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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知念回来后,盛锦天第一次约她。
其实她之前听说了不少盛锦天于宋知韫的事,生日之后盛锦天更是主动向宋知韫示好了不少次,她以为盛锦天非宋知韫不可呢。
可盛锦天竟然还是主动约她了,看来她这个真千金的身份还是让人在意的。
宋知韫的牛奶终究没送出去,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很抓耳。
可能是最近真的累了,宋知韫竟没注意碰倒了桌台上的杯子,牛奶撒了一地。
阿姨过来帮忙收拾,宋知韫走出厨房时,正好撞见收拾精致的宋知念从楼上下来,换了一身艳丽的衣服,还补了妆,准备出门。
宋知念提着包,心思雀跃,看也没看宋知韫,叫了司机送她。
宋知韫陪爸妈待了一会儿,天色稍晚,她也准备回自己公寓了。
别墅里暖气开得足,出门一瞬间就被寒风迷了眼,宋知韫裹好大衣快步走到车上。
已经立冬了,京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祝砚安怕冷,最近越来越不爱出门。
宋知韫这几天心力交瘁,也没去过画室,窝在公寓的沙发上看项目资料。
和祁氏的项目就要步入正轨,虽然那位祁小公子很难缠,但他身边那个新助理很有本事,才能让项目顺利推进。
沈见微的电话来的措不及防,宋知韫抱着厚厚的文件正在暖气作用下昏昏欲睡。
接电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刚醒的宋知韫语气有点不耐烦,“什么事?”
“出来和朋友吃饭,你猜我碰见了谁?”沈见微一向喜欢卖关子逗宋知韫。
宋知韫对这种行为很无语,每每此时,都以沉默代替回答。
“你家那个好妹妹正在和盛锦天约会呢,笑得可开心了!”沈见微语调上扬,宋知韫都能想象到她说话时眉飞色舞的表情。
和盛锦天约会?“你在城北法餐厅?”宋知韫问。
“你怎么知道?”这会儿轮到沈见微惊讶,她确实在那儿和多年未见的朋友叙旧。
而宋知念坐在沈见微斜前方,和盛锦天相谈融洽,笑意从未停止。
沈见微问宋知韫:“盛锦天约你了?”
“嗯,拒绝了。”宋知韫淡淡的回答,好像心脏被压了一块大石。
挂了电话,宋知韫彻底清醒,还坐在沙发上,却思绪万千。
明明一切都在按照宋知韫预想的道路发展,可她却觉得十分不安,她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把宋知念推进了一个火坑。
其实几个月前察觉自己的身份时,宋知韫就起了悔婚的心思。
那时候盛锦天上门殷勤,有意无意间在爷爷和爸妈面前多次提起婚约的事,想要尽快定下来。
盛宋两家的婚约由来已久,盛家老爷子和爷爷交好,本来定下的是父亲辈的婚约,只是爷爷只有父亲宋一明这个独子,而盛老爷子也没有女儿,婚约才延续到他们小辈身上。
可宋知韫并不想嫁,但碍于两家多年的交情,也一直不好明说,所以当得知自己是假千金时,她并没有多悲伤,反而有些庆幸。
她可以不嫁了,可以顺理成章的把宋知念推入盛家。
只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自己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生活,却把她不想做的事包装成一件诱人的礼物,利用宋知念的单纯无知,引诱她沉沦。
盛家有多乱,宋知韫很清楚。
盛老爷子三个儿子没一个省油的灯,盛锦天的父亲盛群虽然表面继承了盛家大权,可背地里的争抢从来不少,连祝砚安这个被养在外面的私生子都频频被波及。
盛锦天呢,不仅要面对虎视眈眈的叔伯,还有盛群的那几个私生子女,所以才急于找一个对他有助益的妻子。
