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后福带着成分复杂的“挂彩”和难以形容的味道冲进了卫生间。
“幸好还能洗澡。”
狼狈成这样,就算是她也忍受不了一点。
虽然只有冷水,江后福还是仔细地洗了个舒服澡。
冷水冲刷着身体,心情也随着平静下来。
她都忘了上次这样洗澡是什么时候了,毕竟末世里连简单擦拭身体都是一种奢侈。
一开始穿的衣服是不能要了,她无情地把衣服丢到地上,反正到处都是垃圾。
她重新回到卫生间刷牙,却发现卫生间里的镜子被黑色布段遮了个严严实实。
将布取下,江后福的面容在破碎的镜中变得割裂,碎片缝隙中还夹杂着隐隐的干枯血迹。
她查看双手,在手背发现了淡淡的疤痕。
“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后福望着镜中的自己,也在冥冥之中望向另一个“江后福”。
身上谜团还在不断增加,这个世界可能还有更大的秘密等待着她去发现。
她从不为前路的未知而放弃。
在确定自己拥有了第二次生命后,她就下定决心要好好活下去。
就和她之前一直所坚持的一样。
江后福的注意力转向“自己”的脸。
镜中的女孩脸色苍白而憔悴,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嘴角自然微微下垂,脖颈纤细又脆弱,湿漉漉的头发垂至腰部。
这张脸让她有些违和感。
太像了。
眉眼与原来的身体几乎没有差别,整体看上去就是林黛玉版的她。
只是江后福之前从没留过这么长的头发。
她的指尖顺着发丝滑下,不太习惯这个长度。
走出卫生间,她又一脚踩在了垃圾上。
“……”
江后福默默踏着垃圾前进。
打开衣柜,一堆精致闪亮的裙子让她再次沉默。
她有种自己是要去走秀的错觉。
挑了半天,终于挑出一件相对朴素的裙子。
套上衣服,拿上放了刀以防万一的包。
江后福趿着拖鞋,清清爽爽地准备出门吃早餐。
——
张叔站在407门前,手几次举起又放下,始终不敢有所动作。
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雷,楼里的电闸都跳了。
今天一大早就406的就来找他,说是隔壁姑娘昨晚突然在大喊大叫,喊什么你不要过来,我死什么的。
张叔当时听了就心下一紧。
连忙查了监控,发现并没有其他人闯进来,他也早就知道407是一个人住着的。
张叔咽了口口水,抓紧了手腕上刚开光的佛珠。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却清楚地很。
407的就是个疯子!
她是前不久搬来的。
当时来办理租房的时候脸色白的吓人,头始终低着,也不到处看,仿佛是在害怕什么。
“只要一室的,只要一室的。”
她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直到钥匙递到手上,才匆匆忙忙地提着行李箱上了楼。
虽然看清多少脸,但多年的经验告诉张叔,这个姑娘有些姿色。
看出小姑娘是一个人住后,张叔又有了些别的小心思。
打着喝茶聊聊天的名头,他好好收拾一番,敲响了407的门。
“妹坨啊,我是前台的张叔呐,我刚泡了茶,来我家尝下不。”
门内没有反应。
张叔疑惑,也没见她出去啊。
他又敲了敲门。
“我是这栋楼的房东,就是想了解一下我们租客的情况。”
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复。
奇了怪了。
他嘀咕着,耳朵凑到门上。
这种廉价房的隔音不好,卫生间就在门口,能清楚听到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和隐约的哼曲声。
是在洗澡吗?
“你在干什么。”
女人阴测测的声音从旁边兀然响起,吓得张叔一个机灵,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女的没声没响地出现,吓死个人。
“你……”张叔刚要骂几句,转头就愣住了。
是407的女的!
汗从他的额头淌下,脸油腻的反光。
那里面的声音……他不敢细想。
更让他紧张的是那姑娘袋子里明晃晃的刀具。
她的手伸进了袋子。
张叔呼吸一滞,汗流的更多了。
衬衣像是浸在了水里,他却感觉阴冷的不行。
“那个……那个,我就……就,”他说话磕磕绊绊,半天抓不到重点,
突然,那姑娘脸色一变。
顾不上听张叔解释,迅速开门冲了进去。
407的门被重重地关上。
张叔自己也看到了女孩突然变得恐惧的神色,后怕地看了一眼背后。
什么也没有。
但这莫名让他有些更加不安。
先前心里那点小九九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想着以后一定要少接触407的女的。
但是有时候你越不想干什么,那件事就赶着来。
张叔被老婆催着去收407的水电费,毕竟整栋楼只有她没交了。
张叔老婆是个泼辣的主,他斗不过,只能不情不愿地去了。
“这老婆子也真是,偏偏这时候升水电费……”
等到了407门口,他就嘀咕不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407门口比其他地方要冷些。
张叔咽了口口水,敲了门。
“姑娘,我来收水电费。”
里面没有反应。
就在他以为没人时,407的门缓缓打开一条缝。
“那个……啊!”
407的女的披头散发,只露出一只眼,手颤抖地握着水果刀,直冲冲对着门外来人,带着些崩溃边缘的疯癫。
张叔被这幅女鬼模样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好在她理智尚存,张叔有惊无险地收了钱后火速离开。
但总感觉身上有股散不开的阴气,心里怪不舒服。
他还是有些迷信的。
认定了这407的女的邪门,立马就跑到寺庙去求了串开过光的佛珠。
日子没舒坦几天,406的又来投诉407。
这407的女的简直就是来克他的!
他是真不想见407的。
可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雷,407又一直神经兮兮、疯疯癫癫的。
张叔担心人死在自家出租屋,之后处理麻烦的不行,而且有人事先嘱咐,自己也是拿钱办事,只能先硬着头皮来关心关心。
他做好躲刀的心理准备后,终于决定敲门。
没想到还没敲门,门自己就开了!
张叔瞬间汗毛立起。
——
江后福刚开门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神色纠结的站在门前,他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她警惕地看着门外意图不明身份不明的油腻大叔,暗暗比划着两人之间的身形,瞬间闪过无数猜想和方案。
两人之间莫名僵持着。
“你是?”
她率先打破两人间的沉默,开口询问。
“那个……”
男人见她手上只有包,松了口气,说话时却还是有些紧张。
“我是张叔,之前咱见过的——昨晚上不是天气不好嘛,我作为房东来关心一下,对,就是关心下。”
为了自证身份,他甚至还拿了合同和证件。
“哦。”
江后福摸向包里水果刀的手不动声色地收回。
“我挺好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张叔擦了擦额角的汗,看到人还生龙活虎,就一刻不停的转身离开。
江后福反正也要出门,干脆就跟在了张叔后面。
这个点也巧,楼梯间没有见到任何除他们两个以外的人。
一路下来,楼梯间里安静的出奇。
只能听见她拖鞋沉沉的摩擦声,和张叔越来越急促的嗒嗒脚步声。
江后福感觉他这样子像是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手里还拿串珠子,嘴里一直碎碎叨叨。
看起来精神不正常。
她不太相信一个成年男人会怕自己这身板,所以倾向于这种判断。
她本来还想和他聊聊天,看他这样子,放弃了这个念头。
江后福为自己穿书后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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