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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几秒,那头的祝砚安开口,“你今晚歇在老宅了吗?”
以往生日,宋知韫都会住在老宅的,祝砚安的身份不方便去拜访宋家,更不适合在老宅和宋知韫见面。
“没有,我回公寓了。”宋知韫说。
“好。”
只有一个字,祝砚安就挂掉了电话,但宋知韫知道,他一定会来。
再过几天就入冬了,夜晚的京城冷意更胜,但公寓里暖和,催生了宋知韫的睡意。
她迷迷糊糊的靠在沙发上,连开门声也没听见。
再醒来时,祝砚安就已经坐在她身旁了,还贴心的给她盖了被毯。
客厅只点了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从侧面照着祝砚安,一半明,一半暗,在这夜色中,多了点神秘氛围。
“你醒啦?”祝砚安放下手中的书,偏头看向宋知韫。
“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宋知韫揉揉脑袋,今晚喝了几杯,这会儿有点头晕。
祝砚安给她倒水,“看你很累的样子,就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那我一直不醒,你打算一直坐到天亮吗?”宋知韫笑着,带着调侃的语气问。
祝砚安点点头,“坐在这里,你一醒来就能看见我。”
他语气平静说出这有些撩人的话,一点一点的敲在宋知韫的心上。宋知韫收敛了笑容,心里有股没由来的沉闷。
她的确想一醒来就看见祝砚安,这也是第一次,她一醒来就看见祝砚安。
情不自禁的,宋知韫摸上祝砚安的左耳,她指尖缠了纱布,感受不到祝砚安耳尖的温度。
祝砚安的左耳听不见,却十分敏感,纱布粗糙的质感却让他身体一颤,整个人都发红。
他滚烫的掌心盖住宋知韫的手背,一步步上移,摩挲着宋知韫被包裹的指尖,又问了一遍,“还疼不疼啊?”
宋知韫却摇头了。
“听你在电话里说很疼,怎么突然就不疼了?”祝砚安眸色清亮,看看手,再看看宋知韫。
“大概是你来了吧!”宋知韫说。
“原来我还有这么神奇的疗效。”祝砚安的话逗笑了宋知韫。
“我帮你换药吧,药箱在哪?”祝砚安没来过几次宋知韫的公寓,一点都不熟悉东西的摆放,宋知韫指给他,说在抽屉里。
拆开原来的纱布,依旧鲜红的伤口刺痛的祝砚安的眼,心痛的神色快要溢出。
“还好已经止血了。”他很轻柔的清理那些污迹,“疼就和我说。”
宋知韫点头,任由他处理伤口。
余光瞥见茶几桌上多了个盒子,宋知韫问,“那是什么?”
祝砚安给宋知韫包扎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生日礼物。”祝砚安伸手把盒子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个雪花棉料子的平安环,“本来该你来找我时就送给你的,谁知你走得急,我就带过来了。”
宋知韫拿在手里把玩,“这样冰透的料子很少见了。”
以前爷爷也送过她不少玉石翡翠,说这材质比黄金钻石都更衬她气质。不过爷爷挑的料子虽然成色好,却太适合宋知韫这个年纪,她也不爱带。
祝砚安这块料子虽然没什么颜色,但种水好,玻璃种的底子,里面点点的棉没化开,像一幅雪景,上面还雕了应景的梅花。
祝砚安说,“平安环保佑你事事顺利,年年平安,不要像今天一样受伤。”
名门关系错综复杂,祝砚安比宋知韫体会的多得多,宋知念回来后,她的处境会更艰难。
所以祝砚安只求宋知韫平安康健。
宋知韫摸着上面雕的梅花,“这是你亲自雕的吧?”她是疑问又肯定的语气,她还纳闷呢,这段时间祝砚安经常不在画室里,见到这礼物,她就知道缘由了。
祝砚安轻轻点头,说:“嗯,我雕的不好,你不要嫌弃。”
他找玉雕师父学了一个月,雕废了十几块料子才敢上手,但他技艺不够娴熟,总怕宋知韫会不喜欢。
“没有,我很喜欢。”相比起别人送的贵重礼物,她更喜欢祝砚安的心意,连上面的绳结和挂穗都是祝砚安一点一点绑上去的,手法独特,宋知韫很轻易能看出。
“这块料子中间还有一块吧?”宋知韫问。
“那一块我在我这里。”
的确,另一块在祝砚安那里,他雕了一个小的平安扣,和这个是一对,放在了自己身上。
宋知韫说,“哪有送礼只送一半的,另一半给我看看!”
“放家里了,我没带出来。”祝砚安眼神逃避。
他说谎的动作太明显,宋知韫一看就知道,“威逼利诱”让祝砚安妥协。
祝砚安知道拗不过她,从衣领下扯出那只平安扣。
贴身戴久了,玉被捂得有些温热,和宋知韫手上那只冰凉的形成反差。
宋知韫把两枚放在一起,竟然严丝合缝的合上了。
她笑了,把平安扣放回去,“那你要一直带着哦!”又补充道,“我也会一直带着的。”
祝砚安的耳朵又红了。
把那只玉环收好,祝砚安终于想起问宋知韫,“是谁把你伤了,现在查出来了吗?”
“阿念开的小玩笑,不用担心。”宋知韫垂下眼。
祝砚安闻言都拔高了几个声调,“宋知念?她这样对你爷爷不会坐视不理吧?”
宋知韫拍拍他的手安抚,“没让爷爷知道,他年纪大了,我们小辈之间的矛盾就别让他老人家操心了。”
“那你不追究吗?”
“其实我早就料到这一幕的,是我把宋知念领回来的,我知道她怎么想的,也会好好解决,你不要担心。”
祝砚安瞳孔放大,似是惊讶,“你领回来的是什么意思?”
停顿片刻,祝砚安问,“阿韫,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想做什么?”他的语气变重,是担心。
宋知韫对上那双依旧清亮的眼睛,说,“我不是宋家的女儿,占了阿念的身份是真的,她对我有怨言也不假,我接受了这个事实。”
“所以你就接受了她对你的这些过分的所作所为?”祝砚安抢先替宋知韫说出。
宋知韫点头,“嗯。”
其实不只是因为她占了宋知念的身份而愧疚,更多的,是她在得知宋知念的身份后起了别的心思。
“总是要有些时间接受的,过段日子就好了。”宋知韫轻声说,安抚着祝砚安。
只是她没曾想,这波未平,那波又起。
宋知韫修养两天回公司后,听到些传闻。
生日宴受伤的事已经传开了,不过大家关心的不是谁伤了宋知韫,更多人说是她这个假千金自导自演,博取同情的手段。
程霜来办公室跟宋知韫汇报项目进度时,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他们说的也太难听了,您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程霜替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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