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守的侍卫刚换班,新来的小侍卫遥遥看见两匹飞马疾驰而来,正要阻拦,一旁的老兵二话不说摁住他的脖子,低声呵道:“瞎了你的狗眼!敢拦绥远侯世子的驾?”
“让开,都让开!”
马踏宫道,一路无阻,直到出了昌德门才放缓了步伐。
谢眇侧头笑道:“世子这张脸可比孤的名头还好使,好威风。”
“这算什么名头?不过吓唬几个看门狗罢了。等我当上三卫大将军,那时节什么乌龟卫、朱雀卫、缁衣卫都归我管,那才威风!”
“世子天纵英才,定有雄图大展之日,到时孤定沐浴焚香,登门拜贺。”
连云横正自得意间,下巴被狠狠撞了一击。徐延敬扶着斗笠,低下头,“别笑了,别笑了!都看过来了!”
“看就看嘛,有什么好害羞的。”连云横虽这样说,还是乖乖收敛了神情,问道,“殿下预备去哪儿?”
谢眇忽的一愣,是啊,自己能去哪里?
从前她住在凤仪宫西厢,而如今,她已是年满十八虽的皇子,按制应开衙建府了,没理由再同母后一块儿住。
鄞都之大,竟无自己的容身之所么?
“殿下?殿……啊!”连云横捂着大腿,面色狰狞。
“啊……这天色看起来要下大雪了。”徐延敬拢了袖袍,向谢眇道,“徐氏有一旁系在京,家主只是个七品小官,府宅难免疏漏,唯园景修葺的还算雅致。”
“余入京前,已吩咐收拾东半园以备时需。殿下若是不嫌弃,可暂去府上歇歇脚,余新得一卷上古剑谱,望请殿下赏鉴。”
“上古剑谱!”连云横大叫,“你有这等好东西,不早拿出来给兄弟掌掌眼?果然是重……”重色轻友用在此处好像不太对,连云横的嘴难得拐了个弯,“重殿下,轻兄弟!”
徐延敬不咸不淡地道:“殿下如今也是余的兄弟。”
气得连云横几乎仰倒,鼓着腮帮子不理他了。
谢眇经他这一打岔,心底的失落散了大半,笑道:“青城居士雅意,恭敬不如从……”
话音未落,忽然一物从天而降,迎面软绵绵地砸来。
“什么暗器这么慢?雕虫小技。”谢眇冷笑一声,舞开长鞭,一击即中。
忽然漫天飘红,飞花如雨。
谢眇收回长鞭,看着手中残破的香囊,愣住了。
“呜哇——”人群之中忽然爆发出哭声,一个圆脸杏眼的小娘子捂着脸,撞开身边的人,跌跌撞撞地跑了,想必便是这个香囊的主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殿……殿下你这……哈哈哈哈哈……哎哟……我的肚子……”连云横笑得前仰后合,若不是有徐延敬在前镇着,只怕要人仰马翻了。
徐延敬嘴角也染上了笑意,“殿下在北凌应当没遇见过这种场景。相公解环珮,女娘掷绣织,皆是寻常。人道走在鄞都,稍一低头,三步一玉,五步一囊,说的便是此情此景了。”
谢眇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将那香囊翻来覆去看了一遭,诚恳地道:“这……早闻京中女娘绣工拔群,孤还是头一回亲眼见。”
“这小白脸忒不识好歹,竟当街欺负人家小娘子,不行,爷爷我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一个络腮胡壮汉“呸”了一口唾沫,气势汹汹的就要上前。
身旁几人纷纷附和,“正是!我生平也最瞧不起这种男人!”
“就是!哪怕贵为容安王,每每出行少说得收半车绣囊,也不曾当街毁坏一个半个,堕女娘们颜面。如此行径,简直丢我们鄞都郎君的脸!”
只听一声,“孤去去就来。”
谢眇已脚踏铁鞍跃起,身形如雁,转眼间便越过众人,落定在那逃跑的女娘面前。
“娘子,孤……在下唐突了。”
小娘子原本已擦干净了眼泪,正打算买一支糖人安慰自己,一见那当街毁了自己绣囊的薄情郎,哇地一声又哭了,“呜呜呜……怎么还追着人羞辱啊……阿爹说的不错,大街上打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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