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言衣烧了几桶水,先是帮扶朝清洗擦拭,然后准备洗澡。
虽然和扶朝共处一室,她有些不好意思,但今日跳入河水,不洗洗她浑身难受。
她态度强硬地让扶朝躺好闭眼睡觉,然后迅速泡进桶里:“真舒服啊!”
穿过来这些天,她终于洗上了热水澡,心情十分美好。
忽然,外面传来了簌簌的声响。扶朝忍不住问:“妻主,你听到外面的声音吗?”
“都说让你闭眼睡觉了!”苏言衣连忙捂着身体,往桶里躲了躲,“我一会去看看,你别管了。”
“是……”
苏言衣迅速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去院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外面什么都没有,你且安心睡吧。”
说完,自己也躺下了。
熄了烛火,四周陷入一片黑暗。苏言衣迷迷糊糊正要睡着,便被扶朝摇醒:“妻主,外面,外面真的有声音。”
苏言衣心下疑惑,怀疑是那毒藤在生长。
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正待仔细倾听,外面便猛地传来“哐当”的碎裂声,紧接着是一声惨厉的尖叫!
“有人!”意识到事情不对,她连忙起身,示意扶朝安静等着。
拿着木棍小心走出去,苏言衣看到院里挨着墙根的地方有几个空酒坛被打碎了,上面还有血迹。
院墙上有人翻过的痕迹,顺着那痕迹,她看到毒藤居然已经将整个院内围了起来,而贼人似乎是爬进来后碰到毒藤,打碎东西,又翻墙离开了。
听得外面有人声,苏言衣站上木凳向外看,便瞧见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慌张逃跑,借着月光,她看到那几人应该是原身的酒友。
料想是上次那女人被打,今个便趁着酒意来搞事,结果被毒藤吓跑了。
苏言衣心有余悸,若不是她恰巧种了这毒藤,还不知她们翻进来会做出什么事。
在院中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人闯入,苏言衣重新回去睡觉。
屋里,扶朝紧张问道:“妻主,外面何事?怎么有如此惨厉的叫声?”
“没什么,醉鬼路过罢了。”
“可院中碎裂的声音呢?”
“酒坛倒下碎了。”
“好端端的酒坛怎会碎?妻主你再去看看啊……”扶朝似乎被吓到了,催促道。
苏言衣起了恶作剧的心,一脸严肃地胡说八道:“我听说,镇上有个酒鬼,前两日喝醉酒倒在路边,冻死了。兴许是那醉鬼酒虫作祟,来找酒吃吧。”
她本想逗逗他的,但没想到此话一出,扶朝吓得脸色惨白。
苏言衣有些吃惊,书里手段狠绝的反派,居然会怕鬼?她想笑,但忍住了。
“行了,早些睡吧。”她轻咳一声,躺下身。
身旁的人似乎很不安,正想着要不要安慰他两句,不甚严紧的门倏忽被风吹得吱呀作响。扶朝身体一僵,顾不上身侧是自己曾一度厌恶的妻主,在本能的驱使下蹭了过来,不说密不可分,只能说紧贴不放。
“你,你做甚……”苏言衣虽然这几日都和他同床共枕,但绝没有占他便宜。此刻他这样贴近过来,她心里生出一丝慌张。
“妻主,贱,我冷……”他的声音很轻,难以启齿的轻颤中透着一丝恳求。
幼时,他娘经常夜不归宿,为防他乱跑,便用鬼怪故事恐吓。某日他娘不在,爹爹又卧病在床,家里没有粮食,他饿得只能用睡觉打发时间。一觉从下午睡到了晚间,醒来时,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和故事中厉鬼索命的情景别无二致。他吓得不敢动弹,却惊觉爹爹不在,而外面不时有吱呀的响声传来。他鼓起勇气走出去,却看到爹爹吊死在房梁上。
那次,他病了好几日,高烧不退,险些丧命。之后他便对鬼神之事十分畏惧。
怀里的人楚腰纤细,身子柔若无骨,娇弱的身躯因恐惧而轻颤着,让人心生怜爱,他鼻间温热的气息呼出,蹭得她锁骨痒痒的。
苏言衣见他确实害怕,心中不忍,轻拍他的背安慰道:“外面没有鬼,我说笑的。行了,快睡吧。”
说完她本想推开他,结果外面毒藤生长蹭到院墙,不时窸窣作响。
“妻主你听!”扶朝身体一抖,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苏言衣无奈,毒藤是她种下的,她也没想到这玩意儿长这么快,还哗啦哗啦响。但毕竟是十万步数兑换的,总不能现在扯下来,况且这玩意居家防贼还挺好使的。
扶朝似乎被这鬼声吓得不轻,一会因风声惊吓,一会因猫叫颤抖,她只得凑过去,让他枕上自己的手臂,一手环住他纤细腰身,以极度亲密的姿势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但嘴上仍刻薄道:“你再这样我便没法睡了,过来。”
扶朝没有说话,顺从且渴求地依偎在她怀里,惊惧的心渐渐被温热的怀抱安抚。他从未向往过她的怀抱,却又在此刻如此依赖这个怀抱。
他不知是自己回忆起了过往太过害怕,还是对她这几日的行为感到安心,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想离开。
第二日清晨,苏言衣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醒来。
怀里的人还在睡,她只得一点点抽出被压麻的手臂。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好。一开始是因为抱着美人过于紧张睡不着,后来是因为手压麻了动不了。
将被子重新给他盖好,苏言衣活动下肩膀,轻手轻脚起来洗漱。
此时,院中的毒藤已经没了痕迹,但仔细摸索,还是能在墙角边缘发现它们的踪迹,呈蜷缩状躲在阴影里。
“居然还昼伏夜出吗?”苏言衣觉得新奇,逗弄两下,毒藤似是不悦,甩了甩藤蔓,重新钻入土里。
“也好,这样便伤不到扶朝了,晚上再嘱咐他别碰就行了。”
一如往常查看后院的药草,给扶朝熬药,吃早饭,苏言衣做完这些,便去孙家找孙巧。
孙巧仍是脸色不好,她说自己还有事,晚些过去,让苏言衣先走,她便也没再多问。
到了王家田上,她发现今日不止孙巧,还有好几个人没有来。打听过才知道,有好几人似乎都是身体不适。
要知道,如今这世道,有活计已是不易,若不是真的难受,谁都不会轻易不来。苏言衣隐隐有些不安。
管事的大姐重新分配了做事的田地,几人便开始干活。
苏言衣忙活一会,便看到有马车过来,却是昨日落水的王家小公子。
小公子在家仆的陪同下,朝着苏言衣走来。他手上拿着一个食盒,见到她,脸上微微一红,言道:“苏姐姐,多谢昨日救命之恩。”说了便要跪拜。
苏言衣连忙将人扶起:“举手之劳,小公子不必如此。”
小公子在她的搀扶下露出一抹羞怯的笑,但还是鼓起勇气递出食盒,“这是我做的点心,第一次做,望姐姐不要嫌弃。”
苏言衣接过食盒:“小公子一番心意,我怎会嫌弃,谢了。”
见她接受了自己的食盒,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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