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月一路上兴奋得不得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陆焰头疼的不行,可也阻止不了,只能把耳朵封住,一心照看阿念。
弥月却不乐意了,一直在他面前不停晃,来回折腾。直到有一次,差点儿栽到在阿念身上,陆焰这才控制不住发了火。
他一把揪住了她的后颈,跟拎猫一样,“你给我老实点,再不安分我就把你送到月落海去。”
弥月鼓着小脸,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极了未经驯养的野猫,一脸不服气的挑衅:“你敢把我送那我就马上把阿念叫醒,要知道,阿念现在醒的话真的完了。
我还要和她说,其实天道是在耍她,根本就没什么赌约。”
陆焰也气乐了,他没想到这个当年连一个不入流的鬼故事都不敢听的小丫头,现如今已经学会讨价还价了,“你觉得阿念会信吗?”
弥月笑得一脸欠揍,“信不信,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姑姑现在连神志都快维持不住了,还得想法子掩盖另一部分意识不被外来人察觉。
她现在是真的自身难保了,根本管不到这儿的。到时候,还不是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陆焰显然很看不惯她这副得意样子,”你要是敢告诉阿念有关天道的事,我就告诉她有关她手里那枚黑色种子的事儿。”
弥月一听就着急了,“不行”。
主动权现在落回到陆焰手里,弥月开始萎靡起来,“凭什么只有你能说,我就不能说。”
可还没安静一会儿,她越想越来气,猛地站起身,气势汹汹地对着他:“你要敢和她说种子的事,我就告诉她,她其实早就死了。”
此话一出,陆焰脑海被猛然敲了一记,直砸得他头昏眼花,他一把攥住了她,这一下不再是带着感情的逗弄了,他是真的生了气,也是真的害怕了,“你要敢说出去,我就...”
刚刚直面他的怒火的时候,弥月还有些害怕,但一想想双方的立场,瞬间得意起来。“你!你就怎样?你怎么样也奈何不了我!略略略...”
陆焰是真想发火了,但视线不经意就转向了阿念,再想到对方和阿念的联系,陆焰只能悻悻地把她放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陆焰没好气的把她放到了一边,很是瞧不上这种小人做派,“你还挺高兴的。别忘了,要是姑姑真的失去记忆,没了反抗的能力。
那这片大陆就真的归赤族所有了。我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出来。”
弥月听到这,笑脸都僵硬了一下,蓝宝石般美丽的眼睛透出的是冰冷的光泽,因为被弥生照顾的太好,以至于她的思想总呈现出一种天真般的残忍:“归赤族就归赤族,爹爹没了,这边大陆归谁不都一样吗?只要不到沐潇那小子手里就行。”
陆焰显然很是看不上她这种态度,反唇相讥,“那要是最后就是沐潇呢?你要怎么办?”
弥月来回晃悠着小短腿,得意地嘲讽,“我才不会让他到手呢。而且,他现在根本露不了面。”
车架根本没有到达秦王府,只是去了尘缘。虽然陆焰不太认同湘月的做法,但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至少,现在就让阿念这么睡下去吧。
至少可以不必为了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伤心难过,即便事发也可以没有负罪感的全部归罪于他。
他代替阿念去见了邀请他们来京的人,秦王世子的未婚妻,谢晚宁,一个世人公认的大家闺秀。
万祥酒楼都被她给包了下来,只为了今天的这次谈话。
陆焰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可不曾想谢家大小姐已经提前在这里等侯多时了。见到来人是他,眼中略略浮动了一下就迅速恢复了平静。
起身行了礼便招待对方坐下,陆焰连忙摆了摆手,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只脚还踩在下面的椅子上,像极了街头的苦力在临时歇脚,样子十分不雅,“我一个粗人,怎敢劳烦谢小姐屈尊。”
这副做派连她身后的丫鬟都嫌弃的皱了皱眉,谢晚宁见状却没有露出半分异色,“没有考虑到公子,是晚宁的不是。玉如,给陆公子上茶。”
就在玉如打算上前的时候,陆焰却一把拎着茶壶自行倒了起来,“别,我们这些人还不至于这么金贵,也用不起这些。有什么话,谢大小姐还是直说吧,我们这些小百姓脑子不好,听不了那些拐弯抹角的话。”
谢晚宁笑意越发幽深,屏退了一旁的侍女后,就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地目的,“陆公子,果然爽快,好。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沐二小姐能够留在京城一段时间,最好能和世子有一个孩子,但那孩子名义上的母亲需要是我。”
猝不及防地被狠狠呛到,咳凑了好一会才缓下来,陆焰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脑子一直嗡嗡作响,“你说什么!?”
谢晚宁竟然真的要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我希望...“
陆焰却不敢再听了,赶忙打住,“好了,你别再说了。怎么,你们京城这些大家闺秀是没一个正常的了。”
晚宁却没有露出丝毫不悦,只是平静的阐述自己的看法,“或许是陆公子您太正常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知道。”
“他不是你的夫君吗?你怎么舍得?”
“他是个好人,可不是我的丈夫。”
“你怎么确定我就会答应,我可是她丈夫。”
晚宁听到这才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太浅,似水滴入海,几不可察,“陆公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京城对沐小姐的婚事可是重视的很,所以自然不敢对您有半分疏忽。
可是,您和那个孩子的来历,从头到尾都毫无问题,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多年前在京城的一段露水情缘。”
一听到这儿,陆焰又恢复吊儿郎当的做派,“不曾想家道中落,只得带女儿来投奔岳父。有什么问题吗?”
晚宁颇有深意的看着他,“没有问题,却也全是问题。陆公子既然身归沐府,自然也去过祠堂了。想必对沐氏诸位先辈的身份也很熟悉吧。”
陆焰随意的点了点头,“了解一点儿。”
晚宁向陆焰吐露了京城对这桩婚事的态度,“京城不想要沐小姐嫁的太高,怕她不适应或者太适应。可也不想让她嫁得太糟,否则就会遭人非议。陆公子的条件太合适了,合适到就像是沐家专门寻来的一样。”
陆焰好似没有听懂她话中深意,“大千世界,数缘分二字最难得。就像谢小姐一样,不也成了世子妃的最佳人选吗?这难道不就是缘分?”
晚宁对此并不认同,“不,这是机遇。陆公子曾经到过京城,想必也知道世子曾经要绝食出家的事。”
“听过一点儿。”
晚宁只把玩着喝尽的茶杯,“当时京城上下闹得沸沸扬扬,任秦王夫妇如何劝说,世子都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让进。当时我听到了这个消息,抓住了这次机会,所以才有了今日所谓的缘分。”
“你不喜欢世子?”
“我说过,世子是个好人,可以助我摆脱泥潭的好人,我自然喜欢他。”
陆焰最不喜欢和这些所谓的聪明人打交道,一句简单的话也能说得绕七绕八的,“你们这些大户人家,一个个还真是口不对心。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这么多原因。”
谢晚宁慢理斯条地给自己续了杯茶,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世家的风范,“有时候,喜欢也是有条件的。就像我祖母,是因为我有这桩婚事她才喜欢我的。
就像我父亲,是因为娘亲的无辜枉死他才喜欢我的。就像秦王妃,是因为我帮她了解决麻烦她才喜欢我的。
所以,我喜欢世子,因为他对我的好是无条件的。”
“你这是交易,不是婚姻。”
晚宁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婚姻可比交易要难得多。
交易有输有赢,即便输了,至少还能留条命。但婚姻到最后,可能连谁输谁赢都分不清,说不准连命都要搭进去。”
“抱歉,我没法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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