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驱诡队石凯,此次挖眼事件可确认为诡异案件。”
石凯用通讯器向处理局汇报案件调查进程。
“经调查,怀疑此案件与沈家家灵相关,可初步定性为A级诡异任务。”
“我们现在还有十五分钟就到沈家,准备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石凯掐好了时间。
“你先带她们回来,沈家的事需要从长计议……”
没等通讯器那头啰嗦的领导说完,石凯就关闭了通话。
他只是汇报,不负责听这些人的说教。
“凯叔,我们不用叫支援吗?毕竟是A级任务。”陈澈问一旁在给手枪装弹的石凯。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A级任务,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就算是我们要求,处理局也不会轻易派人来支援。”
“毕竟现在只是怀疑。”石凯把装弹完毕的枪塞进风衣口袋,这件风衣是江后福和陈澈一起送的拜师礼——虽然石凯嘴硬地不承认。
“沈家毕竟是我们的投资人之一,面子上不能太难看了。”石凯说这话时,语气透露出几分不屑。
这些面子不面子的说到底就是上层关心的事。
如果不是他现在先斩后奏,这个案子可能拖一段时间后又会不了了之。
“我了解了你们上次去沈家的事,这次还是要小心沈家人。”石凯翻看处理局系统里上次陈澈写的关于水诡的报告。
“特别是那个沈宗,沈家现任的家主。”
“是的是的,上次如果不是江后福,他根本不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陈澈想到那沈宗就生气,那男的变脸比翻书还还快。
“你的报告不完整。”石凯不断下滑,陈澈的这份报告很生动,但是显得虎头蛇尾。
“凯叔你是不知道,我后面关于百目诡能力的猜测报告都被处理局判定违规了。”陈澈翻了个白眼,那一部分还是她和江后福一起讨论出来的。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陷入了它的时间漩涡,看到了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江后福的指尖顺着掌心的纹路滑动,像是无数条交织的时间线。
“所以我们猜测这个百目诡是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预测未来?这倒是挺巧的。”石凯想到了一件事。
“你们知道沈家是靠什么发家的吗?”
陈澈摇头,江后福对这方面也了解甚少。
“以前呢,就是一群赌徒,现在的话,就是被叫作顶尖的投资人和金融分析师。”
“结合这个百目诡的能力,出现这么多天才也是有迹可循了。”石凯对这些人造的天才不屑一顾。
江后福感觉到手腕上一阵细细的湿润,她抚上手链上那颗颜色渐深的水晶,以示安抚。
“我靠,那个沈宗在门口,”车行渐近,陈澈远远看见站在沈家大门口的男人,“他看到我们了。”
“他没什么能耐,”石凯重新戴好通讯器,“开过去。”
他们的车还是被自动栏杆拦在了门外。
沈宗敲响了副驾驶的玻璃,脸上还是那副陈澈和江后福见过的虚伪的笑。
石凯按下了车窗。
“石副队好久不见啊,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了吧。”
“消息真是灵通,连我们来突击检查都知道——你们沈家也有一年没有申请过检查了吧,谁知道你们在干什么。”石凯说话毫不留情。
“石副队说笑了,”沈宗一脸风轻云淡,完全不在意石凯话里话外的怀疑,“能否载鄙人一程?毕竟我们要去同一个地方。”
“人不行,但你可以。”石凯打开了车门锁。
“石副队还是一如既往地很会开玩笑呢,”沈宗打开后车门,和后座的江后福对上视线。
“原来江小姐也来了啊。”
沈宗这老狐狸演技了得,明明早就被百目诡告知一行三人的到来,还要表现出一副对遇到江后福很意外的样子。
“沈叔叔好,”江后福礼貌问候,“上次走的太匆忙,我还不小心划伤了你们家的金像,真是太抱歉了。”
“您会原谅我的失误的,对吧。”她扬唇一笑。
明明江后福的话中句句是愧疚,沈宗却只感受到她若有若无的嘲讽。
“当然,年轻人嘛,难免会有犯错的时候。”沈宗暗中握紧了拳头。
“那我就放心了。”
现场看过江后福所谓的“不小心”的陈澈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宗脸上的微笑差点维持不住。
等停好车,沈宗领着他们进入了上次来过的大别墅。
“请各位随我一起去会客厅。”沈宗时刻展现着主人家友好的态度。
“凯叔,你们两个长辈聊,我们就不进去了。”江后福拉着陈澈停在了会客厅门外。
