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沐月村举行了场隆重的婚礼,因为沐忆的原因,今年的节日几乎都是潦草收场了,大家怕触到沐老爷的伤心事,一直不敢大办。
现如今,总算可以好好地大闹一场了。
哪怕不情愿,临月镇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还是全都跑来了。尽管沐念希望婚礼从简,但规模还是夸张到超出她的想象。
那一天,姐姐一家都没有到,哪怕她提前说服各位长辈允许姐姐前来观礼。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回来,连问候的书信都是极为正式的,不带一点儿个人私情。听说在她离京不久,姐姐不知道干了什么错事,被皇后一怒之下给逐出宫了。
在听说了事件的经过后,连她都没脸继续为姐姐求情了。
伯父一家只回来了一个堂哥,可他是被逐出家门的,因为他坚持要继承弥氏香火。
这一天,对沐月村来说,是三喜临门的。沐老爷不用再担心自己百年之后,阿念无人可依。弥氏终于又有香火可承。
而最后一个好消息是,听说前不久三皇子在打猎时被猎物所伤,留下了终身残疾,可能再也医不好了。
鲛人族则是喜忧参半,好消息是恶人又除去了一个。
坏消息是,这次沐念是真的伤了心,虽然没有清掉安插在沐府的鲛人,但无论什么消息,她都不再理会了。没有封锁密道,但也没有再出现过了。
众人看着湘月一天比一天沉默,以前看着至少还像个活人,可现在,连像也没有了。而小海更是像变了个人一样,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修炼。其他的事情是一概不理,像极了冰冷的尸体,麻木无心。
弥月总觉得自己是吃了大亏,明明论年纪都能当她祖宗了,为什么还会被一个小娃娃威胁着当着众人的面行晚辈礼。
陆焰是开心的,因为这场婚事,本来要被老板娘罚千年苦力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娘近来特别高兴,所以只罚了他百年工钱。
虽然钱没了,可他依然很高兴,从大婚的喜服到洞房的布置,全部是由他一人经手,原来死后,还是能感觉心脏在跳。
只不过,他高兴太早了,有临月镇的人在,这场婚礼就别想安稳进行,他们已经忘了前不久的教训,一开始一定要鲜花铺路,可却引来了大量的蜜蜂,亲还没迎,就有不少人躺下了。
之后迎亲,有个人突发奇想,非要试下自己刚刚学成的御兽术,结果街上的马全发狂了,一条街全都乱了,还好最后都没受多大伤。
到拜堂时,不少人带的□□不小心碰到了火烛,餐宴上又有不少人大展身手把自己的菜混进去了。
婚礼过后,看上去还健全的只有沐念她们一家三口了,但沐老爷脸上已是青白一片,着实不好看。其他人要么挂了彩,要么中了毒,连弥月都被牵连的上吐下泻。
最后沐老爷也不敢让他们再闹洞房了,生怕婚礼变葬礼。
只不过,所有人都是难得的轻松,没有外界的逼迫,没有心存杂念的同族,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闹就闹,连七十多岁的村长在找害他受伤的人时,手里那根拐杖都耍的虎虎生风。
洞房私语时,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沐念也是久违的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陆焰只温柔地看着,像是要把这一幕永远记下来。
第二天后,所有人恢复了日常,只不过,沐念身后多了个小尾巴,无论去哪儿都要缠着她。
旁人见了只会觉得是母女情深,可只有沐念知道,这女儿有多吓人。
她老是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还说什么让她少去海边,不然会变得不幸...不过,还好,她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也就随她去了。
又过了一个月,三皇子的伤还是毫无起色,五皇子因为涉嫌伤害兄长被迫闭门思过,可在诊治的过程中,常年卧病的四皇子却慢慢好起来了,秦王世子沐绪明不顾王妃反对自请前往边关杀敌,被陛下允准。
此时的苍梧也是不太平,在简单处理了近来的杂务,并让黄帝把凉寂打包带走后,墨倾兰就回了自己的所属岛屿。
阳华山,四知堂,倾兰简单的梳洗过后,换上了半臂流云裙,裙子下身轻灵飘逸,上身则只有一臂紧袖,浅浅遮住了一侧肩膀,将她整个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裙子从上到下是由浅至深的白,像极了飘逸多变的流云。
将采到的冥河水滴在砚台里,就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的围栏边,似是沉溺于外面的美景,连周围的异动也没让她回头。
砚台里的水越变越多,最后汇成了一个完整的人形,在接触地面之后,连声音也开始变得清晰了:“好不容易从土匪窝里逃出来,就急着唤我,也不去休息。”
听到声音,倾兰才回过头,只是脑袋被手斜支着,眼帘半合,海棠凝露一般慵懒而清媚:“在北荒休息的够久了,再在那待下去,脑子都要成摆设了。”
溯溟看着她身上的暧昧红痕,意有所指:“你这可不像休息好的样子,也不怕被其他人看见。”
倾兰无所谓地轻碰了下她看的地方,显然并不在意:“都这样了,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溯溟也在旁边坐下,“你倒是回来比我想象中的要早。”
“北荒有临时紧急政务,他去处理了,我就顺势回来了。他三天后就过来”。
她仔细探查了她的状态,发现已经恢复如初了,不由得一喜:“不愧是幽都之主,你的魂魄这么快就恢复如初了。看样子,那个赤帝是废了不少心血呀。”
倾兰反而更在意接下来的事情:“嗯,只要顺利过了这一关,我就有正式抗衡北荒的能力了。”
谈及正事,溯溟不由得慎重起来:“倾儿,我劝你一句,凡事不要操之过急。你眼下要对付的这个人可是个狠角色,现任五帝中没有不吃过他的亏的,就连你的父亲,当年的天帝,也...。”
倾兰理解地笑了笑,只是看上去无力极了,“放心吧,我明白的。只有一无所有的人才有冲动的权力,可明显,我不是。”
谈起两人的事,就不得不牵扯进两族,“其实,苍梧内部这些年也有不少声音,希望你和赤帝联姻,以消干戈,他们虽然有些私心,但总体还是为了苍梧,为了你们仙界考虑。”
倾兰也明白她的好意,并未直接反驳:“我知道,用联姻暂时维系两界和平不失为良策。可他的仇恨太深了,可以一边对我深情蜜意,却还能在背后对我的家人下死手。
阿溟,我赌不起,也不敢赌,我没有感化他的自信,我甚至不知道他对我的真心究竟能有几分。先赤帝只是半个疯子都害得我家破人亡,
可他却比先赤帝还要疯。阿溟,我真的做不到。”
溯溟并未接着劝,反而提及了凤凰一脉的由来:“凤凰由盘古一半心脏幻化而来,生来便具有毁天灭地之力。虽然子嗣单薄,但代代皆能与天道抗衡,五界对此皆是忌惮不已。”
接着又转过头玩味道:“六界一直有个传说,说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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