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这么原始的吗？
苏叶禾心里有些疑惑，看了看渠明，又看了看这张纸，还是伸手过去接住了。她把给渠明倒的水放在桌子上，然后轻轻地打开了这张纸条。
上面极好看的字迹写着：“TheOne俱乐部，聂焕。”
“记住了吗？”渠明问道。
苏叶禾点了点头，“嗯，记住了。”
“好。”渠明话音落，从苏叶禾手里将纸条拿走，然后掏出随身带着的打火机，点燃了这张纸条，在火光燃烧中，他走向洗漱台，让纸张燃烧后落下的黑灰掉进洗手池内。
火光结束，渠明打开水龙头，将黑色的纸灰冲了下去。
苏叶禾看着渠明的一系列动作，有很多疑问，但是没有开口问，她直觉对方和完美者有关系，而涉及到完美者的事情都是大事，这时候并不适合主动询问，说多错多，搞不好真要把自己的小命儿折进去。
“从明天开始，只要没有紧急任务，你都可以在当天晚上七点去找他，我已经跟他沟通好了，你只需要到那里告诉前台说你要找聂焕就可以。”渠明抬脚走回来，一字一句地叮嘱苏叶禾。
“好的，谢谢，”苏叶禾礼貌道谢，然后端起桌面上的水，递给了渠明，“你帮我……需要我做什么吗？”
渠明接水的动作明显有些僵硬，他看着苏叶禾的眼睛，“暂时不需要。”
“行。”苏叶禾点头表示明白了，渠明这话的意思就是：以后有可能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
“聂焕是完美者吗？”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苏叶禾也有什么问什么，她一点儿也不想当那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子。
“是的，我曾经救过他。”渠明喝了一口水，回答了苏叶禾的疑问，并多给了一个信息。
“看来，你对完美者的态度，并不是随大流。”苏叶禾嘴角勾起。
渠明将水杯放回桌面上，嘴角也蓄着笑，“我虽然是净化者，但是我并不赞同联邦的所有作为。”
苏叶禾眼角一抽，这哥怎么跟符冬青一样？都这么大胆的吗？而且接连接触的几个大人物都直白地表达了自己对联邦的不满，她苏叶禾真的很慌哎，这个联邦是不是真的在干什么引众怒的龌龊事啊？
“而且，不赞同的联邦的人可不少，”渠明嘴角的笑容扩大，“比如今天晚上被追杀的符冬青。”
“是的，他跟我说，因为他给完美者专门打造了梦境，所以被联邦盯上了，”苏叶禾指了指沙发，“坐吧。”
渠明抬脚走过去，“嗯。”
苏叶禾凭借着恢复的记忆，从收纳柜里掏出来一些零食，放到了桌面上，“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梦境这么重要？连联邦都要追杀他？”
“可以治疗基因病的不只是基因药，还有梦境制造师创造的梦境，三大联邦的人都会购买梦境，用于晚上使用，以此来缓解狂化症状，”渠明开始向苏叶禾解释，“符冬青可以说是三大联邦里最强的梦境制造师，他制作的梦境净化能力极强，三大联邦的人多次邀约要求他给联邦高层定制，他都没有接受，但是他却给完美者组织定制了，联邦不追杀他，那才是奇怪。”
苏叶禾悟了，甚至停下了撕开薯片包装袋的动作，“那他也太勇了吧？”
“机械城里的人基本都讨厌未来城的人，毕竟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的苦日子，”渠明从苏叶禾打开的包装袋里拿起一片薯片，“现在三大联邦合作，大家就都连带着讨厌所有联邦的人。”
苏叶禾撇了撇嘴，理解了，“确实，和曾经要弄死自己的敌人合作，想想都难受。”
“好吃。”渠明却将话题扯回了吃的上面。
“你以前没吃过吗？”苏叶禾有些惊讶，“这可是时下最火爆的零食，天天卖爆。”
渠明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我不怎么吃零食。”
哦，也是，苏叶禾看了看面前这位看着就是敬业份子的人，点了点头，“我懂我懂，你的生活里除了日常必须做的事，应该就只剩下了工作。”
渠明看着苏叶禾一脸颇为“同情”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不好吗？”
“当然不好啊，”苏叶禾瞪着眼睛看过去，极其惊讶，这人是不是天天被PUA啊？“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唉，怎么可以只有工作？你应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享受风景、美食、娱乐。”
苏叶禾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正在炸毛的猫咪，渠明的心脏莫名地一颤，“那我以后多向你学习学习。”
“不敢当不敢当，”苏叶禾秒怂，“不过以后去吃好吃的，我可以带上你，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跟领导说话，还是要掌握一些小小的技巧，苏叶禾的这番话说得极其周到。
渠明笑了，“好。”
送走了渠明，洗漱完毕，苏叶禾躺倒在床上，收到了来自符冬青的讯息。
内容是：“我已经安全到家啦。”
苏叶禾：“恭喜恭喜。”
符冬青：“我看你身手可以，要不要考虑当我的保镖？”
苏叶禾：“我还失忆着呢。”
符冬青：“你都已经肌肉记忆了，脑子不记得一点儿也不影响。”
苏叶禾：“让我考虑一下。”
符冬青：“你每个月工资多少？我给你五倍。”
什么玩意儿？多少钱？五倍工资？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啊，天上掉钱了啊！
天上掉钱她苏叶禾能不接吗？
当然不能！
这特么的苏叶禾要是不干，就是老天爷都要捂脸。
苏叶禾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详细工作内容是什么？”
符冬青在那头笑得一脸灿烂，“周六来我家详聊。”
苏叶禾：“这还要面聊？”
符冬青：“当然啊，要是觉得合适，得手签合同。”
苏叶禾一咬牙，一思考，“行，周六见。”她跟什么过不去都不可能跟钱过不去。
符冬青笑得更开心了，关掉了信息界面，一旁的管家苏苏蹦跶着过来了，“冬青你怎么这么开心？”
符冬青这才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小孩子不管大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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