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川君,我在想你。”
论如何一句话,让本就心虚的男人雪上加霜。
诸伏景光轻咳一声,笑容收敛。
他将外套解开,上挑的蓝灰色眼眸微垂,活像抢夺地盘战败而归的大狗狗。
清源清见看他这样子,歪歪头:“怎么了吗?是工作——可以说是工作吧?不顺利吗?”
“算是吧。”诸伏景光走进门,清源清见自然地接过他的外套。
在手指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怔了一下。
“能跟我说吗?”
清源清见撇过头,“算了,这种东西都要保密。”
“应该可以。”
诸伏景光道,“不过在这之前——清见,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问得过于直接,清源清见寒毛倒竖,一瞬间脑子都空白了。
诸伏景光的手落到他的额头上,滚烫黏腻。
“洗澡不吹头,药也没吃,甚至不穿鞋。”
他的语气沉了下来,清源清见却瞬间卸了劲儿。
还好,没被发现。
青年咳嗽着向前倒,诸伏景光伸手接住,觉得他浑身都烫得吓人。
“清·源!”
“咳咳……只是意外。”清源清见躲在他的臂弯里,声音沉闷,“今天下雨了。”
以前淋个雨罚跑圈也没见得出事。
“你体质怎么这么差了?”
“……”
病人不配合,只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蛄蛹。
诸伏景光眉头皱得死紧,将人往沙发上一丢,认命地去翻退烧药。
原本酝酿了半天的草稿,现在不管从哪个角度讲,都有些无力。
折腾半晌,清源清见捧着热茶,头上贴着退烧贴,被裹成蚕宝宝一样坐在沙发上。
诸伏景光坐在旁边的单人椅上,问:“你为什么辞职来东京?”
还是逃不过这个话题,清源清见道:“不想干了。”
“为什么?”
“就是不想。”清源清见疲倦地道,“很累,要面对各种人际关系,没有假期,随时加班。”
他反问诸伏景光:“都这样了,我的体质还会好吗?”
诸伏景光哑然。
“那来东京呢?”
“找你啊。”清源清见实话实说。
“找我?”诸伏景光蓦地抬眸。
清源清见点头,唇角漾起笑来:“是啊,找你,朝思暮念、日思夜想,绿川君——”
他喃喃道:“我还是不能没有你啊。”
很寂寞、很无助,明明有太多的事情,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的人。
清源清见的世界里只有诸伏景光,自始至终。
但是诸伏景光的世界里却有很多他无法舍弃的事情。
“……我很后悔。”他撑着额头,将自己埋进阴影里,“当时为什么就……”
就不能再自私一点。
清源清见想,他就不应该从鬼冢大叔那得知,hiro可能去卧底的事,故作大度地退让一步,不让hiro为难。
后来倒好,诸伏景光不为难,他自己快要发疯了。
清源清见不是没想过直接把自己患了绝症的事情告诉景光,但是他想着对方来去匆匆的态度,又沉默了下去。
告诉他又如何,徒增担心,甚至会被送去医院,连最后的尊严都没了。
这或许是善良清源的想法,另一方面,他依旧包含恶意地想——就这样吧,等他死掉了,诸伏景光会记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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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后悔……”
“来找你……”
“不能没有你……”
透过诸伏景光带在身上的监听器,降谷零在远处听得那是一个汗流浃背。
原本就有80%确定的可能性,在清源清见这一番堪称掏心掏肺的表白面前,变成了98%。
【这小混蛋还真是重生的啊?】
降谷零龇牙咧嘴地想,【只有hiro的死亡,才能让他性格反转成这样吧?】
【以及hiro……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过,清见一直在喊你“绿川君”。】
哪怕已经证实环境安全了,也没改口。
这可不是个好苗头。
降谷零头疼地想,这种集中于一个人身上的代餐文学,真的存在吗?
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景光先是被清见打了个措手不及,接着又用他们对过的话术,把清见也给干懵了。
“加入组织?!”青年的嗓音明显提高了,险些一口气喘不过来,“咳咳咳……”
“你先别激动……”
“我!咳咳咳……”清源清见咳得死去活来。
降谷零不忍卒听,闭着眼揉太阳穴。
景光照本宣科地背剧本,语气勉强算是过关:“……不料被苏格兰继续深挖,竟然查到了你发的论文上。”
“组织一直在找在药学方面有建树的人才,清见……我没办法拒绝任务。”
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诸伏景光喉结滚动,声音发梗,几近汗颜无地。
他狼狈地低着头,一时间竟也分不清自己是演的,还是真对此感到无力。
“原来是这样。”清源清见放下杯子,从薄被里挣脱,蹲到景光面前。
他冰凉的双手触到景光扎人的胡茬,然后合拢,捧起了他的脸。
两双不同色泽的蓝眸对着,炽热的气流随着呼吸流转,距离近得不可思议。
“那样我会离你近一点吗?”清源清见的声音发紧。
“我答应。”
“会,也不会。”诸伏景光顿了顿,坦白道,“科研组有单独的活动场地,组织里的势力错综复杂,具体如何我不了解。”
“也是干违法的事情?”
诸伏景光晦涩地道:“是……但是我希望你能浑水摸鱼。”
“你会来看我吗?”
“只要有空闲,我会来找你。”
清源清见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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