“本来还打算让陈澈和他聊的——算了,你们去吧。”石凯随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摆摆手。
“江小姐,”沈宗在关门前叫住了她,好心提醒,“可不要像上次一样到处乱逛了。”
他的脸在阴影中增添几分阴冷。
“哦。”
江后福随口答应,转身将其抛之脑后。
“就我们两个溜去祠堂调查百目诡吗?”陈澈想的很简单。
只要他们找到了胡建军几人的眼睛,百目诡的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当然不是,A级的诡异应该不是我们俩能摆平的。”在不算上她两个亡夫的力量的情况下。
每次借用力量都会扣除积分,以她现在-200出头的积分对付这种强大的诡异可能会比较吃力,所以更要慎重行事。
“我怀疑失踪的张平和李阳就在沈家。”江后福压低声音,“不过应该凶多吉少。”
“那找到他们不就相当于找到沈家百目诡害人的证据了!”陈澈恍然大悟,“这样处理局就不得不派人处理这个案件了。”
这些供养家灵的家族与处理局有过明确的协议,其中一旦家灵伤害普通人,处理局将无条件对其进行收容或清除。
两人分头行动,用通讯器联系。
江后福连续几个房间都一无所获,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寻找。
她轻轻推开了一扇门。
探眼望去,只见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正在穿上衣服,一时间春光乍现。
一不小心,江后福与房内换衣服的男人四目相对,她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那老狐狸的儿子。
“怎么又是你?”他怒不可遏,脸上还带着羞恼,刚穿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整理。
“你不知道我在换衣服吗!”
“不知道。”江后福君子坦荡荡,目光中没有一分对男色的渴望,只有对任务的坚定。
况且她是真没想到这个房间有人,还正好在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换衣服。
“你又来我们家干嘛?”沈行将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
“参观。”沈行衣服也穿好了,江后福干脆就进了房间搜查。
“参观?”沈行坐在了床上,他不信江后福说的话,“哪有参观到别人房间的。”
“哦,”江后福站在了他面前,阴影打在他的身上,形似一只蛰伏的猎豹。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行。
他的那双眼睛中带着尚未脱去少年气的成熟,比他那爹干净多了。
也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你和沈宗一样吗?”江后福突然问他。
被盯得出神的沈行猛然恢复理智。
“父亲是父亲,我是我。”纵使沈行是父亲最喜爱的孩子,他在一些东西上和父亲还是会有分歧。
“但你很听他的话。”
沈行知道江后福是在说上次自己按父亲命令阻挠她们的事,虽然那颗子弹最终没有打在他的腿上。
“我的父亲总会是正确的。”他从小就坚信着这一点,即使他内心时不时会产生与父亲截然相反的观点。
“那你认为什么是正确的呢?”江后福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手链上的水晶垂下墨色的水滴,打湿了沈行的白色衬衣。
“或者说,你真的认为你父亲是正确的吗?”
沈行从她的眼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有几分失神。
“不,不是的……”他缓缓摇头。
江后福满意地勾起唇角。
“你父亲可能比你想象地还要糟糕,为虎作伥,残害无辜。”
江后福松开手。
“而我们正是为验证这件事而来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沈行还是无法完全相信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
“你难道不想知道吗?知道你最尊敬、最害怕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行的眼眸暗了暗。
他对父亲充满近乎恐惧的尊敬。
可也是正是因为这种压迫,他内心深处对揭开父亲不为人知的黑暗带着无法抑制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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