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绪的丈夫死了。
死在他们新婚一个月后。
听说是从外地赶回来时,因为车速太快,行驶到盘山公路的一个急转弯没注意,连人带车一起翻下了悬崖,尸骨无存。
这位年轻、美丽的遗孀在葬礼过后,就没有再出现在人前。
据说,他一直独居在那个深山庄园里……那个只属于他和他亡夫的庄园里……
——
时绪是十八岁时跟了谢衡洲的。
谢衡洲比他大七岁,彼时刚回国接手家业,成为谢家的新一任家主。男人相貌英俊,交际时总是风度翩翩,但其实私底下的手段又毒又辣,没多久就咬下了几个大项目,不仅将谢家推上新高峰,他也一跃成了商圈里炙手可热的新贵。
而时绪则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
他的父母在他出生后就死了,他的大伯收养了他,但对他并不好,伯母和表哥也都不喜欢他,经常阴阳怪气他是个寄生虫。
时绪第一次见到谢衡洲是在一场宴会上。
宴会商贵云集,时绪陪着自己大伯一家出席,那时时家公司资金链断裂,正是最危急的时候,时大伯每天在家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能进这种宴会,一来就忙不迭去拉拢关系了,伯母和表哥也赶紧往人堆里凑,没人管时绪,时绪就自己在宴会上转。
他自小身体不好,也很少出门,对这种觥筹交错的宴会很是陌生,他拿了一杯饮料,左右看了看,正想从偏门偷偷溜到后花园去躲清净,却在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玻璃杯里的饮料泼出来,洇湿了那人胸口昂贵的西装布料。
时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抬起头,和被他弄脏衣服的男人对上视线。
“对不起……”时绪心里紧了紧,那件西装一看就很贵,他赔不起。
男人身材挺拔修长,他手里举着酒杯,倒是没在意被弄脏的衣服,视线落在时绪脸上几秒,随后微笑,“没关系,”他顿了下,“你不认识我?”
时绪茫然地看着他。
男人低笑声,没说什么了,点点头走了。
宴会回来后,因为时大伯没能找到合适的投资人,他们一家一股脑的将火气发到了时绪身上。
“丧门星!”“克死了你爸妈还要来晦气我们!”“当年就不该让你进家门!”“……”
从小到大不知道受了多少这样的挤兑,时绪没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本来以为听过就算了,但时大伯不知道从哪听来消息,说谢家那位新任的家主似乎是喜欢男人,他看看自己侄子那张漂亮的有些过分的脸,一下起了心思,忙不迭逮着一个机会,将时绪送到了谢衡洲的床上。
于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便是在酒店的大床上。
谢衡洲刚谈完一个合作,回到酒店房间时,就敏锐察觉到自己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时绪是一时不防,被他大伯下了药送过来的,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紧紧蜷缩在被褥里,直到被回房间的谢衡洲拉开了被子。
雪白的肌肤,乌黑柔软的发丝,潮红的嘴唇,被掀开了可以躲藏的被褥、全然暴露在空气下的少年像花房里最娇贵孱弱的花,落在灰色床单上显得格外漂亮诱人。
谢衡洲轻轻挑眉。
感受到头顶上方投来的有如实质的目光,时绪虽然竭力保持镇定,但不断发抖的身体还是暴露了一丝他的害怕。
谢衡洲闲适地坐到他身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挑起他的一缕发丝。
“谁送你来的?”
“……我大伯。”时绪沉默了会,声音发哑地回答道。
谢衡洲微微颔首:“这样。”
时绪那时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他想只要这位谢先生知道了他是被迫的,或许会放了他呢?毕竟面前的男人看上去那么矜贵自持,不像是会趁人之危的人。
但很快,谢衡洲就打碎了他的希望。
“你怎么知道离开我这以后,你不会再被你大伯家送给其他人呢?”男人听到他的请求后,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顿了顿,用一种说不清是欣赏还是玩味的语气道,“你很漂亮,恐怕愿意接受你这份礼物的人不会少。”
时绪抿紧了嘴唇。
男人说的其实没错,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他大伯已经起了这种心思了,不管他愿不愿意,他的处境早就不安全了,更何况,他这次就算全须全尾地回去了,也已经和他大伯撕破脸皮了,以后只会更加艰难。
“那您可以……”时绪沉默许久,小心翼翼地看向面前这个极有权势的男人,很小声地问,“帮帮我吗?”
“小朋友,”男人轻笑,“我和你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帮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时绪也知道,没什么底气地祈求道:“只要是我能帮您做到的,我都会去做……”
听到这句话,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觉得时绪天真的很可爱似的,“你能帮我做什么?我不缺钱,也不缺人,哦,”他上下打量一眼床上的时绪,语调微微一扬,笑得温文尔雅,语调却暧昧道,“倒是还缺一个暖床的小情人。”
他手指闲适的在床铺上轻点,“若是你愿意把自己抵给我,我倒是很乐意。”谢衡洲温柔一笑,“我对情人不差,只要你乖些,听话些,让我高兴了……呵,想要什么,自然都会给你。”
时绪咬紧了嘴唇,身下拳头也渐渐攥紧,捏得指关节都发了白。
最终他心一横,抬头看向谢衡洲,冷静道:“那我想和您做个交易。”
“哦?”
没想到这个时候少年还敢和他谈条件,谢衡洲挑眉,那点兴趣愈发浓了,“可以,”他颔首,饶有兴味地说,“你说。”
时绪眼神里透出强烈的恨意,一字一顿:“我要您帮我从我大伯拿回属于我父母的钱,而且,我要让我大伯一家从此过得生不如死。”
时绪早些年就隐隐察觉到他父母的死亡不是意外了,时家公司本是他父母白手起家开起来的,但后来却平白落到他大伯手里,怎么想怎么蹊跷,包括当年他父母身死后获赔的那一大笔赔偿金他也未见分毫,而现在,他们一家居然还要这么羞辱自己。
一想到这里,时绪心里的恨意就怎么都止不住。
“嗯,可以。”谢衡洲手撑着脸,随口答应了他,仿佛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男人微微一笑,十分优雅,但吐露出来的话语却带上一丝戏谑。
“不过为了体现你的诚意,”他忽而压低声音,舌尖轻轻一抵,将话说得缠绵而暧昧,“你是不是应该先主动过来亲我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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