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绿色粘稠液体......
周岁澜回想自己和沈彧在那里和丧尸缠斗,当时她回去,身上确实沾了不少那种东西。
江庭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灯塔确实有秘密,但是有人在悄悄处理这些事,不让消息传出去,以免引起恐慌。”
周岁澜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你是说异象调查局知道这些事?”
“你想过吗?如果官方真的公布有这种丧尸一样的东西存在,镇上的人会怎么样?”江庭反问,“商店会被抢空,大家会锁在家里不敢出门,整个镇子都会乱套。我相信,他们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
周岁澜疑惑地问:“你确定,他们在处理那些东西。”
江庭:“不会看错的。”
周岁澜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杨佳奈家里出事了。”
江庭:“我已经听说了,你昏睡了一天。”
周岁澜:“杨百川是吃了某种东西的腐肉才变成那个样子,和之前在码头袭击我的丧尸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保留了一些理智。”
江庭呆了一会儿,目光闪烁,“那些东西太危险了,回学校安心上课吧,会有人专门调查这种事的。”
他表情不对劲,周岁澜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江庭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两人分别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少个人,又默默叹了口气。
屋里还是冷锅冷灶,连盏亮着的灯都没有。
这几天忙着上学,换下来的脏衣服堆在洗衣篮里,早就该洗了。
周岁澜换上衣柜里的衣服,轻啧一声,试图压下心里那点异样的情绪,去厨房煮了一袋面条,当作午饭。
最后,没禁受住诱惑,打开了冰箱,保鲜层有切好的牛肉,沈彧应该早就料到她醒过来,不会长时间住院。
沈彧......
她在医院说了很重的话,说他是怪物。
可她也没错啊,普通人身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沈彧隐瞒身份接近她,还骗她感情,不生气难道还要感恩戴德?没打他一顿就不错了。
周岁澜将牛肉倒进锅里煮了一会儿,然后又把面条直接倒进去,顺便再加上一点调料。
昂贵的食材,经过她的一番烹饪,已然变得面目可憎,但她吃完,感觉还行,给自己一个五星好评。
这天,她早早就躺进被窝睡觉,窗户和门都反锁上。
第二天醒了个大早,一看表才五点半。
周岁澜洗漱去晨跑,回来洗了个澡,出门正巧碰见隔壁院子的王姨,分给她两个茶叶蛋,叮嘱她上学头吃了。
可她今天没打算去上学。
“谢谢王姨,您这茶叶蛋闻着就香。”周岁澜接过还热乎的茶叶蛋,目光扫过王姨脚边那台半开着机盖的除草机,“您这机器又坏啦?”
王姨脸上立刻露出愁容,往除草机那边踢了踢脚:“可不是嘛,昨天割着草突然就熄火了,摆弄一晚上也没弄好。院子里的草都快没过脚脖子了,正愁今天没法收拾呢。”
王姨的儿子在外地上大学,家里就她一个人,碰上这种活计总有些力不从心。
周岁澜挽了挽校服袖子:“没事,我先帮您看看。”
王姨眼睛一亮,连忙让开位置:“那可太谢谢你了。”
周岁澜蹲下身,先检查了油箱,油是满的,排除了缺油的问题。她又伸手摸了摸火花塞,指尖沾了点黑色的积碳,接着打开机盖,仔细看了看线路连接,发现是化油器的油管堵住了。
“问题不大,我回家拿点工具来。”
她跑回自己家,从阳台的旧工具箱里翻出螺丝刀、钳子和细铁丝,又拿了块干净的抹布,很快回到王姨院子里。
过了一会儿,周岁澜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您试试?”
王姨连忙拉了拉启动绳,除草机“突突突”地响了起来,运转得比之前还要顺畅。“好了!真的好了!”
王姨乐得合不拢嘴,一把拉住周岁澜的手,“你这孩子真是太出息了!我家那小子读了四年大学,连个水管都修不明白,你倒好,看两眼就知道机器哪儿出问题,动手能力比修理铺的师傅还强!”
她一边说,一边往周岁澜兜里塞了把刚洗好的圣女果,眼神里全是疼惜:“你这孩子打小就懂事,可惜家里没人帮衬。阿姨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女孩子还是得靠自己,可不能早早就嫁人看!”
