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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分明是替她来做说客

小说:

裴卿,你退婚的样子很狼狈!

作者:

美要渺兮

分类:

穿越架空

晚间,谢昭还念念不忘那失之交臂的《西域求法秘录》,后悔自己没再多叫一轮价。

崔延与她漫步崇仁坊,见她连往日最爱的珠玉行都过门不入,哄道:“好了,是我不对,今日忙着办皇后的差事,没能陪你去大慈恩寺。既是你心爱之物,我明日便去裴府,求他转卖,可好?”

谢昭无奈道:“他这人看起来不是很好说话,只怕未必肯卖。”

崔延想抚她颊边碎发,却被一声呼唤打断。

“崔六郎!可算逮着你了!” 卢湛大步流星从灯影里出来。

他身后几步远,裴度缓步而来。

卢湛一把拍在崔延肩上,笑道:“崔六郎!回京这些时日,我三番五次邀你吃酒,你倒推得干净,裴兄,你评评理,可是他不讲义气?”

裴度立在一旁,温声道:“崔兄职在宫禁,昼夜巡防,岂似你这般清闲?”

卢湛这才瞧见崔延身侧的谢昭,又惊又喜。

这不是之前见过两次的美貌小娘子吗?今日她一袭红襦裙,臂挽泥金披帛,俏生生站着,更勾人了。

他在风月场里混惯了,见她与崔延亲近,只当是哪家乐伎,轻佻道:“什么宫禁繁忙?我看,六郎是忙着会佳人吧!”

又凑近笑道:“这是哪家阁子的新行首?这般出挑?崔兄好艳福,何不为兄弟引荐一二?”

崔延眼神骤沉,“卢兄慎言!这是太后亲封‘玉漱真人’谢娘子。”

他怕卢湛再说出更失礼的话,伸手将谢昭往身后又护了护。

卢湛脸上笑意更浓,不觉尴尬,反倒潇洒一揖:“是在下眼拙,多有失礼,还望真人莫怪。”

起身时,他指向不远处胡肆,“那边胡肆新来的舞者,跳胡旋舞时裙裾能转出莲花来,好看得紧!真人姐姐要不要一同去瞧瞧?”

谢昭摇头。

龟兹舞乐,她从前在西域见得还少吗?

崔延没再理会卢湛,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裴度:“裴兄,听闻今日大慈恩寺唱卖,你得了那卷《西域求法秘录》。

实不相瞒,在下愿出十倍之价,请裴兄割爱,不知可否成全?”

裴度目光掠过一旁的谢昭,心下了然,崔延分明是替她来做说客。

这书稿他自己拍下,本就可随手赠予谢昭,哪里用的着崔延来献这个殷勤、做这份人情?

便淡声道:“崔兄见谅。实在不巧,舍妹亦心仪此稿已久,嘱托我务必为她求得,我既已应允,便不能失信,怕是难以从命。”

崔延显然还想再争取。

谢昭不愿见他为自己低头求人,指尖在他袖口轻轻一划。

崔延五指收拢,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朝二人略一颔首:“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二位雅兴了,告辞。

他牵着谢昭转身,脚步不快,每一步都护着她,生怕她被来往的行人撞到。

裴度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心内猛地一怔。

她竟和崔延这般亲近?

卢湛死死盯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手中折扇“啪”地合起:“好个崔六!太后身边藏着这样的绝色,竟叫他捷足先登,捡了便宜去。”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不成!明日一早,我就让我娘去玉华宫探探口风,总不能眼睁睁看着!”

裴度负手而立,目光深远,“我劝你,莫动这心思。”

卢湛一把攥住他衣袖,“为何?你认得她?快说!她到底是谁?”

见裴度沉默,卢湛更是急得心头冒火:“横竖不过三两日,我自己也能查个明白,你现在说了,又能如何?”

裴度终于缓缓开口:“她是安西大都护谢崧的小女儿。去年我赴龟兹宣旨犒军,曾在演武场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彼时她正与军中儿郎比箭,箭术比寻常男子还利落几分。

卢湛直跺脚,“什么?!早知如此从,当初这宣旨的差事,我说什么也该抢过来!去龟兹走一趟,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后悔莫及!”

