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如果猎物长时间不动,又在捕猎者摸不到够不着的地方,会减退捕猎者的攻击欲望,叶穿云抓着树皮,尽量不发出动静,为了忽视四只爪子上传来的疲惫,他试图转移注意力。
李醉月不知道去哪了,反正也不能换地方,叶穿云爬的位置也挺高,他干脆往四周望,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能不能离开?俗话说得好,站得高看得远,要是这片完全是森林的话,再没有特殊找人方法,岂不是能靠运气了?
天色很阴,是冬日特有的阴沉,即便是白天也能见度也不高,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不过也勉强能分辨出来哪边树多哪边树少,白天在森林里转了半天连根狼毛都没看到,要不等狼群走了再去树少的那边看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很暗了,叶穿云浑身都有点发麻,他试着往下爬了一截,树下已经没有那些绿油油的眼睛了,他松了口气,准备下树。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放松四肢不听使唤,还是突然犯病骨头没力气,白毛猞猁像个球一样砸进了树下的雪堆里,还弹了两下。
叶穿云内心悲凉,想哭都有点没力气。
好在猫科动物夜视能力都不错,小猞猁的眼睛像两盏探照灯,叶穿云勉强分辨出了树少的方向,欢快地往森林尽头跑去。
林边亮起一排绿色的眼睛。
虽然知道这是一场游戏没有生命危险,但叶穿云心脏还是停了一瞬,本来变成猞猁后就和四肢不熟,被一吓更是四条小短腿都不听使唤,在原地刨了半天才调转方向爬到了最近的树上。
好在那些狼并没有追他的意思,叶穿云心想这边是没法待了,换方向去另一边找找吧。白毛猞猁混在雪地里往森林深处走去。
森林中高大的树木遮蔽视线,广袤的草原却无边无际。
李醉月有些焦急,他分明背对着森林走了一下午,那片森林却还是离的很近,他再次回头,那片森林阴森又诡谲,仿佛要吃人一般。
是去森林打探一番还是留在草原上找人?森林边守着大猞猁,十分危险,草原上危险性更低,李醉月这样想着,抬腿往森林跑去,这毕竟只是个游戏,有些挑战性是正常的,万一李醉月就在那里面呢?
银色的狼藏在草地的悄悄朝着森林摸过去,自以为无比隐蔽,但却被树上的灰毛大猞猁将一切尽收眼底。
正当李醉月沾沾自喜一切都顺利时,灰毛猞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银狼的脊椎!
风声比灰毛猞猁的大爪子更先被银色狼耳听到,李醉月迅速一躲,从脊背到腹部仍被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李醉月吃痛,嗷了一声。
所幸伤口不深,没流多少血,他与灰毛猞猁面对面对峙,互相绕圈,李醉月试图进攻,可灰毛猞猁却好像能预判他的攻击,全部闪避的同时还给了他几爪,血一直在流,很疼。
最终,银色的狼也没能突破灰毛猞猁的防线,顶着一堆伤口朝着远离森林的方向跑了。
李醉月觉得自己跑了很久,久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他以为自己就是一条叫李醉月的狼。
一条狼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李醉月不知道,他只记得自己要找一只叫叶穿云的白毛猞猁,那只小猞猁先天不足,耳朵上有尖尖的金色长毛,天知道为什么一条狼会和一只猞猁做朋友!明明是仇人才对。
但李醉月从早上醒来心里就一直在默念要找一只白毛猞猁,直到李醉月被烦得受不了,对心里那个声音喊“我记住了!叫叶穿云的白毛猞猁!耳朵上有金色毛毛!”那声音才消失。
为什么要这样为难一条狼?李醉月迈步朝森林走去,不知为何,他好像笃定要找的白毛猞猁在森林里,可他身上的伤口还有些疼,心里更疼,那片森林外面还有只巨大的灰毛猞猁,他身上的伤就是被那只可怕猞猁打的,他一点也不想去。
李醉月抬头:“嗷呜?”
那片森林怎么好像更远了,昨天有那么远吗?
叶穿云一睁眼,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他一只小猞猁能有什么事需要做?他从树洞里爬出来,刨开快要淹没洞口的雪层。
不对,一只猞猁为什么要起名?
