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她。”
纪溪睁开眼,语气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知道她的现状,哪怕只是一张照片。我不相信上官文竹连传一句话、递一张照片都做不到。青山,你帮帮我。”
盛青山看着她湿红的双眼,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好。”盛青山点头,“我会联系她,但西西,你要有心理准备。会面的概率很小,即便能传话,内容一定会被监控,照片……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冲动行事。”
盛青山说得隐晦,纪溪却从中窥探到程诺如今的处境。
“我知道。”纪溪松开她的手,侧头抹了下眼角,转而问她,“你和IFBI是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盛青山说了能说的部分:
“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加入了IFBI,上官文竹是我的直属上级。”
纪溪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叩了一下,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大学毕业后,盛青山就以接管家族、铲除异己为由,飞往全球各地。她面临的并不是商业场上的唇枪舌剑,而是荷枪实弹的战场,甚至有几次差点丧命。
她当时听信了盛青山的鬼话,以为是她家的地带上鱼龙混杂导致的,还提出给她找一队雇佣兵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那条信息是你给我发的?你受到处罚了吗?”想到她这段时间的失联,纪溪语气里带着担忧的意味。
“写了几篇检讨,没什么。”盛青山避重就轻,“西西,上官姐姐那边我会去协调,给我一点时间。你不要太着急了,如果她回来看到你这样,会难过的。”
盛青山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她的手背,浓密的眼睫垂落遮住眼底的心疼。
纪溪没有察觉到她眼中翻涌的情愫,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谢谢你,青山。”
那温热带着细微颤抖的触感,让她的指尖蜷缩了一下。盛青山抬起眼,看到她眼中全然的信赖与感激,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些,又酸又涩。
“谢什么。”盛青山回握了一下,随即自然地抽回手,她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我先回去了,有事联系我。当然,没事也可以,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待在S市。”
“好。”
纪溪起身送她离开。
……
又过了一个月,初春的气息带走空气中残留的寒意。
纪溪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公司事务,同时安排人去接手广元独立后和总部的交接。
因为程诺长时间没有露面,为了阻止风言风语的传播,纪溪出面编造出她因先天疾病,如今正在海外接受治疗,并且让人利用科技手段伪造出一段十秒的视频。
除此之外,她还以程诺的名义做了大量公益,包括但不仅限于助残、助学、环保以及医疗救助。
虽然这些举措被部分人扣上“敛财”、“借运”等黑锅,但纪溪不在乎外界如何揣度自己,她只想要“程诺”这个名字在大众心里与善事关联。
除了外界好奇程诺的下落,家里也有个人很关心她。
乐宝每次见到纪溪都会问一句“姨姨出差还没有回来吗?”
后来可能是许知秋说了什么,幼崽不问了。只是会在她没胃口的时候,爬到她腿上,让她再吃一点点,不吃饭身体会生病,生病了,姨姨回来看到会难过…
幼崽软糯的话语让纪溪险些落泪,她紧紧抱住怀里的小小身体,无声地汲取着那点纯粹的温暖和慰藉。
其她人也在尽力和联邦组织交涉,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楚昕言回来后更是气得直拍桌子,怒骂那群人简直就是耍流氓!
配合,实验结束后,回归正常生活;
不配合,当然可以立马退出实验,但她所犯的罪行依照现行法律最少要服刑五十年,并且还会被派送到南极进行劳动改造!
关键是证据链完善,她们根本没有漏洞钻。
来硬的…纪儒生摘下眼镜,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那C-19的管理者大概就要从“应清和”,变为“和纪家第四代子孙纪溪血脉相连的姐姐——应清和”
不过那边的人也不想和纪家闹得那么僵,答应每周可以通讯一次,并且会派专人送来照片。
“真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许知秋想起那个金毛笑眯眯的样子,脸上冷笑。
转头看到艾琳娜,许知秋没忍住啧了一声,甩开她的手。
“……?”
艾琳娜眨着碧蓝的眼睛不明所以。
一周一次通讯,专人送照片,听起来比之前杳无音信要好得多。
但这更像是一种算计,用一种看似人性化的让步,来安抚她们这些家属的情绪,同时又让她们清楚的明白,想要相安无事,不仅是程诺,她们也需要配合。
但即便如此,纪溪也知道,她们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确实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的条件,是纪家和各方力量周旋后,对方给出的一点诚意。
周六晚七点,上官文竹带着文件袋敲开纪溪的房门。
纪溪接过文件袋匆忙打开。
里面只有十张照片,每一张的背景都不同,有在食堂吃饭的,有坐在长椅上看书的,也有蹲下身摸猫的……
照片里,程诺的头发剪成了齐肩短发,身上穿着灰色的囚服又或者是实验服,腕口和领口遮得很严实,让人看不出异常。
每一张照片程诺都笑着看向镜头。
如果不提前告知,谁也猜不出她现在正在全球最严酷的监狱里服刑。
纪溪贪婪地、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这几张照片,指尖颤抖着抚过相纸上程诺的身影,呼吸变得沉重。
上官文竹站在桌边,适时地出声,“按照规定,照片需要回收,但我可以帮你担保,只要你确保这些照片不会流出。”
纪溪吸了吸鼻子,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就算传播出去,有谁能猜到她在经历什么呢……我要和她通讯,就现在。”
看过了照片,纪溪想要跟她联络的心情迫切到了极点。
“关于这点,你可以看完这封信再说。”
上官文竹递出一封信,“我和她说过可以通讯,但是她拒绝了。”
“拒绝?”
纪溪猛地抬起头,眼底的猩红尚未褪去,她几乎是劈手夺过了那封信。
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展开,字迹娟秀,是程诺的笔迹,纪溪几乎一目十行的读下去:
「姐姐,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你见面。
你大概已经知道我所有的秘密,请你放心,我的处境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确实做错了很多事,我不想辩解什么,或许你想问我为什么,有没有后悔?
没有。
这个答案可能会惹你生气,但这是我目前最真实的想法。
无论重来多少次,当时的我都会选择签下那份合同,和应清和离开。她许诺我的,是我那时最迫切得到的。
那段时间我们聚少离多,社会地位带来的自卑感让我无时无刻不焦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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