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发生之事,沈清欢没藏着掖着,将情况如实告知给王宇。
三人同为沈陆镖局镖师,若日后自己多出一枚名牌,王宇却不知,怕因此生了嫌隙,这下到正好说明了。
当听到梁家镖师主动将自己的名牌交出后,王宇更是激动得一拍大腿,“这梁家镖师果然是个汉子,若是换了旁人,保不齐就真那么走了!”
沈萱乐想着昨日那般场景,也道:“是啊,着实没有料到。”
这边沈清欢的武比一轮比一轮顺,另一边,老皇帝派去为池泽把脉的沈太医却是没寻到池泽的人。
直到傍晚皇帝召见,前去的路上心里还在惦记着此事。
“皇上,沈太医已到,正在殿外候着呢。”李岩进到御书房传报。
“叫他进来吧。”
“是。”
李岩退出房去,再进来的便是沈太医,他步到御书房正中央行礼,“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沈太医站起身来。
少见的,老皇帝在御书房中没有批改奏折,案台上放着两杯茶,也不知是哪位主子留下的,他只略了一眼便低下头去。
站在案台边上的老皇帝看似在活动手腕,实际上也在暗中观察着沈太医,顺着他的视线瞄了眼边上的茶杯,瞥向年岁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沈太医,“你可去过平南侯府了?”
听见他的问话,沈老太医只觉欣慰,皇帝还是那个皇帝,还会关心他们这些为国尽忠的臣子,“回皇上的话,去过。”
只是,他去是去过,却是没见到平南侯的人。
他正想着,若是皇帝问起平南侯的脉象他该如何作答,就听皇帝道:
“如何?”
“这……”他沉吟一会儿,如实答道:“老臣今日巳时三刻,便到平南侯府把脉,只是没见到平南侯的人。”
他低着头,没有看到老皇帝面上一闪而过的惊讶,转而问起,“朕听说,你女儿早前去了凉城?”
听到皇帝提起自己那不听话,将自己一生做儿戏的女儿,心里悲痛,沉声道:“是。”
他不知,这事过去已久,怎么还能惊动了皇帝。
想到当时自己女儿所喜汉子的那股狠劲,他不敢轻易开口问出心中疑问,只怕对方惹出什么滔天大祸,自己一个不留心反到叫皇帝捉住话头。
皇帝背着身,他小心翼翼地抬眼也只看到一个背影,全然无法观其面色行事。
过了一会儿,老皇帝像是才想起来,又问:“我记着你女儿离京时,已身怀有孕。”
听到这里,沈老太医急弯身行礼,“微臣惶恐。”细密的汗珠已慢慢爬上他的额头,自家女儿未婚先孕在丰沂着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眼下皇帝若是要就此事怪罪……
“小女当时年少无知,是微臣教女无方,甘愿受罚。”
他将责任全全揽下,左右自己已年过半百,这辈子也算值了。
老皇帝沉默片刻,只道:“你回去吧。”
“皇上……”沈太医抬起头来,不明所以,额角的汗已流至鬓中,开口带着微不可查的颤音。
“你回去吧,陈年旧事,朕只是偶然想起,不会罚你。”
“是,谢皇上恩典,微臣告退。”
他倒退着走出殿外,才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你可听到了?”
室内,老皇帝出声道:“你说已由沈太医把过脉,怎么沈太医却是另一番说词?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他回过身来,瞧向御书房中央的池泽。
先前正是他与皇帝在御书房内,那两杯茶中的一杯便是他的。
事实摆在面前,他也没什么好说,行礼谢罪,“臣知错……”
瞧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老皇帝就来气,“我不过是昨日将你召进宫,没去看成那镖师大赛就这副样子?日后这丰沂如何交到你手中?!”
池泽依旧低着头,认错,完全没注意到老皇帝说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思绪才像是锈剑被人打磨,光亮一闪而过后,醒过闷来皇帝刚刚说了什么。
骤然抬头,想问,却又怕是自己听错了。
反到再扣个意图谋反之罪。
“怎么?不会说话了?”老皇帝一甩袖袍,坐到案台后的紫檀镶金龙纹雕椅上。
“启禀皇上,微臣方才没有听清……”
像是怕他还听不到一般,老皇帝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一字一顿落入他耳中,“朕说,日后这丰沂如何交到你手中?”
池泽惊楞,怎么也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大、老三不堪重用,老二又是个嗜武成痴的,想来想去朕的几个孩子中就你还堪当大任。”老皇帝坐在龙纹雕椅上,状似随意地翻看奏折,又将之嫌弃地弃在案台上,“朕老了,这些折子也该换个人处理了。”
“我……微臣……”池泽在下首,已被皇帝的话震得语无伦次。
自己明明是平南侯府的小侯爷,自幼便长在平南侯府,怎么就成了皇帝的孩子?!
就算是皇帝的孩子,又如何能在御书房内这么光明正大地与当今圣上谈论皇位一事?
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老皇帝又道:“你看上的那名女子名叫沈清欢对吧。”像是根本没想得到他的回答,老皇帝继续说下去,“外祖是太医院首,倒也说得过去。”
听着老皇帝的言语,池泽呼吸愈发急促,眉心紧皱,却是插不上一言。
“你若是应下这太子之位,我就为你二人赐婚。”
闻言,池泽猛地抬头看去,皇帝面上的表情不似作假。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先不说自己如何坐得那皇位,就说这赐婚着实吸引他。
“若你不应,待镖师大赛尘埃落定,朕便将她与老三赐婚。”
这无异于就是在逼他。
池泽眼睑缓缓垂下,“臣不知,臣乃平南侯之子如何当得起皇位。”
御书房内香炉升起的青烟,慢慢融入静谧之中。
池泽没有再开口,老皇帝也陷入回忆之中,慢慢诉说。
池泽乃皇帝与其最喜爱的女子所生,奈何当今皇后母家昌盛又为人善妒,她后伴在君王左右,诞下季墨,便容不得旁的皇子。
彼时,大皇子、二皇子年近十岁,又养在太后身侧,她的手摸不过去。
可怜四皇子未满三岁便夭折,为保池泽安稳长大,不得太后喜爱的良妃只得出此下策,命李岩将其送往姊妹之家,就是如此,良妃颇受圣宠还是没有逃过皇后的毒手。
只临终前,告知皇帝此事,又恳求皇帝饶李岩一命。
皇帝怒急,他对后宫之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他忍无可忍,暗中彻查此事,却如良妃所说。
他方登基不久,还需皇后母族支持,只得忍下。
如今,十七年过去,丰沂在他手中蒸蒸日上,异己铲除,皇后病逝,爱人早已离去,他这皇帝当得愈发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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