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禾现在满脑子问号，这人什么意思？要给她和渠明钱，把这个小男孩买走？
买孤儿？买孤儿能干嘛？
思绪延伸到这里，苏叶禾的脑子里充斥着各种人体器官贩卖、杀手训练、虐待等等，想得自己是后背发冷。她一把将小男孩抱在怀里，咬着嘴唇不说话。
苏叶禾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对方也不是个没眼色的，转而将目光落在了渠明的身上。
渠明接收到了对方的询问，淡淡地开口道：“机械城里，买卖儿童是犯法的。”
“那真遗憾，”对方从头到脚一身黑，脸上还带着黑色的面具，明明看不到表情，但是却让苏叶禾感觉到了他的无奈，“下次有机会再做交易。”
对方也不强买强卖，眼见这事儿成交不了，转身就消失在了围墙上。
来去无踪，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苏叶禾还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小男孩，她扭头看向渠明，直觉对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要孤儿……做什么？”
渠明看着苏叶禾的双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要改造成完美者。”
完美者，是改造的？所以说她苏叶禾也经历过改造？
这个信息过于冲击苏叶禾，她有些愣住，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问些什么。
“走吧，我们先带他去救助站，其他的事情我们慢慢聊。”渠明知道苏叶禾此时此刻一定有非常多的疑问需要解答。
苏叶禾轻轻点头，“好。”
小男孩很乖，除了一开始大哭着要找妈妈以外，其他的时候都很安静，很听话，牵着苏叶禾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
这么年幼的孩子，经历这么恐怖的一切，苏叶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不断地跟他说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小男孩一路上没有说话，但是偶尔会给苏叶禾一点回应。
到了救助站，苏叶禾将他交给护士的时候，小男孩破天荒的向她挥了挥手，说了一声“谢谢。”
苏叶禾也抬起手挥了挥，然后她就看到一个小女孩飞奔过来抱住了小男孩，“我等你好久了。”
这个小女孩长得有些眼熟，苏叶禾还在确认对方的脸，哪想到这个小女孩先认出了她，“啊，是救人的好姐姐。”
苏叶禾的思绪被拽到了那天晚上，那个变成狂欢者的父亲，还有撕心裂肺的小女孩。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的内兜，苏叶禾伸手进去掏出来一个蝴蝶结，然后走到小女孩的面前，蹲下来，将蝴蝶结举到她面前，“这个是你的吗？”
“是我的，是爸爸给我买的，买了两个”小女孩在看到蝴蝶结的时候明显兴奋了，伸出小手把蝴蝶结捧在手心里，“谢谢好人姐姐。”
“不用谢。”苏叶禾笑了笑，“姐姐走了哦。”
小女孩一脸兴奋，“姐姐要去抓狂欢者吗？”
苏叶禾点头，“是的。”
“那姐姐再见，”小女孩伸出小手挥了挥，“我以后也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
“好啊，”苏叶禾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发顶，“姐姐等你。”
渠明站在不远处看着苏叶禾和小孩子们的互动，眼底带着柔和，脑子里却浮现了曾经的回忆。
他的记忆大部分都是十二岁以后，十二岁以前的事，渠明只记得零星的几个场景画面。其中印象最深的，莫过于那个纯白的没有窗户的建筑，像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基地，那里有的除了孩子，就是穿着白大褂的人，他去过的楼层和区域不多，但是他所到之处，每一个房间都一样，冰冷、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只有编号、实验、测试、改造……
“走吧，我们继续去救人。”苏叶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兴奋，将渠明从灰暗的记忆里拉扯出来。
“嗯，走吧。”渠明收起思绪，看着面前人明媚的笑容，心底也有很多疑问。
三十九区的雪依旧在继续，苏叶禾穿着战斗靴走在雪地里，脚下有“嘎吱嘎吱”的声音传出，但是她现在也不担心雪会影响战斗了，刚刚的两个小孩子很好地治愈了她。
“对了，”苏叶禾猛地想起了刚刚的对话，“我们刚刚的话题还没有结束，你说他们要把孤儿改造成完美者？”
“是的，”渠明点了点头，“完美者都是人为改造的，被改造的对象都是小孩子。”
苏叶禾心底发寒，“都是孤儿吗？”
“不一定，”渠明摇了摇头，“大部分是，但是还有一小部分，可能是离家出走、走失的有父母的孩子。”
“……这太过分了，”苏叶禾蹙眉，“这不人道。”
“以前被改造的，大部分都是落日城的兽人，”渠明垂了垂眼眸，“兽人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被称为下等人，在未来城那些贵族的眼里，甚至不配当人，只能做动物。”
苏叶禾震惊，“还能这样搞种族歧视？不是说三大联邦友好相处，平等共事吗？”
渠明眼看着苏叶禾激动起来，出声安抚道，“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改造小孩子了，完美者分了两个派系，一派不改造任何小孩子，只接受自愿成为完美者的成年人，另外还有一小波之前完美者的残党，还在不断地收集孤儿，壮大自己的队伍。”
“联邦不管？”苏叶禾疑惑。
“存在即表明这里面有利益。”渠明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苏叶禾撇了撇嘴，懂了。
雪渐渐地变小了，苏叶禾没再说话，脑子里消化着刚刚渠明给她传递的信息。
拐过第二个街角的时候，渠明先发话了，“我以为，你会问我一些关于你自己的事。”
“嗯？”苏叶禾从思绪里拉扯出来，扭头看了看渠明，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下他刚刚的话，明白了，“害，没什么好问的，我听苏阳说我们以前就生活在孤儿院，大概率我也是被改造的众多孤儿中的一个。”
渠明看她一脸淡然的样子，倒是有些佩服，“所以我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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