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枢殿内墨衣黑发的男子静坐在蒲团上眉目紧蹙,他的眼睛轻轻合着,神色间却有些气恼和躁动。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院子那颗夜梧桐的花香飘进他的鼻间,云浮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仿佛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稚子无状,实在是不知礼数和规矩。
又想起璞蘅一句接一句的姐姐,以及聆鸢在他沐浴时毫不避讳的眼神,这让云浮实在有些难以接受,恨不得当场将二人抓起来好好学习规矩二字。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变幻,以及变幻后毫无羞耻的模样儿,让云浮一想起来就觉得胸闷气短差点吐血。
看来,光是给聆鸢提供衣食住行倒是他的疏忽,合该是让她学学规矩和礼法了,教育识字也得提上议程。
想起自己准备的那一大堆药,聆鸢毫无章法随意乱用,若不是璞蘅机灵,这会儿他怕是已经归了西。
云浮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痛欲裂,心里暗想将聆鸢带回来实在是个天大的麻烦。
若不是对她的身世存疑,云浮是决计不会去养个什么也不懂的半大孩子。
他心浮气乱之间,腾池引着鸣清走了进来。
“鸣清有罪,见过帝君。”
鸣清行完礼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毕竟是自己的神器给帝君惹来了天大的麻烦,帝君处罚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他刚被从思过崖放出来,不知帝君急急召见自己所为何意。
云浮坐在上首,如玉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桌案,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因着聆鸢与璞蘅之事本就心焦气燥,这会儿看到鸣清心情更是不好。若不是他搞出来的破神器,现下也没有这些不知名状的烂摊子。
也是他的神器将自己和九尾狐的情丝错连到一处起,他开始入夜后变幻为幼年的自己,每天反复横跳在幼童和成人之间,实在不惹人怀疑是不是神器的问题。
只是入夜后的变幻终究不可为外人知,云浮只能拿情丝一事说事儿。
“在思过崖这三百年,你可有想到什么另外的法子?”
来了!他就知道帝君定要再问此事,鸣清有些惶恐的低下了头。
当初羲和大帝的断骨神器无意中牵了帝君的情丝,鸣清就已经翻尽了所有的孤本书籍,还未曾寻到法子,那九尾狐就跳了诛仙台没了,这下更是没了办法,这才被押到思过崖接受处罚。
在思过崖的这三百年,他每天都在研究神器,可神器没有丝毫反应。羲和大帝都湮灭上万年了,与他同生的那批上神早已物化与天地间,这神器如何使用已再无人知晓,他一介小小司命灵力并不高,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
不过……
近来他日日研究神器内帝君与那只九尾狐的情丝,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事,兴许帝君解情丝一事还有转机。
见帝君问起,鸣清硬着头皮开口,“小仙近日算出一事,兴许能寻到解决的法子。”
“你且说说。”云浮并未对此事抱有希望,这几百年来他走遍了四海八荒,探寻了上万孤本,对此事仍旧没有头绪。
再者,当初那只九尾狐跳下诛仙台引得自己神魂受损,此事也不好让外人得知,情丝一事自然只能暗地里调查,进展更是缓慢,更别说自己变成幼童的事情更是毫无思绪。
鸣清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将断骨神器取出,注入一丝灵力。
神器亮起一束光,光晕里有一白一红两根丝线紧紧缠绕,白色的丝线泛着明亮的光,而红色的丝线时明时暗。
“帝君且看,这白线是帝君的……”他说着,抬头心虚的看了眼云浮,见对方面上并无异色,这才接着道,“这白线是帝君的情丝,红线是那只九尾狐的。先前她跳了诛仙台后魂飞魄散,情丝便暗了下去,此刻这根情丝若隐若现,足见那只九尾狐还活着。”
“这情丝时明时暗,想必她此刻定然十分虚弱,待小仙将她找到后,定能寻到解决的法子。”
几百年前,若不是那只九尾狐不配合帝君解情丝,说不定现在早就解了。自她跳了诛仙台神魂俱灭后,帝君情丝一事更是棘手。若是她还活着,办法总是有的,可惜她一时想不开投了死道,倒是给帝君和自己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不过,这事儿真要说起来,帝君也不是没有一点责任,鸣清在心里暗暗的想。
怪只怪帝君魅力无边,让那只九尾狐被迷了心窍,若非因为帝君从不明令拒绝,让那只九尾狐钻了空子,非要借着情丝一事缠着帝君,现在也不会有这些个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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