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现在有个难题,很急。
她本想着再次从后花园溜出去,但当她悄咪咪走到后花园门口时,却发现已经有好些个宫女守在门口了。
她不死心,又绕了好大一个弯,想从另一侧走,却没料到整个后花园——
围了一圈宫女!
小玉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殿下不是说吃撑了吗?”
时安只能苦哈哈地笑,“啊哈哈,我这不想着散散步。”
“那行,我陪着殿下。”小玉说罢,便从随从手中取来遮阳伞,真要陪着她散步。
时安的表情更苦,“突然也没那么想了…”
真将后花园转了个遍之后,时安已经累瘫了,她整个人毫不顾形象地躺在床上,满脸疲惫。
小玉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看来殿下的确累了,那奴婢不打扰殿下了。”说罢行了礼,出门了。
时安翻了个身,思索着还有什么偷溜出宫的方式。
“零四,”她试探性地问了问,“你们有没有什么能让人隐身的东西?”
“有。”
“真的假的?”时安猛地坐起来,“还真有啊?!”
“不过以你那点积分…够买隐身符的符纸吧。”
明明是机械的电子音,时安却偏听出来了零四的嘲讽之意。
时安眼里的光灭了。
“买不起隐身符,为什么不考虑买昏睡香。”或许是实在看不下去,零四提醒了她一下。
“多少钱?”时安警惕地问它。
“一百五,要不要。”
时安苦笑道:“我还有选择不要的权利吗?”
最终时安还是借着香,等几个守门的宫女睡熟之后才翻出殿墙的。
这次一定要迅速,指不定小玉会突击检查。
时安揉了揉太阳穴,人生不易啊…
轻车熟路地找到青楼之后,还没等时安询问卫烨在何处,便遇到了“熟人”。
沈平的眼神如毒蛇般黏在她身上,时安看见他推开身旁娇滴滴的美人,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时安没空跟他周旋,她的时间很紧,要赶在小玉发现异样之前回宫。
但对方却是抱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沈平猛地冲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让开。”时安冷冷地盯着他。
沈平忽地笑起来,“挺有本事。”
“一己之力杀了我三个仆人,还真是有两下子。”
时安懒得去管他话里的阴阳怪气,准备绕过他从另一侧走。
毫无防备地,沈平猛然伸手,直冲时安的面门,时安几乎能感受到气流擦过自己的头发丝,却并未有任何痛感出现。
再次睁眼时,沈平已经瘫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哀嚎,黑衣少年死死地踩在他的手上,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佩剑。
“等等!”时安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喊十九停下。
此时他们身边已经围了一堆人,如果十九在此将沈平一剑刺死,即使她能活着出藏娇阁,也未必能安稳回宫。
十九挪开了脚,一言未发,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妈的,还不快扶我起来!”沈平神情扭曲地冲几个已经吓懵了的随从喊道。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之后,沈平喘着气,恶狠狠地盯着她,嘴里依然叫嚣着脏话。
时安直接选择忽视,拉过一旁的小厮便问卫烨在何处。
小厮哆哆嗦嗦地指着楼上,眼神闪躲。
她没管那小厮眼神里的恐惧之意,一路飞奔到目的地,推门却看到了她本不应看到的画面。
屋子内水气弥漫,视线模糊,却依旧隐约能见一个人坐在浴桶里,一头青丝散乱,被水打湿之后贴在肌肤上。
正当时安大脑加载时,那人扭过头与她对视。
“抱…抱歉!”从耳朵尖蔓延开的红晕一路开疆扩土到脖颈,时安关门的时候甚至差点撞到自己。
她整个人像虚脱一样靠在墙上,用手扇风试图降下脸上的热度。
她也不清楚具体过了多久,门便从内打开了,卫烨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身上冒着热气。
“那个…我,”时安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其实并未看清…”
“无妨。”她听见那人低沉的声音。
时安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跟着他回到他的住处的了,只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熏人,她悄悄地用手背贴了贴脸。
卫烨坐在木质的椅子上,而时安则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在他面前罚站。
“我这次来,是有正事要问的。”时安平复好心情,视线落在地上简约的地毯上。
“你愿意跟我离开这里吗。”时安的声音很小,但卫烨听了个真真切切。
他放下手里把玩的木头小人,“如果我说不呢?”
时安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拒绝。
离开青楼,是多少娼女男妓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就这么拒绝了。
“呆在这里,”他轻笑一声,“有吃有喝。”
“青楼外有更多吃喝玩乐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时安是真的没想道他居然觉得呆在这里挺好。
脑海中对于系统任务的猜想又一次模糊了。
“无妨。”
时安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他说这两个字眼了,这人怎么对什么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心里升上来一股子无名火,好,既然他自己都不愿意出青楼,那她何必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在他身上。
时安颇有些赌气般地离开青楼,微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几个小孩子在对面的酒楼门口打闹。
买糖葫芦的老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姑娘要不要买点甜食尝尝?”
她摸了钱出来递给老头,老头笑呵呵地给她一根糖葫芦,唠家常一般地问了句:“姑娘可是心情不好?”
时安又想到那人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心里还是犯气,她没由来地问了老头一句:“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出青楼呢。”
老头的动作迟疑一瞬,眼底浮现出淡淡的忧伤。
时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反应,急忙摸出更多钱财塞进老头手里,那老头却不收。
老头睁着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她,低着头缓缓开口:“我家小女…”
“原来是这青楼的。”
“她娘病重,那天夜里她背着我们,自己偷溜进了青楼。”
时安嚼糖葫芦的动作放缓,愣愣地听他继续叙述。
“十三年前有个人出钱把她赎出来,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
老头的声音发颤,“谁知那该死的混蛋…竟是个畜生!”
他握着木桌的手颤抖着,“才过了半年,他就将我唯一的女儿杀了,甚至凌辱我女儿的尸体。”
老头越说情绪越激动,“如果我当时锁好门窗,我女儿是不是就不会偷溜,如果我女儿没有信那混蛋的花言巧语,是不是…”
“是不是还能健健康康地活着。”
时安心里发酸,她看着眼前的人老泪纵横,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老头缓了好久才缓过来,抹了两把眼泪,扯出个笑脸,“可让姑娘见笑了。”
面前的人脸色蜡黄,脸上的褶皱深深浅浅,粗糙的手指干燥崩裂,老人局促地搓了搓手,时安甚至从他的眼底看出了些许讨好的滋味。
“没事没事。”她背过身,仰面朝天,试图让快要落下的眼泪流回去,时安想了想,又从老人的铺子上买了根冰糖葫芦,转身进了青楼。
再次见到卫烨时,他还是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态,时安伸手将冰糖葫芦递过去。
“你不愿意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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