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浩川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我有一位同学，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遭受着非常严重的网暴，身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想帮她摆脱骂名……”
“哦？小友打算如何着手？”墨老的声音带着探究，如同一位耐心的引路人。
“从楚风开始查！”
章浩川眼神锐利，
“他是这场网暴的源头，我那位同学承受的一切都因他而起。我要找到他过去的所有污点，找到他作恶的证据，将其公之于众！让大家看清他的真面目！”
“嗯……擒贼擒王，直指本源，想法不错。”
墨老的声音平和，带着赞许，
“不过，对方身份恐怕也不简单，小友需得谨慎，小心取证，步步为营，切莫打草惊蛇。”
章浩川深以为然。
……
第二天一早，章浩川便开始了明察暗访的调研工作。
他利用自己新晋“星穹校队”成员的身份，有技巧地与一些消息灵通，对楚风早有不满或受过其害的学生接触。
然后旁敲侧击地打听与楚风相关的事情。
理由也很充分——作为校队新人，想充分了解楚风这位副队长的口碑和为人。
“楚风？呵，学院里的‘情圣’呗。”
一个曾被楚风抢过女朋友的高三学长冷笑道：
“仗着那张脸和家里有几个臭钱，专门骗涉世未深的小学妹，甩的时候要多绝情有多绝情！”
“不止是感情上渣。”
另一个在学生会工作的同学压低声音，
“之前陈锋还是学生会主席的时候，楚风和他关系不错，两人狼狈为奸，互相勾结。”
“看谁不顺眼，或者看上谁的女朋友了，就随便找个‘违反校规’的借口套上去，轻则警告处分，重则让人停课！”
“还有校门口那家卖兽粮的小店，”一个勤工俭学的女生眼圈微红，
“楚风的那帮小弟以前经常去那儿赊账，还砸东西，老板人老实，不敢得罪他们，可他们却变本加厉。”
“后来听说老板托人去楚家求情，结果……他儿子第二天就在学校被人用训练器械撞断了腿，最后店也关门了……”
即便章浩川没有刻意询问，可关于楚风的黑料，竟还是一抓一大把，随便采访了一圈，连一个重复的都没有……
忙碌了一天之后，章浩川带着海量的录音素材回到了家里。
墨老的神识也“恰好”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这些证据，恐怕还无法真正动摇那个人的根基。”
“是的。”章浩川颓丧地点了点头。
楚风虽然坏，但并不蠢。
他在学校里干的那些缺德事，大多都只能算是轻微违规，有些甚至还仅停留在道德败坏的层面。
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还得继续深挖才行……
这时，电脑上突然弹窗推送了一条新闻：
【痛心！云海御兽学院一鹿姓女生在常云大桥跳江轻生，警方全力搜寻后，于下游十公里处发现其尸体……】
上面还附有一张打着少量马赛克的图片。
墨老的神识骤然一凝。
这女孩，似乎有些眼熟啊……
墨老开始在记忆中搜寻女孩的影子。
终于，一个戴着口罩、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出现在了墨老的脑海中。
是她！
前天下午，她还恳求苏清雪帮她把一份塞着检测报告的档案袋移交给楚风，结果今天新闻上就曝出了她的死讯……
看样子，那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啊！
“小友，那个新闻，有问题。”墨老直接提醒道。
“嗯？”
章浩川不解，但是点开看了一下。
新闻的内容很简单，有一个女生疑似为情所困，跳江**，警方已初步排除**的可能。
非要说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点的话，可能就是她云海御兽学院的学生身份了。
“这个女生……”章浩川不确定道。
“查一查她的死因吧，会有收获的。”墨老卖了个关子。
“彳亍。”
出于对墨老的信任，章浩川毫不犹豫地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前不久才刚获得的电话号码：
“喂，李叔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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