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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阿砚!”宋知韫轻轻拍他。
祝砚安迷糊间听到有人叫他,但眼皮很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从梦中挣扎着醒来,睁眼发现是神情焦急的宋知韫。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祝砚安有些缓慢的坐起来,“我感觉有点困了,就睡着了。”他和宋知韫解释。
不知道是睡了一会儿,还是因为生着病,祝砚安嗓音更哑。
听到这声音,宋知韫的语气染上急促,“阿砚,你发烧了!”
祝砚安疑惑的伸出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并没有感觉温度升高,只是觉得身上很温暖。
但他浑身上下一个温度,自然是感受不到自己发热了。
宋知韫把他从沙发扶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去书房翻医药箱拿温度计。
“把温度计放舌头下面五分钟。”她把东西递给祝砚安,又去箱子里翻看有没有退烧药。
祝砚安有些疲累又困倦,半躺着,静静的瞧着宋知韫在房间忙碌。她身上还是在医院时那件白色大衣,大概太过焦急匆忙,进门后连外套也没来得及脱,黑色长发披散着。
此刻,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温柔和恬静,好像在照顾着生病的家里人。这让祝砚安第一次觉得,他想要有个家,想要和宋知韫有个家。
无论在江南,还是在京城,祝砚安都不觉得住的这间房子叫“家”,但在宋知韫身边,这里好像真的充满了一些“家”的气息。
温度计发出一声轻微的“滴”,宋知韫过来查看,飙升的数字让她本来还稳定的情绪激动起来。
“已经三十八度七了,我们还是去医院吧!”语气强烈,和平时温声说话的她很不一样,她很不放心祝砚安的情况。
祝砚安却摇摇头,“我不想去医院,吃退烧药就好了。”
“可是……”宋知韫想起他十八那年,也是发热,一直拖着不愿意去医院,最后发炎感染,去医院住了一个月才好。
祝砚安胎里不足,除了左耳有问题之外,身体也很弱,从小到大吊瓶没少打,医生也让他好好养着,生起病来很麻烦。
“我答应你,如果没有好转,马上就去医院,好不好?”听见祝砚安恳求的语气,宋知韫的心也软下来。
翻出药箱里的布洛芬,又去茶壶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一次吃四粒。”
“两个小时量一次体温,如果明天还没退烧,我们就去医院。”宋知韫看着祝砚安吃完药,又嘱咐着。
祝砚安点头,像听话的小孩儿,缩在被子里等宋知韫发落。
“那你呢?”祝砚安问,会留在这里陪我吗?
“我去拿一下电脑,在书房办公,有事就叫我好吗?”宋知韫语气柔下来,给祝砚安掖好被角。
宋知韫有随身带电脑带习惯,这样正好也方便了她留下了照顾祝砚安,又不耽误工作。
祝砚安忽然想起宋知韫每年这个时候应该都很忙,忽然觉得自己刚刚想让宋知韫留下来的想法荒诞又幼稚。
“你回公司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可宋知韫却摇摇头,“我就在这里,亲自看着你才放心。”
她拒绝了祝砚安的提议,下楼回车上拿电脑。
祝砚安卧室的窗正好能看见楼下宋知韫的车,看见在金色余晖里,宋知韫被风扬起的发丝,侧脸真是漂亮极了。
他觉得庆幸,又安心。
书房和卧室是相对的,门没关,宋知韫能随时看见祝砚安的情况,祝砚安也能看见宋知韫认真工作的侧脸。
药物的作用下,祝砚安头脑昏沉,入睡很快。
程霜给宋知韫发了个需要紧急处理的文件,忙完之后,没想到已经入夜了。
电脑的蓝光照着,宋知韫没发现祝砚安已经醒了,站在书房门口。
生着病,他睡的不安稳,看见宋知韫在忙,他不想打扰,只静静看着。
“怎么起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退烧了吗?”宋知韫说着,踮脚用手背去感受祝砚安额头的温度。
他们贴的很近,棉质的拖鞋让宋知韫的脚不好用力,重心不稳,摇摇欲坠的竟险些跌倒。
还好,祝砚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将她揽进怀里。
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是没退烧的缘故,祝砚安身上很温暖,温热的手附在宋知韫的腰上,宋知韫整个人紧紧贴着祝砚安。
耳朵正好挨在祝砚安胸口处,宋知韫能很清晰的听到他比平时更快的心跳。
“好像温度低了一点,量过体温了吗?”挣脱祝砚安的怀抱,宋知韫再次摸上他的脸。
祝砚安摇头,宋知韫又把体温计拿出来塞给他,“再量一下吧。”
过五分钟,再次查看温度计,已经下降到三十七度五了,“还有一点低烧,待会儿再吃一次药应该就好了。”
“嗯。”虽在病中,祝砚安面对宋知韫时却永远是笑着的。
宋知韫忽然想起,“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我帮你熬个粥吧,吃完饭再吃药。”
说着,她就要去厨房。
祝砚安拉住宋知韫的手,“还是我去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祝砚安有一手好厨艺,宋知韫知道,无论是江南菜还是京城本地菜,他都会做。但他还在生病,宋知韫怎么舍得让他在这些事上忙碌。
“我来吧,你好好休息。”看祝砚安皱眉的模样,宋知韫像是安慰的又轻轻揉揉他的头发,“听话。”
这样哄人的语气和动作,让祝砚安心软的一塌糊涂,放手让宋知韫去了厨房。
冰箱里还有很多食材,宋知韫帮钟玉做饭这些年,厨艺虽说不上多惊艳,但也算过得去。
熬了牛肉粥,又做了两个青菜,和祝砚安一起坐在餐桌前。
祝砚安吃饭很安静,用勺子小口小口喝粥,宋知韫则一边吃一边回程霜信息。
吃到最后,祝砚安问,“你是不是很忙,要现在回去了吗?”看着宋知韫连吃饭都不能专心,祝砚安有点心疼。
“没有,只是程霜问我项目书放在哪里了。”看着祝砚安泛着亮光的眼睛,宋知韫突然起了心思,问他,“你希望我现在回去吗?”
希望她现在回去吗?说真心话,他的答案是不希望。
祝砚安并不是一个需要陪伴的人,他很习惯孤独,但宋知韫对他来说不一样。
他很希望宋知韫陪在他身边,也很希望自己能陪着宋知韫身边。
但他没说话,对于这样太过暧昧赤裸的话题,他从来不敢作答,他也不能要求宋知韫放下一切只在他身边。
沉默到最后,还是宋知韫先开口,“你的病还没好,我怎么能放心走?”
随后又开始数落他,“怎么能出门急到忘了添衣服,围巾也没有好好戴。”
但祝砚安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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