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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至静之中

小说:

出山后重回杀鬼本职

作者:

大火收椰汁

分类:

现代言情

木牌坊的尘埃似乎还粘在鞋底,但王才休的脚步已踏上了通往青冥山的蜿蜒石径。

山风带着草木清冽的湿气,卷走了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

他习惯性地摸向口袋,指尖触到冰冷的烟盒时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抽出来。

“啧,清净地儿,得讲点公德心。”他自言自语,声音在山谷里荡开一丝微弱的回响。

心锁断裂留下的空洞感在这片极致的宁静中更加清晰,四面八方涌来属于同伴的痛苦低语从未停歇。

盛九张的暴怒、文哀与小怪物哀鸣的撕裂感、姜了烛丝线散发的锐利杀意、封烬在黑暗中挣扎的绝望嘶吼,以及……度朵生命之火熄灭那一瞬穿透灵魂的冰冷死寂。

这些感知不是幻觉,而是心锁被动链接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痛苦回声,在他精神识海中残留。

王才休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微促,抬手碰了碰隐藏在额前那枚古朴假面,他可以感受到一道贯穿中央的深刻裂痕。

“玄微观……”他抬眼望去,云雾缭绕的山巅,几角飞檐隐约可见,古朴沉静,仿佛亘古未变。

这地方,古籍上提过,青冥山上灵气清冽,隔绝尘嚣,大概有缘人会见到难得一见的玄微观。

玄微观比想象中更小,更旧。

斑驳的朱漆大门半敞着,门楣上“玄微观”三个字被岁月侵蚀得有些模糊。

只有一个穿着洗得发白道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正拿着把大扫帚,慢悠悠地清扫着门前几片落叶。

听到脚步声,老道士抬起眼皮,浑浊却异常清明的目光在王才休身上转了一圈,尤其在他额前和眉宇间化不开的疲惫上停留片刻,便又垂下眼睑,继续他的大扫除。

“道长,叨扰了。”王才休拱了拱手。

老道士“嗯”了一声,扫帚没停:“心不静,山也吵。”

王才休一愣,随即扯了扯嘴角:“您老慧眼。小子王才休,想借贵宝地……静一静。”

“静?”老道士终于停下扫帚,拄着扫把柄看他,眼神平淡无波,“这山里够静了,鸟叫虫鸣都嫌吵。你要静的,是里面。”

他枯瘦的手指点了点王才休的胸口。

王才休沉默片刻,苦笑道:“里面……是有点乱。”

“乱由心生,心猿意马,自然不得安宁。”

老道士转身往观里走,示意他跟上,“后院有棵老树,树下有块青石。嫌吵,就坐那儿,坐得住,再说。”

观内果然极静,只有风声穿过回廊的声音。

后院中央,一棵虬枝盘结不知年岁的古树立在那里,树下果然有一块被打磨得光滑温润的青石。

王才休依言盘膝坐下,脊背挺直,他一闭眼,试图收敛心神,外界的“静”却像撕开了一道口子,心锁感知到的痛苦洪流瞬间汹涌而入。

盛九张的眼中尸山血海翻涌,巨大的鸦影遮天蔽日,毁灭的嘶鸣冲击意识。

“力量!给我力量!”的疯狂呐喊如同烙铁烫在灵魂上。

王才休身体剧颤,额前假面裂痕刺痛。

文哀的皮肤下根须蠕动的声音和小怪物凄厉的“吱吱”哀鸣,交织扭曲。

一个遥远古老,名为“古墟”的冰冷呼唤,拉扯着他的精神,王才休闷哼一声,脸色煞白。

姜了烛的杀意显现,暗桩里阴暗交易,亡命之徒的狞笑声,情报贩子尖锐声音和丝线发散出去的锐响。

冰冷刺骨的恨意精准刺向心锁脆弱点,王才休呼吸开始更加粗重。

S+实验室冰冷金属、仪器嗡鸣、仇梦遗的低语催眠……封烬意识撕扯的痛苦挣扎,无意识嘶吼的绝望。

源头度朵生命之火熄灭那一瞬,穿透时空而来的黑暗,瞬间包裹王才休的意识,让他如坠冰窟,窒息。

额前假面裂痕处,一丝细微的“咔嚓”声响起。

“呃啊!”王才休猛地睁眼,瞳孔紧缩,布满血丝,他单手撑地剧烈喘息,另一只手死死捂住额头,汗水滴落青石。

“心锁……真他爹的……是个‘好’能力!”自嘲的怒骂在空寂后院格外无力。

而他就这么日复一日地打坐,唯一让他平静下来的是,饿了道观里老道士留了斋饭,但从来到这里时就没再碰见过。

不知过了多久,反反复复的心神拉扯,让他快要崩溃。

老道士不知何时出现在回廊下,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里面是清水。

他看着王才休狼狈的样子,脸上只有洞悉世事的平静。

“痛?”

王才休喘着粗气:“道长……您这儿……隔音效果不太行啊。”

老道士没理会:“水是水,痛是痛。水能映月,痛也能照心。你看见什么了?”

王才休抹了把脸,看向水碗,水面晃动映出自己苍白扭曲的脸和额前刺目裂痕:“看见……我快被他们吵死了,全是杂音,还他爸的关不掉!”

“杂音?”老道士走到古树旁,苍老的手抚摸着粗糙树皮,“树根在地下,也听得到风声、雨声、虫蚁穿行声。它嫌吵吗?它听着,受着,根却扎得更深。根深,则八风吹不动。你的‘根’,扎在哪里?”

“根?”王才休下意识摸心口,“在这儿?可它现在根本没用!”

“心非形,锁非物。”老道士目光锐利,“你以为那‘锁’是枷锁,锁住了你?还是……它本就是你的‘根’,连着你看不见的‘林’?”

此刻王才休如遭雷击。

枷锁?还是……连接之根?他猛地回想起心锁的本质──感知同伴状态,分担痛苦。

这本是六门的纽带,是“家”的一部分,度朵还在时,这份感知虽沉重,却带着温度,是羁绊的证明。

为什么如今断裂后,残留的痛苦回响却成了摧毁他的毒药?

因为他只感受到了“痛”,却遗忘了这“痛”所连接的“人”。

他把心锁当成了强加于身的负担,只想着屏蔽,从未想过理解,更未想过……掌控这连接本身。

这些声音不是杂音,是同伴在绝境中发出最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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