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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韫和祝砚安到爱尔兰的时候,已经是盛夏了,这个时候天气最好,黄昏悠长,宋知韫说想记录下来。
其实蜜月旅行沿途已经拍了很多照片,可宋知韫觉得这个地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想要留下点特殊的纪念,和祝砚安提起,决定把婚纱照的地址定在这里。
他们原本并没有这个打算,没打算婚礼,也没打算婚纱照,所以这个提议一出,他们的准备也匆忙。
摄影师是祝砚安临时联系的在欧洲旅拍的美院同学,妆造则是他亲自上场给宋知韫做的。
经年累月下来,祝砚安已经太过熟悉宋知韫这张脸,知道什么样的妆容适合她,什么样的风格她喜欢,他已经替宋知韫化过很多次妆了,在每个缠绵的清晨。
将钻石王冠戴在宋知韫头上,祝砚安又蹲下身去整理宋知韫的衣服裙摆。
单膝跪地仰头看她,祝砚安好像在参拜他的女王。
“阿砚。”
宋知韫叫他的名字,然后轻轻低头。
祝砚安舍不得她低头,因为王冠会掉的。
“可你会接住。”
然后,宋知韫吻上他的唇。
他的女王吻他了,祝砚安扣住宋知韫的头,纱质的触感在指尖停留,粗糙的摩挲好像在提醒他,此刻是真实存在的。
黄昏的景色稍纵即逝,摄影师来化妆间叫他们,此刻色彩刚好,暖黄余韵洒在脸上,是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他们俩硬件好,五官立体,轮廓流畅,又很上镜,拍得摄影师连连感叹,夸的祝砚安都红了耳朵,但接下来的话才更叫他脸红。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们还奇怪呢,你顶着这张无可挑剔的脸待在美院,怎么就没谈上恋爱,现在才知道,早就名草有主了,当时问你怎么不承认?”
看成片的时候,摄影师忽然问祝砚安。
那些年在美院,祝砚安也算是有点名气,青年美术奖的得主嘛,又有一张不同于其他学艺术的男生的温润的脸,美院的学子受环境熏陶久了,看人的眼光一个比一个高,面对他这张脸,也大多是夸赞之词。
有颜值有才情,他也是收过不少情书的,却没有哪位成功拿下,院内盛传,他有点高岭之花的味道。
但更盛传,他与常来美院那个女孩关系匪浅,有与他关系不错的同学问过,得到的却是“普通朋友”的答案。
现在这位“普通朋友”不普通了,成了他的合法妻子。
祝砚安在帮宋知韫整理头发,待会儿还要拍夜景,都没怎么注意回答摄影师的话。
摄影师接连啧舌,“这哪里还有当年高岭之花的感觉啊,原来你谈起恋爱也这么腻歪。”
别说他和祝砚安还算相熟,都没见过他笑得这么不值钱的画面,当时给他递情书还被冷漠拒绝的女生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宋知韫听到这话笑了,好像在她面前的祝砚安从来没有过冷漠的一面。
“吧唧”一声,唇印落在祝砚安脸上,他摸她头发的手停顿。
宋知韫很喜欢他这样措不及防怔愣的瞬间,她觉得特别可爱。
“怎么了,不能亲你吗?”
最后的照片上,祝砚安的左脸有个唇印,那是宋知韫的印记。
美院摄影系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成片宋知韫很满意,最满意的就是祝砚安脸上的唇印。
想起摄影师说的话,宋知韫好奇的问祝砚安,“你的同学们当初都怎么说你和我啊?”
怎么说的他和她呢?
“他们问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那你怎么回的呢?”
