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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滴落的眼泪,祝砚安轻轻吻在宋知韫的眼角,替她擦干泪痕。
“不要哭,阿韫。”不要哭,他舍不得。
宋知韫控制不住眼泪,再次吻上祝砚安,混着泪水的吻是咸涩的。
她不是轻易会哭的人,也不是泪失禁体质,但她今天,好像流干了这十年的眼泪。
这场表白来的太意外,宋知韫以为,祝砚安大约永远都不敢,也不会说出那句,我爱你,所以,她很主动的坦白,很主动的告诉了祝砚安,她爱他。
但是今天,她等来了这句话,或者说,她等来了祝砚安小心翼翼的主动。
十年里,她太了解祝砚安的敏感和自卑,也太知道他迈出这一步耗费了多大的心力。
宋知韫回应他这份用心,用深吻的方式。
这天晚上,祝砚安拉着宋知韫的手,仔细的看完了这里的每一幅画,回忆着曾在一起的每一个场景。
宋知韫不哭了,她对祝砚安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搬过来和我住吧,或者我搬去画室住也可以。”
这句话把祝砚安呛住了,“这……有点太快了吧?”
刚表完白就同居?
其实他们新年那会儿也住在一起,住了挺长一段时间的。
“公寓有好几个空房间,我的书房也可以给你画画,我搬去画室的客房住也可以,我只是想,每天一起床就能见到你。”
宋知韫的想法真的很简单,以前一直觉得应该是祝砚安更依赖她多一点,但其实宋知韫也是很粘人的,甚至比祝砚安更粘人。
“我过几天就搬过去好不好?”宋知韫见祝砚安沉默,以为是他不愿意搬来公寓,那她就搬去画室好了。
“还是我搬过去吧。”祝砚安终于开口,“画展的事忙过了,我本来也不用一直待在画室,而且……”
“画室离公司太远了,这样你太累了,我不想你那么累。”
从前没注意,这几个月往返频繁后,祝砚安才知道宋知韫平日来找他的过程是多么漫长。
也有可能是他不会开车吧,每次出门都要花好长时间。
“好!”宋知韫笑起来时眼睛亮晶晶的。
祝砚安动作很快,叫了搬家公司,没几天就连人带物的住进了宋知韫公寓的客房,离她主卧最近的一间客房。
自此,宋知韫好像从工作狂魔变了个人似的,连宋知念都说,最近怎么下班这么早,赶着回家。
宋知韫只一笑了之,因为家里有想见的人吧。
祝砚安每天按时起来给她做早餐,晚上也会做好晚饭等她回家,空闲时会看看书,或者写写画画。
宋知韫的书房一直都用的不太多,只是偶尔处理工作,等祝砚安搬进来后,她才发现,书房是不是有点小,好像放不太下祝砚安的那些画具。
等到一个不忙的周末,宋知韫说,“我们收一下书房吧,把它拿来给你画画。”
“其实不用的,现在也很好。”他不想,他的到来对宋知韫来说是一种麻烦。
宋知韫看着有点乱的书房,表情为难,之前自己一个人住,东西想怎么放怎么放,也一直没有在意家里乱不乱,现在多了祝砚安,不一样了。
“还是收一下吧,是该断舍离一下了。”从她十八岁上大学到现在,这六七年累计的杂物不少,一直摆在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书架,书桌抽屉,储物柜,宋知韫全都翻了一遍,把那些陈旧的物件清理出去,再把祝砚安的东西摆进来,和她的摆在一起。
祝砚安在旁边给她递东西帮忙,找到了书房角落一把尘封小提琴。
琴盒已经落灰,像是很久没人用过的样子了。
“这把琴,是你之前一直拉的那把吗?”
宋知韫转头看,打开盒子的扣子,琴的样子她很熟悉,“就是之前那把。”
她,很久没拉过这把琴了,对比练钢琴,好像她从小更喜欢练小提琴,钟玉尊重她的喜好,专门找了她练提琴的师姐,托关系去意大利定制了这把琴。
产自意大利北部阿尔卑斯山脉的木料,在寒冷干燥的环境下,木质紧实,均匀,是最适合拿来做小提琴的,而做这把琴的师父如今已经逝世了。
这样绝版的小提琴再难见到,却被宋知韫放在角落吃灰。
其他东西留不留下无所谓,但这琴,宋知韫肯定不舍得放手的。
收拾好房间,宋知韫才重新拿起这把琴,回忆起当时练琴的日子,宋知韫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的钢琴是名媛圈内数一数二的,但很少有人听她拉过小提琴。
“想重新试一下吗?”祝砚安在一旁见她小心的摆弄琴。
“琴弦松了,弓毛也不好,松香也没有,现在肯定是不能拉了。”她对琴的条件要求有些苛刻,“等哪天有空送去保养一下,这么久没碰,不知道音色有没有变化。”
长久不碰的琴,音色或许会有变化,音乐圈一直流传,演奏者的水平和演奏方法,都会影响到琴本身,那些音乐大家的琴,总是越拉,音色越好听的。
宋知韫这样的水平,总是和大家比不了的,所以也常常觉得,这么好的琴会不会有点浪费。
盖上琴盒,宋知韫把琴放回去,束之高阁。她现在很少有时间,有机会去拉琴了,这次打开,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小提琴拉的真的很好听。”祝砚安是为数不多听过的人。
她最痴迷的时候是在大学,宋知韫在京大,祝砚安在隔壁美院,他们常常待在一起。
祝砚安在沉默画画,宋知韫在一旁赶报告,或者练琴。
耳朵不好的缘故,祝砚安对音乐这类实在不感兴趣,也只有宋知韫拉琴,他肯听一听。
宋知韫笑着问,“真的吗?”
“嗯。”祝砚安点头,这个世界上或许拉琴比宋知韫好的人有很多,但能拉进祝砚安心里的,只有宋知韫一个人。
宋知韫像往常一样去揉他的头发,摸他的脸,却被祝砚安抓住手。
“怎么把我当小孩一样摸?”
她一直都这样对祝砚安,他也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怎么今天突然反抗起来了。
对视的眼眸比平时更暗沉,祝砚安的目光从眼睛转向嘴唇。
没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祝砚安的嘴唇贴上来,冰冰凉凉的。
宋知韫有点被惊讶到了,下意识的往后退,却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祝砚安整个人紧紧的贴着她,快入夏了,衣料单薄,宋知韫能清楚的感受到祝砚安逐渐升高的体温。
他的吻不激烈,而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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