他并没有多爱宋知念,也不是多喜欢宋知韫,又一脉相承了盛家的花心,外面暧昧的小情人从来不断。
宋知韫不愿卷入这些是非,能想方设法的脱身。
可宋知念要是嫁进去,很轻易的被盛锦天拿捏,成为争夺继承权的工具。
落地窗映出京城繁华迷人眼的景色,宋知韫惆怅轻叹,宋知念沉溺温柔情爱。
盛锦天虽本身不是什么善人,但他会装,名门里出来的最会隐藏自己,这些年流连花丛也让他学会了不少哄女孩的本事。
优雅浪漫的法餐厅,轻柔舒缓的小提琴曲,和盛锦天恰到好处的风趣聊天,一下子就把气氛推向了暧昧,宋知念根本招架不住。
一朵红玫瑰的小魔术就把宋知念迷住了,宋知念笑,盛锦天也笑,心里想,果然没错,把她扶上来可比宋知韫有价值的多。
结束时,盛锦天很体贴的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宋知念身上,“看你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宋知念为了漂亮,今天穿的单薄,出门时没觉多冷,可晚上的风越吹越凉,盛锦天这些细枝末节的关心是真的打动人。
宋知念不得不承认,这一瞬间她的确对盛锦天动心。
家世优渥,在宋知念面前体现的彬彬有礼,绅士涵养,长相也周正,很传统的帅哥。这些点加在一起,无论是以前的宋知念,还是如今的她,都觉得这会是不错的对象。
宋知念不是没谈过恋爱,她继承了钟玉的美貌,从小到大追求者不少,但像盛锦天这样的细致和提供的情绪价值,寥寥几人能做到。
况且,他们是有婚约的,迟早都会在一起的,索性趁这个机会培养培养感情。
接下来几天,宋知念和盛锦天接触很频繁,成双入对的吃饭,或者出现在各种场子上。
豪门圈子就这么大点,事情传的快,宋知念和盛锦天顶着婚约好事将近的消息满天飞,毕竟盛锦天对宋知念的那些关心和偏爱都是实打实被人看在眼里的。
而此时宋知韫呢,在圈内的名声更不好听,成了人人口中盛锦天不要的假千金。
宋知韫听到这些只是笑笑,她前段时间又拿到集团股份时,盛锦天可不是这副嘴脸。
那里是宋知韫被盛锦天抛弃,明明时宋知韫根本没接纳过他。
忙完祁氏项目的第一轮,宋知韫终于有空歇一歇。
自上次生日一别后,宋知韫再没和祝砚安见过面。寒意肆虐的晚上,宋知韫开车来了画室。
祝砚安还在一楼画画,满室的白炽灯照着,他坐在画板前,好像在发着光。
宋知韫走近了,祝砚安才发现她,相视一笑,他放下画笔,去了二楼坐。
茶炉里泡的还是碧螺春,祝砚安把热茶摆在宋知韫面前。
茶汤清幽,香气四溢,祝砚安和他妈妈一样,烹的一手好茶。
“今天怎么有空来?”祝砚安问。
他听程霜说,宋知韫这几天老在公司待到很晚,以为最近都不会有时间过来了。
“项目第一轮忙完了,想着你过几天是不是要回江南了。”
“日子还没定,可能再过段时间吧。”
祝砚安每年冬天都不在京城,回他母亲家乡,江南那边,一直持续到年后。
一是祝砚安怕冷,回南方更暖和,二是他母亲祭日在年前,赶回去祭拜算尽尽孝心。
宋知韫算算时间,祝砚安差不多这个时候就要准备启程,今天见了,就要年后才能再见了。
“京城今年的冬天不冷,想再多待一段时间才回去。”
祝砚安平静而温和的嗓音进入宋知韫的耳朵,她看着祝砚安光影下闪烁的轮廓,莫名的心安。
宋知韫心里是欢欣的,祝砚安能留在京城多陪她一会儿,哪怕今年的气温比去年同期低了好几度。
祝砚安很会使一些拙劣的借口,有时候也让宋知韫摸不准,他到底是想让她发觉,还是不想让她发觉。
宋知韫微笑,拢紧了大衣,和祝砚安一起待在茶炉旁,看冬日窗外略显衰败的景色。
时间缓慢,身旁的人柔和而温暖,偶尔和她聊起一些日常琐事,关心着她快不快乐。宋知韫觉得,好像就这样坐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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