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拍摄。
阮清池走出影视城,瞧见季临川那辆劳斯莱斯停在门口。
后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季临川冷峻的侧影。谭特助看到她,迅速从副驾下车,恭敬地候在一旁。
阮清池微微颔首,跟谭特助打过招呼,姿态优雅地俯身坐进车内。
谭特助轻巧地关好车门,开车平稳地驶入车流。
一辆跑车从角落的阴影里悄无声息地驶出,不远不近的跟着季临川的劳斯莱斯。
跑车驾驶座上的沈砚紧握着方向盘,死死盯着前方车辆的车尾灯,眼中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不甘,有执着,更有一种近乎病态,无法克制的追逐欲。
他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发现,却又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就像飞蛾明知是火,也要扑向那唯一的光源。
劳斯莱斯内,季临川看着身旁正闭目养神的阮清池,即将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大佬,有尾巴!沈砚那小子开着车在后面跟着呢!】老六的机械音不合时宜地在阮清池识海中响起,【距离保持得还挺专业,看来是没少干这种事。】
阮清池今天有些累,没兴趣和系统闲聊,只叹了口气:【不用在意。】
两辆车一前一后,穿梭在流光溢彩的城市夜色中。
阮清池敏锐地察觉到行驶路线并非返回濯月台,她缓缓睁开眼,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繁华街景。
季临川察觉到她的动作,侧过头,解释道:“先不回家,城西有场私人拍卖会,顺路去看看。”
她未置可否,重新合上眼皮,算是默许。
【哟呵!季临川这是开窍了?知道带大佬您出来消费散心了?】老六又开始喋喋不休,【不过后面那小尾巴可真执着啊,也跟着拐过来了!】
车子最终驶入一栋颇具历史感的欧式建筑前,门童训练有素地上前拉开车门。
俩人进了拍卖会现场,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季临川为阮清池拉开椅子,侍应生恭敬地递上拍卖图册,俩人正看着,沈砚悄无声息地在阮清池另一侧落座。
季临川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神瞬间冷了几分。
沈砚则回以一个看似无害,实则带着挑衅的微笑。
【大佬!修罗场!绝对的修罗场!】老六兴奋尖叫,【季临川厌恶值波动!降到65%!沈砚那边也绷紧了!这是雄竞的本能反应!】
阮清池恍若未觉,慵懒地翻动着图册,目光在一顶镶满冰蓝色宝石,造型宛若冰封火焰的王冠上停留了片刻。
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锁定了那顶王冠。
拍卖开始,气氛升温。
当那顶“冰焰”王冠作为压轴拍品登场时,竞争陡然激烈。
沈砚率先举牌,他毕竟是沈家公子,哪怕是不受重视的私生子,也有些许财力,但随着价格一路飙升,他脸上的从容渐渐消失,举牌的速度慢了下来,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能动用的资金,快要见底了。
“一千万。”一直没有竞拍的季临川终于出声,直接报出一个让现场静默了一瞬的价格。
他甚至没有举牌,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拍卖师。
沈砚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他死死咬住后槽牙,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无力感席卷了他。
他连为她买下一顶王冠的能力都没有!
“一千两百万。”一个陌生的声音加入。
“一千五百万。”季临川眼皮都没抬一下。
最终,槌落声响。
“一千五百万!成交!恭喜季先生!”
全场响起礼貌性的掌声。
季临川并未看向拍卖师,而是直接侧过头,目光平静地掠过脸色苍白的沈砚,最终落在阮清池身上:“一点小玩意儿,配你刚好。”
这话看似对阮清池说,但那轻描淡写的“小玩意儿”和“刚好”,每一个字都像无形的针,扎在因财力不济而失败的沈砚心上。
沈砚猛地攥紧了拳头,强烈的屈辱感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他霍地站起身,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季总真是财大气粗!可惜,有些东西,不是光有钱就能……”
“就能怎样?”季临川终于正眼看向他,眼神深邃冰冷,如同在看一个不懂事胡乱叫价的孩子,“就能决定归属?沈公子,在这个场上,规则就是如此,买得起,和只是看看,是两回事。”
他的话精准地击中了沈砚最痛的软肋——他那私生子的身份和与之不匹配的野心与财力。
沈砚被噎得气血翻涌,他转向阮清池,眼神里是不甘和一丝祈求认可的疯狂:“清池姐姐!我……”
“够了。”
阮清池冷声喝道,打断了两男人之间无形的刀光剑影。
【叮!沈砚因财力被碾压产生强烈自卑与不甘,同时对您未接受季临川的“讨好”感到一丝扭曲的安慰!厌恶值-3!当前厌恶值57%!】
【叮!季临川因成功拍下王冠,占有欲得到满足,但因您的平淡反应略感挫败!厌恶值-2!当前厌恶值63%!】
系统的话音在识海中刚落,阮清池站起身,裙摆微漾,不再看这两个因她而针锋相对的男人:“走吧,我饿了。”
季临川让谭特助提前预定了一家顶楼西餐厅。
沈砚的车,依旧固执地跟在后面。
餐厅里,悠扬的小提琴声流淌。
季临川与阮清池临窗而坐,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然而,这份静谧很快被打破。
沈砚竟然也跟了进来,并在他们不远处的位置坐下。
他不再试图靠近,却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目光始终胶着在阮清池身上。
当侍应生为阮清池斟酒时,沈砚会立刻起身,接过酒瓶,亲自为阮清池斟上,动作熟练得好像练习过无数次。
当餐点上桌,他会抢先一步,将阮清池可能喜欢的配菜轻轻推到她手边。
他全程沉默,只用行动献着殷勤,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病态执着。
季临川握着刀叉的手背青筋微显,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沈砚这种行为,无异于在他划定的领地内进行无声的挑衅。
【大佬,季临川快气炸了!他觉得沈砚像只赶不走的苍蝇!沈砚这边,他好像很享受这种在季临川面前为您服务的感觉?厌恶值居然又降低了,当前55%!他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寻找存在感和报复季临川!】
【不必在意,随他去。】阮清池安然享受着沈砚的伺候,对季临川的冷气压视而不见。
她甚至偶尔会对着沈砚递过来的食物微微颔首,这让沈砚的眼神瞬间亮得惊人,好像得到了莫大的奖赏。
季临川看着沈砚那套行云流水的殷勤做派,眉宇间戾气凝聚,几次欲开口斥其离开,却都在触及阮清池淡然扫来带着无声警告的一瞥时,强行咽了回去。
他实在想不通,身为沈家的公子,即便是私生子,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有妇之夫做到这一步,就这么爱吗?
他突然有些嫉妒,沈砚为何如此?真的是爱吗?还是另有所图?如果是爱,一个人爱另一个人,能做到这个程度!如果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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