“我说‘还不是’。”
“还不是”和“不是”是两个意思,祝砚安说“还不是”,就是“以后会是的”。
“那现在你可以说‘是’了。”
祝砚安摇头,“现在不能说‘是’,现在该说,‘这是我妻子’。”
“好,那我也可以和别人说,‘这是我先生’了。”
宋知韫眼睛明亮的看着他,祝砚安陷进这一汪月色里。
离开爱尔兰前,祝砚安问她,为什么突发奇想的在这里拍婚纱照。
“因为这里是爱情永不落幕的国度。”
爱尔兰是个不允许离婚的地方,选择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宋知韫选择了祝砚安,并且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摄影师同学将底片给了祝砚安,然后就继续自己的旅拍生涯,而宋知韫和他在外待了几个月,也要启程回京了。
这趟旅行很快乐,但也有点疲累,宋知韫回京后修养了好一阵,才回到晟启的工作中。
公司现在由宋知念打理,莫宁和程霜帮着她,也算井井有条。
前年晟启和盛世双双出事后,两家关系冷落了一段时间,后来盛锦天又被派出京城,盛家格局陡然转变,让媒体横生了不少猜测。
当然,和他传过婚约的两位宋家千金,也一直都是关注的焦点。
宋知念青云直上后,曾在多个场合否认与盛锦天的感情问题,宋知韫因蜜月旅行消失一段时间后,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手上凭空多出一枚戒指,传出了隐婚的消息。
媒体对这位假千金的感情状况相当感兴趣,之前与盛家私生子的恋情就贡献了不少热度话题,一年没见,居然已经秘密完婚,一点消息都没走漏,各家媒体都觉得丢失了一个抢占头条的好机会。
于是乎,在晟启新一轮儿童公益项目中,宋知韫以投资方身份出席,有记者张口就问,她是否已经与祝砚安修成正果。
宋知韫默而不答,不想在这种场合谈及私人感情问题,但这样回避的态度倒是叫人默认了这个事实。
本来想低调生活的两个人,因为这则报道,收到了许多凭空冒出的新婚祝福,还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面对多方催促,他们却还是没有办婚礼的打算,祝砚安筹备新画展实在脱不开身。
婚后,他们换了个地方住,搬进了祝砚安名下的一套别墅,为了方便他创作,也方便他时刻和宋知韫待在一起,底层还是改成了他的画室。
打光灯,画架,各种静物和石膏人像被祝砚安收拾妥当,留出一片专供他创作的领域,和一片专供宋知韫观摩他创作的领域。
宋知韫接管了晟启的两个基金和祝砚安手里的几个基金,没从前忙,特别是忙完上个项目后,她在这里陪祝砚安画画的时间更多了起来。
这两年祝砚安画景少了,画人多了,石膏人像或是真人写生,宋知韫也当过他几次模特。
今天祝砚安没有画真人的打算,面前的静物台摆的是石膏像。
宋知韫看到这个忽然好奇的问他,“你们油画系画过裸模吗?”
“画……画过的。”
人体是油画系的必修课,人体写生在美院的课程体系中很平常,他作为优秀学生,这门课也是高分毕业。
“人体模特真的什么都不穿吗?”
非专业人士不太了解这门课程,人体在美术学中是很美的存在,人体写生能够让他们更加了解骨骼和肌肉。
但宋知韫没学过这门课,问出了很多人都好奇的问题。
“确实……什么都不穿……”
穿上衣服就看不见骨骼和肌肉的变化了,所以人体模特确实是什么都不穿。
祝砚安回答的支支吾吾,宋知韫的这些问题把他脸都问红了。
“那你画过很多次吗?”
“没有……”
在美院的时候画的次数也不多,毕竟裸体模特很贵的,离了美院祝砚安就没画过人体写生了,那段时间他的作品中很少出现人,都是景,是最近才又开始画人物。
“别画石膏像了。”宋知韫从旁边沙发走到祝砚安身边,“让我来检验一下,祝老师的功底有没有退步。”
她附身看他,看他的画笔顿住,看他的手颤抖,看他的眼睛望向她。
“画我。”
祝砚安的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从前画过很多次宋知韫,有意的无意的,宋知韫也愿意给他当模特。
但今天,宋知韫要祝砚安画她,画身无寸缕的她。
祝砚安慌张了,心跳得好快,看宋知韫的眼睛里多了些晦暗的情绪。
还没入秋,天气不凉,就算不穿衣服,也不觉得冷,祝砚安还特意把空调调的很高。
或许就是因为空调温度太高,祝砚安的脸越来越红。
宋知韫拿着本书半卧在沙发上,暖黄的氛围灯照在雪白的身体,氛围旖旎,看着不太像正经写生。
祝砚安没画过年轻女人的身体,他握着画笔的手一直在抖,觉得今天这颜色怎么调都不对劲。
他心不在焉的画着,宋知韫当模特好像也不是很专心。
她也害羞,所以书遮住了她大部分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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