休息吧。”
温篱说:“真没有的。”
安静下来的时候只会让情绪更为混乱,还不如……让她找点事情做。
游凛肃余光扫过她垂下的眼睫,将她的心思全然洞悉,向岑阿婆递去目光。
岑阿婆心领神会,没强求:“那我带你们去采艾草,过几天阿肃带你去个地方。”
去个地方?
要去哪里?
温篱故作无恙地望了眼游凛肃,又转向岑阿婆,有些神情恹恹,但不想扫兴,说:“好。”
奶豆从桑吉的房间跑出来,围着她转起圈,一个劲地巴拉着她的裤脚,像是在求抱抱。
桑吉从后面跟过来,不满地说:“你们难道就不能拥有自己的狗吗?”
一来就迷惑她的!
温篱有些不好意思地蹲下身,握住奶豆的前爪,同她做着游戏。
游凛肃看着她逗弄小狗的模样:“想养?”
温篱迟疑了片刻,仰视着她,诚实地点了点头。
游凛肃没再说什么,但又好像无形之中什么都表达了。
桑吉幽怨地看着他们两个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神,感觉早上喝的梅子茶这会儿来了后劲,快要把牙都给酸倒了:“三哥都来了!牧闻轻怎么不来!”
岑阿婆说她:“整天没大没小,那是你小叔叔。”
桑吉小声嘀咕:“就是牧闻轻。”
执拗地这么叫。
岑阿婆叹息地摇了摇头,旋即朝温篱和游凛肃说:“那趁着现在气温比较舒服,咱们就出发吧?”
温篱说:“好。”
阳光酝酿着,尚未全然发散光辉,清风徐徐拂面,舒适着来往的人群。
上了山。
有一片很大的艾草种植基地。
艾草长势旺盛,一片郁郁青青。
有个大伯正在那里收割。
他显然是认识岑阿婆和游凛肃,见到游凛肃,说着些讨巧的话:“您这怎么还亲自来了啊。”
望向温篱,求解地问:“这位是——游太太?”
游凛肃介绍:“温篱。”
大伯明白了过来:“你好,你好。”
温篱回问了句好。
桑吉啧了一声:“我说刘叔,您就别在那里讲什么虚假的客套话了,三哥他还亲自走路呢,你要不要夸一夸。”
被成为刘叔的人为人老实,闻言憨厚的笑了笑。
岑阿婆拍了下桑吉的手:“就你会说。”
桑吉麻利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岑阿婆向温篱说:“我先给你们做下示范。”
她一只手握住艾尖的部分,另一只手握住艾草的主干,然后顺势往下推,推到主干底部后,再收回手,把艾尖一块摘下来。
很简单的动作,温篱有样学样,将摘下来的艾叶放进带来的小背篓里。
动作逐渐娴熟。
一点一点进行着。
大约半个多小时过去,静谧的氛围骤然被打断。
大伯的儿子拿了个口琴从远处跑过来:“吉吉国王,你说的那首曲子我学会了。”
他忽地吹响。
嗡的一声——
温篱耳膜似有嗡鸣炸起,袭来一道尖锐的痛。
游凛肃垂眼。
伸手。
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耳朵。
声音并不能被完全隔绝。
温篱听得到周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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