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过几天,凉寂就有些待不住了,从午时起,就赖在地上不停地撒娇。
无理取闹的样子,像极了没长大的孩子,胭脂初染梨花面,说不出的娇软,“我不想待在这儿了,我要回家。
这都响了快半个月了,到现在连个鬼影都没见,这图肯定出问题了,说不定弥月早回去了!
我不管,我不想在这儿待了。
阿陌,咱们走吧。”
灵陌耐心再多,也快被眼前这个不像话的给耗尽了,“你给我起来,你再这么闹下去,我就把门外的屏障给撤了。
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也不怕把给晚夏教坏!”
晚夏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她还能大言不惭地瘫在这儿诡辩。
“出淤泥而不染,明机巧而不用。这可是你说过的。而且你要是把这个撤了,不怕被人撞见,以为我们是妖怪呀!
至于晚夏,我信殿下的眼光,晚夏她一定能自爱自持的。”
说完还得意地挑了挑眉,似乎也在佩服自己的急智多才。
灵陌只觉得头疼无比,一开始还是小声嘀咕,到后来,就被气得不自觉提高了嗓门,
“光看你,就知道殿下眼光也没那么准。那你还知道,我当时是因为什么说的这话?”
因为只听到了后半句话,凉寂反倒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话开始变得吞吞吐吐的,眼神也四处游离,灵陌一看她这样子就有些咬牙,索性眼不见为净。
在出门前,还是暂停了一下,又望了眼那副动静不停的弥月花图,眼神颇为复杂。
临近黄昏,阿陌还是没有回来,凉寂又一直死赖在地板上,怎么也不肯起来,晚夏没办法,只好给她铺了不少垫子。
节日将近,街上来往的行人就算再小心谨慎,也还是会被各种意外给撞到。
但还有一个地方能让人稍微喘口气,一个小丫头舔着手里残留的糖,怔怔地站在浮生绘门口,盯着那副对联发呆。
身后的爷爷才紧赶慢赶地追上来了,在看到孩子没事之后,才喘着粗气,用打着补丁的衣袖吃力地抿了下脸上的汗,尽管很焦急,但还是没有大声斥责,“乐乐,你没事吧?”
乐乐摇了摇头,眼神仍是这个年纪独有的天真懵懂,这时的孩子还不懂得担心是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爷爷就弄得满头是汗?
面对着爷爷的仔细查看,还有些嫌弃的避开了,“爷爷,你手上好多汗呀!”
爷爷听到后并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反而乐呵呵地把手上的汗用力在衣摆上擦了下。
确认干净后才牵起乐乐的小手,“是爷爷不对,爷爷给乐乐道歉,乐乐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乐乐嘴一努,手指着浮生绘的门口,“我在看门口上的字。”
爷爷这才直起身仔细打量着身前的店,“浮生绘...”。
乐乐听到后却有些不高兴了,用力甩开了爷爷的手,激动到狠狠跺脚,“不是,我是说门口的字,爷爷真笨。”
爷爷闻言也是不恼,只耐心顺着她,“是是,是爷爷笨,还是我们乐乐最聪明了。那乐乐能不能告诉爷爷,门口写的是什么字呀。”
乐乐听到后得意地甩了甩头,发髻上绑着的小铃铛不时叮当作响,也是骄傲的有荣予焉,。
声音也是清亮的很,“我当然知道了,人大生梦哪一得醒黄便梁十枕梦。”
在费力的说完后,便疑惑的歪着头,大大的眼睛里尽是不解。
即使这个地方不太合适,还是有人在听到后忍不住噗得笑出了声。
一旁的人也强忍着示意他小点声,别被里面那几个祖宗给听到。
爷爷听着的时候一直乐呵呵的,在孩子念完后也并没有立刻反驳,只在听到对方的笑声时,趁对方不注意,悄悄地瞪了他一眼。
但一看到乐乐的表情,就知道孩子也听见了,就慢慢蹲下身宽慰道,“乐乐别不高兴,爷爷觉得你说得特别棒,有些字连爷爷都不认识呢。”
看着乐乐怀疑的眼神,爷爷却说得越发坚定,连他自己都信了,“真的,骗你是小狗。”
乐乐这才怏怏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回头看了下那副字,情绪开始有些低落,“那爷爷,你能念给我听听吗?我想听你念。”
爷爷不经意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孩子根本没信,“那爷爷念给乐乐听,乐乐听听看爷爷念得对不对?”
乐乐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随即眼神开始变得专注起来。
爷爷慢悠悠地念了起来,这十四个字从这个行将旧木的老人口中说出,又有了不同的韵味。
那是落日时栖于枝头对着游子鸣叫的归鸦,是沉沉暮霭下倚门独坐的母亲,是望见院内黄花委地无人收的落寞新妇。
“人生哪得黄粱枕,大梦一醒便十年”,大概只有心中有疤痕的人才会懂吧。
在爷爷念完之后,乐乐眼睛瞪得比之前还要大,小脑袋都快打成结了,可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见乐乐一脸纠结,爷爷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只是慈爱的看着她,“没关系,乐乐。爷爷更希望你不会懂。”
随即托起她粉嫩的手掌,试图用别的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乐乐不是喜欢吃糖葫芦吗?爷爷给你买一根,怎么样?”
乐乐的注意力很快放在了糖葫芦上,一边流着口水想着它的滋味,但一想到母亲离家前的叮嘱,还是有些发怯,“还是不了吧,娘亲说过,不让我多吃的。”
爷爷却孩子气的撅着嘴,“今天例外,这是为了感谢乐乐陪爷爷出来,也是爷爷和乐乐的秘密。”
之后又神秘兮兮的引诱她,“难不成,乐乐不喜欢吃了?那正好...”。
还没等爷爷说完,乐乐就心急地打断了,“不行不行,我要吃”。
说完又迟疑地补充了一句,“那爷爷别跟娘亲说,我们拉钩。”
爷爷随即开心的应了声好,在拉了钩后就牵着乐乐的手缓缓地重新走进入了人群。
身前是摩擦不断的人流,后面是门可罗雀的店铺,前面太过热闹,后面太过安静,两人在的地方,刚刚好。
在艰难的穿行中,爷爷还是第一时间关注着乐乐的情况,以防她再次跑出自己的视线。
可乐乐只一门心思放在即将到手的糖葫芦上,哪怕发辫被挤得歪歪斜斜的也不在乎。
爷爷为了防止乐乐挤的不舒服,还专门和她聊着天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乐乐是想吃山楂的,还是别的?”
乐乐听到后没有立刻作声,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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