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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chapter 10

小说:

误雪

作者:

雁下芦舟

分类:

现代言情

今晚的宴会,高老爷子无疑是绝对的主角。高氏与周家的盛鸿原本走的是相似的发展路径,但高家转型更早,恰好赶上产业风口,如今就连周家也只能望其项背。

尤其在周老爷子退休后,这种差距越发明显。

人群中,周向松与周砚站在离高老爷子最近的位置,姿态恭敬,笑容得体。

不知为什么,周向松的妻子方曼文并未出席。

高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宴会厅前方,侍者连忙搬来黄花梨木椅,支起立麦。

“多谢诸位赏光,来贺我这个老头子……”

一段稳健的开场白后,他开始一一介绍今晚的来宾。

“今天来了不少老朋友,尤其是向松,百忙之中还抽空前来。”

周向松与高家交好是众所周知的事,众人都会意地笑了。

高老爷子话锋一转,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宴会厅的每个角落:“不过今天,我倒是更想借这个机会,向诸位老朋友引荐一位年轻人,他刚从海外学成归来,是我战友的孙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恪言,到这儿来。”

这亲昵无比的称呼和提携意味明显的姿态,让在场所有人精神一振。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齐刷刷射向人群后方。

在暗流涌动的寂静中,一道身着墨绿色暗格纹西装的身影,从容不迫地自光影交界处踱步而出。

那一瞬间,周向松扣着酒杯的指节骤然泛白。周砚瞳孔也微不可察地一缩。

南韫抬头望去,那人走上前,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反射出冷光,面带笑意,却似乎没有任何温度,与她此前所见几乎判若两人。

高老爷子笑眯眯拉过他的手,向众人介绍:“这位是周恪言,南亭心智科技的创始人,最近正在跟高家合作一个新项目,他们公司是从美国回来的精英团队,在人工智能领域有突破性进展。”

在场众人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纷呈,目光在周家父子和周恪言之间来回逡巡。

周向松死死盯着笑容和煦的周恪言,眉目阴鸷。

周砚双手皆插在西裤口袋里,吊儿郎当地坐在高脚椅上,望向周恪言的神色难辨喜怒。

“周恪言……不是周家的儿子吗?”底下的窃窃私语飘进南韫耳中,“竟然得了高老爷子的青眼!”

贵妇堆里的议论则更加直白,南韫和肖琼离得近,尽数收入耳中:“高氏不是在跟盛鸿合作研发智能机器人吗?怎么好像故意给周恪言造势似的,难道……老爷子不知道周家的恩怨?”

“怎么可能,当年秦自心和周向松的事,还是高老爷子牵的线呢,这事闹得多难看啊……”

“嘘……大好日子提个死人,多晦气。”

周恪言微微欠身,声音温和悦耳:“诸位都是前辈,我初来乍到,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举止优雅,俨然一位真正的绅士。

肖琼桃心都快从眼球里冲出来了:“我的天,韫韫快给我上个呼吸机。”

南韫也没见过这样的周恪言,如果说平常的他算得上气质矜贵,温润如玉,那此时便如孤松独立,气势卓绝。

一番致辞后,高老爷子在家人的陪伴下切了七层高的生日蛋糕.待香槟塔注满后,便因年事已高先行回房休息,留下高家夫妇招待宾客。舞会音乐缓缓响起,这样的场合是交际应酬的最佳时机,人人举杯畅饮,谈笑风生。

周恪言刚从一位半导体大佬身边脱身,转身便撞见了周向松一行。周砚正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焦躁对南韫说着什么。

“这些圈子里的事,你忍忍也就罢了,现在好了,你让父亲怎么面对陈总!”

周砚一边悄声责怪她,一边睨了一眼周向松沉沉的面色。

南韫微垂着头,唇色在冰冷空气下冻得有些苍白。

看来战斗胜利了,小天鹅依旧高兴不起来。

周恪言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一瞬,随即步履从容地介入这略显紧绷的小圈子。

他的出现像一块冰投入水中,周向松周身气压瞬间低得骇人,周砚也立刻收声,神色复杂。

周恪言恍若未觉,只随意举起手中的香槟杯,虚虚一敬:“周董,别来无恙。”

周砚低声唤了句:“哥。”

又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周向松,后者注视着周恪言从容的脸,怒极反笑:“恪言,你果然长大了。”

“承蒙周董照顾,这些年我确实……学了不少东西。”周恪言拖着尾音,指尖松松地搭在杯壁上。

“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切忌不知天高地厚,”周向松炸花的眼尾眯起一个弧度,“你不会真以为,在国外那些资本市场玩了几年空手套白狼的把戏,回来就能蚍蜉撼树了吧?”

任谁看,他们都不像父子,倒更像仇人。

周恪言忽然挑眉,与南韫的视线在空中相接。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话却是对周向松说的:“那就请您拭目以待吧,周董。”

他懒散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周砚望着周恪言的背影,轻叹一声:“爸,您何必跟哥闹成这样。”

周向松将酒杯重重放在侍者的托盘上,发出刺耳的脆响:“周恪言为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妈,跟我断绝关系,果然秦自心的儿子,也跟她一条心地给我添堵。”

周砚沉默半晌,低声道:“可是……本来就是您跟妈对不起秦阿姨。”

“你知道什么!我跟你妈那是——”

周向松话音微顿,冷冷瞥了南韫一眼。

南韫识趣地借口去洗手间,转身离开。

她一时冲动的反驳,演变成陈总对周向松阴阳怪气的抱怨,最终逼得周砚不得不用斥责来平息周向松的怒火。无论周砚是否真心责怪,这样的局面都让她感到窒息。

即使将来真的嫁给周砚,这样的生活,他们能一直忍受吗?又或者,她真的能一直忍受吗?

南韫心头窒闷,从洗手间出来,便悄悄转到窗边的休息区,想要透透气。

冷风从窗缝渗入,她轻轻打了个喷嚏。

“天鹅小姐,你是在……测试自己的羽毛与北极熊比,谁厚吗?”

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南韫蓦然回头。

周恪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双手背在身后,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自从相识以后,他的毒舌功力与日俱增,总能找到一些缺德又贴切的话来形容她。

“周总今天很威风啊。”南韫不甘示弱地回敬。

周恪言抬手抛过来一样物什,她手忙脚乱地接住。

触手生温,那是一件浅青色的羊绒披肩,质地柔软细腻,花纹竟与她的裙子出奇相配。

数九寒天,即使裙子是羊毛面料,高家暖气充足,也难抵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冰凉。

满室宾客无人察觉她的窘迫,偏偏是他注意到了。

说起来,他似乎总能发现她的狼狈。不知是该佩服他观察入微,还是该责怪他过分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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