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瑶跟李俊得了契约,心中满是欢喜。侯府果然不一般,给予的条件极为大方。光是月钱就有二两之多,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更别提还有其他日常赏赐,想来往后的日子定能安稳许多。
李俊满心欢喜之余,便想着请一日假,回家去把家事料理一番,再收拾行囊过来。然而,罗瑶却坚决拒绝了他的提议。之前为了李大娘的丧事,阿俊已经请了不少日子的假。罗瑶不想他为了自己又花费太多功夫,耽误了在侯府的差事。
李俊想想确实是这个理儿,感动于罗瑶的体贴,便塞了一些银钱给罗瑶,让她缺什么自己置办。
罗瑶这回并没有推辞,但她却没舍得给自己买东西,而是想着选点礼物。
张管事那边好办,听阿俊说对方好酒,再送上两壶好酒便可。但是,罗瑶还想买些东西送予李嬷嬷。今日李嬷嬷对自己多有照拂,送些礼物也是应该的,往后还得请她多多指点。
最好再挑点小礼物,李嬷嬷说她以后要跟老夫人的大丫鬟同住,罗瑶特地留了个心眼,问了一下大丫鬟的情况,以免到时候不小心得罪了人。
显然,李嬷嬷对于罗瑶的知情识趣这一点也比较满意,便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罗瑶这便了解到老夫人有两个大丫鬟,就是之前她看到的两位,都很得老夫人倚重。
那个圆脸清秀的是彩红,再过半个月就放出府去了,平日里都是她在替老夫人抄佛经,自己顶的就是她的缺。
另一个鹅蛋脸相貌出挑的彩碧,正是张管事的女儿,自小就服侍在老夫人左右。
罗瑶一一记下这些信息,心中默默希望后期能与她们好好相处。
--长安城,兰华绣坊。
此时的罗瑶正看着店里的商品蹙起了眉。一盏茶前,罗瑶正反复思量该送什么时,看到前面有好些女子都进了一家精致的店铺,上书“兰华绣坊”。当时罗瑶没想太多,这家绣坊生意如此之好,她便想着进来瞧瞧,可否买到心仪的东西。
没想到进来后她却惊住了。店内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精美的绣品。有绣着娇艳花朵的团扇,有绣着灵动飞鸟的香囊,还有绣着精美图案的屏风。每一件绣品都栩栩如生,仿佛活物一般。
须知当今绣品最有名的便是蜀绣,罗瑶当年的刺绣师傅也是她娘破费了一番心思求拜的。
饶是如此,看着店里的绣品罗瑶也自问远远不及,果然不愧是长安城。
她缓缓地在店内走着,目光被一件件绣品吸引着。心中不禁感叹,这绣坊的绣娘技艺实在是高超。罗瑶想着,若是能买一件这样的绣品送给李嬷嬷,她一定会喜欢的。可是这些绣品一看价格不菲,她手中的银钱并不多。
罗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在店内徘徊着,不知该如何抉择。这时,一位略微富态徐娘半老的黄裙女子走了过来,微笑着问道:“姑娘,可有看中的绣品?”
罗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绣品都很漂亮,只是价格有些贵了。”
黄裙女子笑了笑,眼中毫无怠慢之色,很是温和地说道:“姑娘,我们兰华绣坊的绣品都是用最好的丝线和布料,由技艺精湛的绣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所以价格会稍微高一些。不过,我们也有一些价格比较实惠的小物件,姑娘可以看看。”
说完便引着罗瑶去了旁边一个柜台,柜台上摆放着一些小巧的绣品,罗瑶仔细地看了下,点了一个荷包两条绣帕,有些犹豫地问道:“这三件多少钱呢?”
黄裙女子微笑着回答道:“荷包两百文,绣帕一百文,一共四百文钱。”
罗瑶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价格她还能承受得起。她付了钱,拿着礼物,感激地对黄裙女子说道:“多谢掌柜,这些绣品真是极好的。”
却听黄裙女子说:“称我为芸娘吧,姑娘可是蜀中人士?”
罗瑶愣住,芸娘又笑:“我也是蜀中人,听你口音很是亲切。”
罗瑶却微微红了脸,她很高兴在这里遇到同乡。
“是的,我刚到长安城不久,官话说得不太好,让您见笑了。”
芸娘看出她羞涩,这么漂亮的姑娘红着脸真是赏心悦目,不由地对她印象更好了。
“姑娘的官话说得挺好,芸娘也只是听着亲切,故而问问,姑娘不要见怪就好。”
因难得遇到同乡,芸娘又很亲切善言辞,罗瑶不免多耽误了一些时间。
待付了银钱出了门已有些晚了,刚走出几步路,竟然淅淅沥沥开始下起了小雨。
罗瑶摸了摸包裹中刚买的绣品,确保没有露在外面。然后快速提起裙摆,如一只轻盈的小鹿般小跑着朝街边的屋檐下奔去。
在她匆忙奔跑的瞬间,心思全然在躲雨之上,根本未曾注意到有一人与她擦肩而过。
而这位男子,正是定远侯景宸。景宸本是悠然地在街边踱步,一袭华贵的长袍随着他的步伐微微飘动。罗瑶如风般掠过他身旁时,带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看到自己主子突然站住的脚步,旁边撑着伞的林子安也莫名停住,却见自家主子正回头看向后方。
林子安不太确定:那.....那是一个女子的背影?
不等他细看,自家主子已经转过身来,林子安握紧了伞赶紧跟了上去。
景宸刚到与好友约定的酒楼雅间,好友秦悯早已等候在此。
林子安将伞收起,恭敬地站在一旁,心里暗叹:自己主子和秦公子真是各有各的俊啊,难怪被称为“长安双璧”,令长安城贵女疯狂。
被自己亲信偷偷腹诽的景宸今日着一袭玄色长袍,长袍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暗纹,身姿挺拔如青松,脸庞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如寒潭,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着,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冷峻之感。
而他对面的好友,秦太师府的嫡孙秦悯身着一袭月白长袍,腰间系着同色腰带,发丝随意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眉如墨画,眼若桃花,嘴角总是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气息。
“景兄,你可算来了,让我好等啊!”
景宸微微颔首,在桌前坐下,神色淡然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心不在焉。
秦悯敏锐地察觉到景宸的异样,好奇地问道:“景兄,今日这是怎么了?有心事?”
景宸沉默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回应。
这时,店小二进来上菜,许是见到贵客有些慌乱,不小心将一杯茶水洒在了桌上,吓得跪地连连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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