裴度轻摇折扇,“你自己嫌龟兹路远,说'黄沙磨破靴底,不去不去',如今倒来懊悔?”

谢崧长女已许配给了杨家,若这小女儿再许给崔家,崔家夫人和杨家夫人是亲姐妹,这是要将谢氏全族,都牢牢系在皇后一脉了。

这是圣人的默许吗?

*

谢府上下张灯结彩,大红灯笼从朱门一路挂到内院,“囍”字贴满窗棂,仆妇丫鬟来回穿梭,忙着筹备喜事。

谢昭特地从书肆赶回,要为嫡姐谢琬添妆。她正想象谢琬披嫁衣的模样,轿子忽地停下,便撩开车帘,向外望去。

街面上锣鼓喧天,杨家为显对这门婚事的重视,竟让族中所有为官的子弟披红挂彩,簇拥着新郎杨文希前来迎亲。

队伍从朱雀大街一路排到谢府巷口,人欢马嘶,将整条长街堵得水泄不通。

谢昭见状,生怕赶不上,吩咐轿夫:“快绕去后门进府,莫在此处耽搁!”

幼时回长安,她总爱跟谢琬拌嘴,急起来甚至扭打一处,扯断头发也是常事。

如今多年未见,她才刚回京不久,谢琬就要嫁作人妇了。

踏入谢琬闺房,百合香扑面而来。谢琬正坐在镜前,由丫鬟为她梳理长发。

谢昭递上一只螺钿漆盒:“姐姐大喜之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愿你岁岁无忧,事事顺遂。”

谢琬接过漆盒,心下稍暖,浅笑道:“四妹妹如今,倒是比从前懂事多了。”

门外便传来喜娘的催促声,她被众人簇拥着起身,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房门。

新娘子的轿辇缓缓抬出谢府,后面跟着一百二十台嫁妆,红绸裹着的箱笼二人一抬,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

这都是谢家夫人王惠礼为女儿精心置办的。她原想再添些,又恐落个“浮华铺张”的名声,便悄悄在最底下的箱笼里,塞了五万两银票,算是给女儿的私房钱。

杨府门前,更是车马如龙,前来贺喜的宾客络绎不绝。

好在杨家调度有方,早已请来平康坊当红的舞姬乐师助兴。

华灯初上,帝后的使者亲自驾临,宣旨赐下黄金百两、蜀锦百匹并玉如意一对。

满座宾客顿时噤声,纷纷起身叩谢圣恩。

崔延独坐一隅,冷眼旁观厅堂内喧闹。

表弟杨文希被众人围着灌酒,姨母赵琼笑得眼角堆起褶子,满脸得意。

他执壶为身旁杨文佑斟满:“我那姨母样样都好,唯独这心胸......”

话未说完,只是摇头轻笑。

杨文佑不置可否,端起酒杯浅啜一口。

他虽是长子,却因庶出,在这满堂喜庆里,倒像个外人。

崔延倾身,“文佑,虽说文希是姨母亲生,可自小到大,你我才是最知心的。今日这事,我都明白。”

谁都知道,杨尚书夫人赵琼过门多年无所出,倒是府里的一位侍婢,先生下杨文佑和杨文姝兄妹。

如今最令人称奇的是,杨文希竟先于兄姊成婚,这般安排,更衬得杨文佑处境尴尬。

杨家大约是怕落人口实,前些日子匆匆为杨文佑定下盩厔县县令苗十安长女。

消息传开后,不知多少人在暗中摇头:杨家好歹是钟鸣鼎食的勋贵之家,待庶子竟这般刻薄!

哪苗十安根基浅薄,这些年他借着女儿四处攀亲,长安城里的勋贵,谁不暗中嗤笑?

杨文佑饮尽杯中残酒,豁达道:“罢了,不提这些烦心事。倒是你,与那位谢娘子的事,进展如何了?”

崔延一提起谢昭,素日凌厉的眉目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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