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扶冬疑惑:“你要我的灵力做什么?”
青年解释:“修行一道,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温扶冬想了想,并未拒绝:“可以,不过这里不方便,我得先回去。”
青年笑容不明:“也不是不行。”
“你住在哪里,届时我给你送去,也算还你一份恩情。”她道。
青年微,拱手道:“二楼四百四十四号,敲门即可。”
四百四十四?
与对方错别,温扶冬心头盘算,自己灵力恢复不过一成,他总归拿不去做什么。
思及此,她捂住玉石,缓缓渡入灵气。
温扶冬留了个心眼,事后上二楼,站在门口,观察起屋子。
微风燥热,屋内并无活人气息,正值晌午,门缝间却有冷气渗出。
却在这时,门扉吱吖轻响,好似知晓她到来,那人面含笑容,掩开一条缝,探出手道:“小姐这么快就好了吗?”
她“嗯”一声,将玉石交予对方,抬眼看去,却也只见昏暗轮廓。
听着声音,与将才应是同一人,可她总有些不适,皱了皱眉……
对方并无答复,只露出半边身子,显得阴森又诡异,接过玉石,手臂便消失于门缝。
温扶冬返回一楼,总觉哪不对劲,于是询问曹老板:“二楼四百四十四住着谁?”
闻言,曹老板疑声:“四百四十四无人居住啊?”
“没人?”
“那儿可是杂物间呢小姐,不可能有人居住,且我每日都会检查所有空房,四百四十四好好上着锁,怎会有人住在那?”
上了锁?温扶冬回忆起,那门光线昏暗,似乎的确悬有铁锁。
可仔细想想,从门开启至闭合,那锁却是原封不动的,她竟忽略了这点。既然房间无人,那么开门的,又是谁呢?
曹老板上下扫量温扶冬,怀疑万分:“你莫不是男宠放不下了,想塞入我杂物间吧?”
“......”
温扶冬眉心一跳,顺着他的话道:“我突然想起,我那间房现在还是坏的,那就且将杂物间借我吧,最近看上的男人太多了,个个都是娇美人儿,床上已经睡不下了。”
曹老板:“......”
他将钥匙不情不愿递给温扶冬,面色如鬼道,“记得明日酉时之前还我。”
温扶冬道了谢,再回二楼时,屋内早已人去楼空,堆积器物覆盖白布,她掀开厚重窗帘,窗外光亮透入,落满灰的桌面,赫然摆放晶莹玉石。
温扶冬拾起一看,正是自己渡入灵力那颗,自她离去到返回,不过眨眼功夫,那人就不见了,门锁也没被动过。
那她刚才见着的,难不成是鬼吗?
这般想着,她跨出门槛,却在这时,手中玉石灼热万分,竟有灵气泄出,传来那青年声音:“亲爱的小姐,我奉劝你,不要因为好奇去甲板。”
温扶冬停住脚步。
他怎么知道知道自己要去甲板?
几乎就在这个想法升起瞬间,那股黏腻而湿漉的窥视感潮涌而来,它来自任何一个地方,或许是桌脚下,又或许是墙缝间,而她一无所察。
温扶冬环顾四周,心逐渐捏紧:“你是谁?”
玉石不再出声。
她站在楼道间,忽听一声巨响,前方不远处,楼梯轰然坍塌,陷下巨大深洞。
温扶冬脸色霎沉,手中玉石发烫,传来那青年噗嗤笑声:“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救了你?”
听他语气,显然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且有意让她躲开,温扶冬确定,此人不在周围,却能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
“是你在操控一切?”
对方不答。
“你究竟是人是鬼?”
温扶冬心情复杂。
只因她清楚,如若男子没有出声提醒,她正好会在楼梯塌陷之时踩中。如此诡异之事,怎会是巧合?
刚才的一切,究竟是不是他所安排?
如果是,对方显然冲着她的命而来,他又为何会提醒自己?
地面塌陷之景吓坏不少人,人群乱作团,尖叫声混杂着喧哗,温扶冬站在人潮人涌间,玉石不再有任何动静,仿佛将才一切,只是幻觉一场。
“这位小姐,又见面了。”曹老板飘飘然而来。
“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楼梯是突然塌的吗?我的钥匙呢,你什么时候还我?我这船乃是精心打造的,不可能说坏就坏,当时只有你一人在场,小姐。”
温扶冬躺在椅子上,平静道:“我想起我的男宠还没带上,正犹豫要不要回去来着。”
“……”曹老板揉了揉太阳穴,无奈,“行吧,你的确也没理由故意损坏我家楼梯。”
回屋后,温扶冬靠在门前,扔出藏于袖中的石头,轻声道:“喂。”
玉石微颤,似乎是另一方的回应。
“我没供出你,不代表我相信你,劝你少装神弄鬼。”
曹老板既然认定二楼无人,显然是不知道青年存在,温扶冬不指望他能告诉自己什么,此人更是不晓得是人是鬼。
“现在,该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传来翕忽一笑:“小姐果然如我想象中聪明,不过,也许我需要先确认一下,你周围是否还有别人。”
“……”她没有不耐,同时在心中盘算,看来此人有些手段,能将她的处境了如指掌。
温扶冬拉开椅子坐下,片时,玉石轻颤,低沉嗓音抛出近似催眠的蛊惑:“你不好奇,海妖居于深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温扶冬闭眸而憩,屋内安静异常。
对方陷入沉默,半晌,平缓的语气似是妥协般。
“小姐放心,我是来帮你的。”
“我并无恶意,也绝非你的敌人,此事我无可奈何,唯有以此方式与你联系,过多的事我无法透露,还请见谅。”
“明日辰时,东南方桅杆折断方向,或许你会知道想要的。”
她皱了皱眉。这未免也太具体了,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否是他在幕后暗箱操作。
青年但笑不语。
翌日天明,阴雨朦胧,温扶冬如约而至,站在高大桅杆前,向下睥睨浩荡青江。
清晨甲板弥漫死一般寂静,稀疏人流来往,大多步音匆忙,云幕低垂,空气弥漫浊涩之气,偶有人走过,嘴里吐出白雾……
万般景象都显得那么突兀又合理。
诡异。
温扶冬只有一种感觉。
这里的每样事物都太诡异了
风帆肆意飞扬,桅杆剧烈摆动,她瞥见角落处黑色麻袋,走上前,一把将其掀开。
空气胀起蓬松弧度,腌着几条发臭的死鱼,出乎意料地,里头什么都没有。
骗她?温扶冬神色不详。
她拿出石头,身后忽传来惊叫,先是女人的哭喊,随后便是咒骂,温扶冬看向骚乱方向,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有......有妖怪!是妖怪——”
她大跨步而去,清晨仍是人烟稀疏,却不少人驻足围观,有人拍着胸脯喘气,视线落在躺着几条死鱼的角落里,那里,蜷缩着两具四肢扭曲,腐烂生蛆的尸体。
温扶冬立于人群看去,尸体五官僵硬,眼鼻口皆被人灌满黑色液体,其中一具样貌扭曲,躯干粗壮,显然非人。
猛烈朔风吹起,她回过头,只听啪嗒一声,方才还好端端的桅杆,毫无预兆折断了。
天际一道惊响,阴沉了整日的天,终于显露刺目闪光。
她望向平和水面,透着浓稠污浊,江水凝聚漩涡,水底似有异物潜藏。
这只海妖,是被人以精血饲养的。
温扶冬观察海妖身上伤口,心下了然,它应当是被自己的主人杀死的。
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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