周岁澜咬着圣女果,愣了愣。
王姨话锋一转,眼神里带上了几分促狭的笑意:“等你上了大学,学了真本事,身边的优秀小伙子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到时候找个知冷知热,俩人一起奋斗,买个小房子,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可别学那些小姑娘,光看长得帅不帅,不看人品,到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她伸手帮周岁澜拂了拂衣服上的灰尘,叹了口气:“你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以后有技术傍身,再找个靠谱的人搭伙,阿姨看着都替你高兴。”
周岁澜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王姨,您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
王姨见她听进去了,笑得更欢,“行啊,吃饱了就赶紧上学去吧。”
周岁澜:“.......”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早上七点,她准时坐在了教室,吸引了班里不少同学的目光。
阿撒格斯给她带了热牛奶和面包,还有一条围巾。
周岁澜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老师,我要换同桌。”
话音刚落,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周岁澜,你先坐下。换同桌这种事不是随口一说就能成的,班级座位表是根据学情综合安排的。”
周岁澜语气坚定:“我和沈彧坐在一起不合适。”
“不合适?哪里不合适?”老师放下手中的教案,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严肃,“上次月考沈彧年级第一,你还进步二十分,这和他平时帮你讲题有很大关系,我特意把你们安排在一起,就是看重他能带动你学习。”
“那是我蒙的......”周岁澜还想辩解,却被老师打断。
“没有可是。人家还没嫌弃你呢?你还嫌弃上了。”老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现在是高三关键时期,心思要放在学习上,别总想着搞这些没用的。沈彧是咱们班的学习标杆,你要做的是珍惜机会,不是无理取闹。换座的事,想都别想。有这时间,你不如多背几篇古诗词,别在期末的小组综合评分拖了人家后腿。”
周岁澜咂摸了一下嘴,无奈坐回座位。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突然从身旁袭来。
她下意识地侧头,正好对上沈彧的眼睛。
那双眼不再是往日里深邃温和的黑色,而是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窄的红色竖瞳,像极了某种冷血动物,死死地盯着她。
周岁澜的心瞬间停跳了一拍,后背也惊出了一层冷汗。
阿撒格斯神情阴森,神情隐隐透出一些癫狂,“你想换座位?”
周岁澜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
阿撒格斯压制住了身体里叫嚣的本能,又问她:“你又见江庭了,对不对?”
周岁澜怔怔望进他眼里,全身上下的血一息间凉透了,却无论如何都移不开视线,开口时喉咙有些发紧“......关你什么事?”
阿撒格斯手里捏着笔,表情变得扭曲,重复了她的话:“关我什么事?”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可那股疯狂的掌控欲将周岁澜死死笼罩,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可沈彧用手按住了椅背,完全动弹不得。
阿撒格斯盯着她的脸,指腹顺着布料上面的皮肤擦过,抚上她的后颈,缓缓开口,“为什么要见他?”
这可是在教室,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周岁澜睁大眼睛,刚要阻止。
下一刻,阿撒格斯背后的骨条钻进校服,绕在她的小腿上缓缓收紧,就像蟒蛇缠绕着它孱弱的猎物,但没有划伤她的皮肤。
她本来要像只疯狂的吉娃娃般暴躁不安,但周岁澜亲眼目睹了这些锋利的骨条直接刺穿了杨百川的喉咙,心里自然害怕。
她反手攥住沈彧的手腕,视线扫过静止的全班同学,“你想被所有都知道你是个怪物?”
阿撒格斯没有反抗,垂眸看着她,血红色的竖瞳在眼睑亮得瘆人,“你觉得他们能杀死我?”
侵略性的眼神无论怎么看都并非善类。周岁澜一股厌恶的情绪就油然而起,完全不受控制,扑到他身上。
此刻,班里正在早读,老师见到这一幕当即就火了,“周岁澜,你给我出去罚站!”
可周岁澜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反而拎起沈彧的校服领子,“你就是在利用我。”
一个祭品,就算祂百般疼惜,也不该如此冒犯,如果不是第三个仪式需要她,她早该死了。
阿撒格斯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寒意,不等祂开口,教室门口来了几个调查局的人,“请问谁是周岁澜?”
数学老师已经走过来,掰开周岁澜的手指,顺便安抚了一下沈彧,“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男人穿着黑色制服,袖口绣着银灰色的荆棘徽记,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配合调查。”
周岁澜后颈还残留着沈彧指尖的冰凉触感。
可沈彧已经坐在原位,骨条早已收回,又变成了那副温和的模样,甚至还抬手理了理被她攥皱的领口,血红色的竖瞳已经隐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黑,仿佛刚才教室里的癫狂与占有欲全是她的幻觉。
他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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