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两秒过去,樱川鹤子就自然地扯住另一侧窗帘,然后走到他面前,说:“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是忘了拿东西吗?”
“药店离得太远了,所以我在楼下柞木医生手上买了药。”
冲矢昂背着的那只手扬起来,是一瓶药酒。他关上门,朝樱川鹤子走近,一边靠近一边温声说:“过来,我帮你上药。”
樱川鹤子的笑容僵住了,有点慌。
冲矢昂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你不是受伤了吗。”
樱川鹤子感觉陷入了两面包夹之势,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行。
“我自己来吧。”她伸手要去拿瓶子,冲矢昂侧手躲过,语气依然温和,却带着几分强硬:“你自己一个人真的可以吗,还是让先看看伤口吧。”
樱川鹤子:“……”
她屏住呼吸,慢慢地,脸上爬满了红晕,扭捏地小声说了什么,不等冲矢昂反应,她就拉住衣摆往上卷,直接脱掉了上衣。
眼睛刚刚捕捉到大片的莹白,冲矢昂身体就做出行动,立刻侧过了头。
“说好的给我上药,你倒是别害羞啊。”樱川鹤子嘲笑他:“都说了只有我自己才行了,笨蛋。”
“……我知道了,你先把衣服穿上。”
冲矢昂的声音翁翁的,只穿着卡其衬衫的他,像一只受了刺激蜷缩起来的温顺动物,莫名地好欺负。
樱川鹤子憋了憋,还是没憋住疼得直咧嘴。
刚才借着脱衣服的动作,上午诸伏景光匕首造成的伤口,被她硬生生又撕开了。二次创伤比第一个的大多了,汩汩鲜血在往外流,伤口处就像有蚂蚁不停地叮咬。
但她接过药瓶时的声音稳得很,调笑道:“干嘛这副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过。”
冲矢昂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整个人都背过身去。声音满是无奈:“……鹤子。”
“好好好,大绅士,我衣服穿上了。”
冲矢昂转过身,樱川鹤子的手还放在腰上,把他吓一跳。结果她只是摸摸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伤了,好长的一道口子呢。好在伤口很浅,大概过几天就愈合了。”
冲矢昂松下肩膀,“你赶紧去处理吧。”
她转身要走,余光习惯性地观察身后,突然看到冲矢昂脚步转向阳台。
“……你干什么?”她下意识问道。
“你又忘记浇花了吧,我去看看。”
樱川鹤子心里一紧,谎话不经脑就蹦出来:“……昨天我看到对面楼里有人在朝这边看,我们以后一回家就把窗帘拉上吧。花我已经浇过了,你现在就别开窗了。”
冲矢昂掂掂喷水壶,笑道:“我没有要开窗户,只是想浇花。不过你这么说的话——”
“我一定要看清楚是谁才行。”
他抬手,刺啦一声把半扇窗帘拉开,正要去拉剩下那一侧。
“等一下。”樱川鹤子下意识叫住了他,却想不出任何理由。
啊啊啊啊——这种捉奸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啊!她还什么都没干呢!
樱川鹤子开始脑补自己和五条悟一起被赶出去,流落街头的画面。
没了这个金主,她怎么找下一个啊!
不对,五条悟是谁,她不认识。
对,她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所以待会要先震惊,后害怕,最后直接报警。
樱川鹤子在一秒内就想好了接下来的表演,但看着冲矢昂,又犹疑。
这么劣质的谎言,他会相信吗?