等在雪地里转了半天,叶穿云觉得更不对了,这里除了雪还是雪,连只能吃的兔子都没有,他为什么会在这住着?不会饿死吗?
白毛猞猁在雪中沉思,最终确定他应该是人养的,但那个人去哪了?怎么还不过来给他送饭?
等了有半天,叶穿云确定没有人来找他了,最终他矮下身子爬在雪地上往外走去,雪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
事到如今,先找饭吧。
可惜的是一路上别说兔子了,连根毛都没看见,急得他嗷呜嗷呜地啃自己的爪子。
好饿……
又走了一段,远处似乎出现了一条小狼,可等叶穿云走近,却发现那条狼比自己想象中更大,他对比了一番身形,觉得自己不太能上。
但是饿……
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肚子瘪瘪的,被树根硌得疼……
猫科就是天生的猎手,上吧!叶穿云给自己打气,心里却忐忑的不行,他矮下身子用爪子刨了刨地,眯起眼睛,做好伏击姿态。
但视线里出现了另一条狼,然后是更多的狼……
欸?欸!我的饭……
叶穿云躲在树后挠树皮,心中满是不甘,正当它打滚抓挠的时候,树旁边突然冒出来一个灰色大狼头!
“喵嗷——”白毛猞猁受到惊吓,一下子窜上了树。
树下围了一群狼,它们张着巨大的嘴发出嚎叫,叶穿云抠紧了树皮,生怕自己掉下去变成狼群的盘中餐。
这一幕似曾相识,有一个名字萦绕在心头,可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
狼群嚎叫更加凶狠,叶穿云被一吓,鬼使神差的,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李醉月,救命!
“喵嗷嗷——”
声音被淹没在了大雪里。
与此同时,银色的狼顶着一身伤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踏入这座森林,阻挡他步伐的灰毛猞猁已经彻底消失。
雪花落在银色的皮毛上,李醉月抖了抖身体,有些疑惑,外面明明是盛夏,森林里怎么在下雪?
不过虽然森林里是冬天,又下着雪,可是和跟在外面看到的一比,又没有了阴森的气氛,格外温暖。
李醉月其实和灰毛猞猁搏斗了很久,采取了各种战术,游击、拉扯、放风筝,各种消耗体力,毕竟,狼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耐力。
可灰毛猞猁明显耍赖!它从森林边上进去再出来身上的伤就全好了,这让李醉月瞪大了银蓝色的眼珠子。
凭什么?也让李醉月对森林更加恐惧,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但想起不知道在哪的白毛猞猁,他还是下定了决心,决定和灰毛猞猁一决生死,当然,在他的决心里,死的不会是他。
银色的狼抛却了所有恐惧,冲了上去。
一开始还能过几招,李醉月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可他却没有退让,顶着身上被爪子抓出来的深深血痕也要咬住灰毛猞猁不松嘴,当李醉月的恐惧逐渐消失,灰毛猞猁也在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
“原来这么简单的吗?”李醉月心想。
他转头望向森林,这又是另一种恐惧,这种恐惧叫做未知,他对森林一无所知。从外面看,这片森林树木高大,仿佛穿破云霄,里面死一般的寂静,森然可怖,银色的狼在森林面前渺小的像一只蝼蚁。
但李醉月甩甩尾巴,抬腿走了进去。
雪花落在身上是凉的,可李醉月的心却暖了起来,走进“未知”后,未知带来的恐惧便消失了。
雪花簌簌落着,细微的声音刚好打破让人心悸的静,又不扰人。
李醉月走在雪里感觉很舒服,爪子踩进雪里并不是冷,而是另一种绵绵的软意,他躺在雪里打了个滚,身上的伤都不怎么疼了。
“嗷——呜——”远处传来狼嚎,李醉月从雪地里站起,往狼嚎处走去。
狼王在树下长嚎,群狼跟着嚎叫,树干上一只比雪还要白的棉花团子在颤抖,李醉月冲着狼王冲过去。
低吼声从树下传来,叶穿云睁开眼,有些奇怪嚎叫声怎么变了,他往树下一看,一条从未见过的银狼正在和灰狼搏斗,它们互相吼叫撕咬,其余的狼退开厮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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