万一五条悟一张口就叫她的名字怎么办……
在樱川鹤子紧张的注视中,冲矢昂拉开了最后的帘子。
“呃,”樱川鹤子准备好的惊呼哑住了。
阳台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下她都不用表演震惊,眼里的惊疑浑然天成。
“没有人呢,”冲矢昂推开窗户,对面那栋楼黑漆漆的,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
反光的玻璃上印着两人的身影。
樱川鹤子为了让他看到自己的态度,点点头,“……也可能是我最近太敏感了。”
“独身女性是应该更敏感。”冲矢昂重新锁上窗户,拉上窗帘,转身说道:“不过,刚才鹤子是发现什么了吗。”
他抽了一张纸靠近樱川鹤子,她僵了一下,偏过头。
冲矢昂:“紧张到鼻子出汗了,擦擦吧。”
樱川鹤子:“。”
你的背后也长眼睛了吗,你不是眯眯眼吗。
“对不起,其实我是……你的花盆被我摔坏了。”
冲矢昂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嘛。那是我们周年纪念你送的礼物,我平时一直很珍惜的。”
樱川鹤子暗暗地掐了一把大腿,眼眶慢慢红了。在冲矢昂微楞时,一滴泪悄然在脸颊上溜走。她的声音微颤:“你消失的这个月,我真的每天都有给花浇水、晒太阳。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它,我都——”
编不下去了!
樱川鹤子用一双泪眼瞪着他,大声道:“你一消失就是一个月,一回来就质问我为什么不开门,现在又要怀疑我心里有鬼。冲矢昂,你想分手就直说!”
“……我没有。”
冲矢昂显露出介于茫然和慌张之间的表情,他似乎不太善于对付女人的眼泪,有些手忙脚乱:“我没怪你。花盆碎了没关系,下次再买盆新的,我怎么会怪你呢。”
樱川鹤子立刻把脸埋进他怀里,再多一秒她就哭不出来了。
她抽泣了几下,眼泪挤半天才冒出来几滴,全擦在他的毛衣上,嗡嗡地说:“要一摸一样的。”
冲矢昂摸摸她的脑袋:“好,就要一摸一样的。”
樱川鹤子嗯了一声,并不反驳他的话。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盆一样的花,男人一说话就是满嘴谎言。
不过那盆雏菊这下也算死得其所了。
第二天
樱川鹤子是在煎蛋的香气中醒过来,她摸旁边的位置,是凉的。昨天冲矢昂应该是在书房睡的。
检查了一下伤口,不再留学了,她小心地换好衣服出卧室,正看到冲矢昂把盘子放上桌。
公寓位于十五楼,光线极佳,阳光照进厨房,给冲矢昂打上了一层温和的色彩。他穿着白衬衫,挽起两只袖子,暖白纤细的手腕上戴着黑色手表,右手无名指上还圈着一个素白戒指。
见她来了,他将手中的餐盘放上桌,贴心地说:“还有一个小时才上班,先把早餐吃了吧。”
对此,樱川鹤子只能说两个字,贤惠。
现实里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一个家庭煮夫,果然游戏只能是游戏啊。
樱川鹤子拉开凳子,习惯性地扫了眼手机。上面有一陌生号码发来的新短信。
[他出发了,大概二十分钟内到。——Vodka]
她三两口吃完煎蛋,又吃了两口意面,最后喝了一口牛奶就站起来。
冲矢昂亲昵地捏捏她的肩膀,问道:“不多吃点吗?”
“不了,诊所有事。”
她擦擦嘴,在冲矢昂嘴角留下一个吻:“再见~”
冲矢昂微笑:“工作顺利哦。”
樱川鹤子在楼下找到了雏菊的尸体,不过倒没找到白毛小鬼的尸体。甚至地上连血都没有。
那个小鬼果然是游戏公司的人吧,数据都调得离谱了啊,从十五楼跳下来都没事吗。
她抬头看向阳台,冲矢昂正站在那里,她朝他挥挥手,走了。
*
冲矢昂看着樱川鹤子的金发消失在地平线,从口袋掏出手机。
电话刚拨出去,那边就接通了。
“茱迪,你们已经暴露了。”
冲矢昂拉上窗帘,背靠在窗户的死角墙壁。虽然樱川鹤子昨天似乎没有起疑,但他还是下达了撤退命令。
挂断电话,给第二个人打去电话:“上午好,jason。”
“上午好,赤井先生。”
对面的声音温和亲切:“您还是叫我冲矢昂吧,‘jason’听起来也太奇怪了。对了,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和你的小女友有关,”
赤井秀一点了一根烟叼着,眼睛梭视路面情况:“只是昨天她碰到了那个组织的人。”
他把“可能”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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