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鱼打的气喘呼呼,这一顿是替大哥打的,她打够了便走出巷子,去和二位伙计汇合。
他们刚坐上车,准备回家,就听到几个街上的路人议论着。
“你们知道吗?就在刚刚,珍味楼的吴掌柜,被人在巷子里套着麻袋打了一顿,打的可惨了,这会在官府闹呢!”
“活该,那个奸商吴掌柜,蛮横无理,早晚被打!”
“就是,想打他的人太多了,这官府想找人也没那么容易!”
一个伙计回过头,兴高采烈的说:“你们到了吗?那个吴掌柜被打了!”
“是哪个大英雄做的,真是帮我们出了口气!”
路人议论纷纷,沈青鱼听到这些,满脸的得意。
回到家,二位伙计把吴掌柜被打的消息告诉了家里人。
“真的?苍天有眼,我也想揍他一顿,那个挨千刀的!”大嫂气势汹汹的骂道,转头怜惜的看着卧在床上的大哥。
“看把我夫君打的,全身是伤。”大嫂带着哭腔。
婆婆说道:“这吴掌柜一定是坏事做多了,得罪不少人,咱们还没打,先有人替我们出口气。”
只有坐在一旁的云珠一直没有说话,沈青鱼发现云珠的眼神时不时盯着她。
她抬头望向云珠,二人四目相对,云珠被发现后略显尴尬,下意识的躲闪,可沈青鱼一直看着她,她对着沈青鱼嘴角挤出一丝笑意,便低下了头。
沈青鱼累了一天,回到厢房,发现崔文怀今日在家。
“你怎么回来了?”沈青鱼问道。
“听说大哥出事了,我便回来了,今日娘子帮大哥去京城送货,很累吧?”他说完便凑过来准备给她按摩肩膀。
沈青鱼刚要坐下了,马上闪躲开,“啊,不累,我突然起,雪芝有事找我,我先出去一下。”
说完便跑了出去,她一路小跑着来到雪芝的住所……
她把雪芝拉进房间,小声说道:“你的医术那么好,能否帮我配制一种药,让崔文怀不要走近我的房间。”
“什么?你确定要这么做?”雪芝满脸疑问,思考了一会。
“他是不是欺负你?我去找他算账!”雪芝气愤地站起身,被沈青鱼拉住了。
“没有,没有,小声点!我就是……”沈青鱼脑子飞快地转着。
“我就是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闻到就会恶心。”
“闻着就恶心……”她突然转头看向沈青鱼,问道:“你该不会是变心了?”
沈青鱼被这一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呃,我……”
本以为自己的借口太过荒唐,还没开口解释,雪芝却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也是,他常年在外面,不管家里的事,你们夫妻必然逐渐生分,是应该给他点教训!”
“你等着我,我这就去给你配!”说完雪芝便忙活起来。
一柱香的功夫,她递给沈青鱼一碗汤药,还有一个香囊:“这个香囊你挂在床边,里面药材散发的气味会让接近它的人浑身发痒。”
“还有这个药,是解药,你喝掉它,保你相安无事。”
沈青鱼不禁惊叹地竖起大拇指。
回去后,她偷偷的将雪芝的香囊挂在床上,然后便躺在床上装睡。
这时崔文怀也上了床,躺在她旁边,此时还不确认雪芝的药灵不灵,沈青鱼握紧了拳头,十分警惕。
崔文怀刚要对她说什么,突然就觉得后背发痒,他抓挠起来,但是却越抓越越痒。
沈青鱼假装起身问道:“夫君怎么了?”
“我这身上,今日怎么这么痒?”他边说边不停的抓着。
“哦,近日这屋子里熏虫了,兴许夫君刚回来还没适应,兴许是对这熏虫的草药有些敏感。”
崔文怀一脸不解,“这大冬天,哪来的虫啊?”
“有的,这冬天被褥潮湿,熏一熏干爽些。”
沈青鱼强装镇定,接着说道:“书房没有熏虫,不如夫君还是去书房睡吧,等这气味散了,你再回来。”
崔文怀想了想,这越来越痒的让他实在顶不住,”好吧!我近日还是去书房睡吧。”说完便拿着被褥离开了房间。
得逞了的沈青鱼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她吹灭灯火,酣然入梦。
次日,沈青鱼在村里借了一辆敞车,三个人赶着马车去往京城,继续完成大哥之前好不容易谈成的货单。
沈青鱼清点这商品,转身的瞬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是那日在珍味楼遇见的小侯爷。
“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我的?”沈青依冷冰冰的问道,继续轻点货单,必竟这两次进京都能遇到了他,实属太过巧合。
“你们的车马不是一直在这一条街接货单吗?找你们还不容易?”小侯爷笑着回答道。
沈青鱼此时有些惶恐,这个男的和姐姐什么关系啊?他知道姐姐已经成婚了吗?
她转过身面向他,试探道:“对,我夫君本来要一同来帮忙的,可是今日他书院比较忙。”
“这倒是稀奇,我经常看到要么是你,要么是文武大哥在这边忙活,还从没见过文怀来过这边。”沈青鱼见他彬彬有礼,是个谦谦君子,听他的回答,也不像是不清楚姐姐家状况的人。
小侯爷好像想到了什么,“对,青漪姐,上次你说想要扩大生意,让我帮你找的关于经营的书籍,我这边找到几本,等你空了,可以随时到天喜楼找我。”
“你先忙着,告辞!”还未等沈青鱼反应过来,他便转身离开了。
“天喜楼?听说天喜楼是平乐侯家的产业,这个难不成就是平乐侯家的小侯爷?”沈青鱼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旁边的伙计听到,“对呀,你忘记了吗?这姜家小侯爷不是你多年的挚交吗?”
“哦,对对对,我最近总是忘事。”沈青鱼急忙解释道。
伙计接着说:“要不说,姜家这个小侯爷天生就是个做生意人才,他们家的产业都是他在打理,光是这天喜楼就开了三家分店,天天爆满,还有古董店,画舫,后面那条街上还有几家成衣店和胭脂铺也是他家的。”
沈青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该说不说,姐姐认识的这个小侯爷,无论从家世还是容貌气度,倒是比那个崔文怀好的不只一点。
忙了一个上午,沈青鱼想起刚刚小侯爷的话,便去了天喜楼,之前她有来过这家,确实很不错,无论菜品还是店内的用餐环境,在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她只知道这家酒楼是平乐侯家的公子经营的,倒是没见过其本人。
店里的伙计将沈青鱼引荐到二层阁楼的茶室里,屋内清新雅逸,小侯爷看到她便迎了上来。
“青漪姐,请上座。”店里的伙计端上一壶茶,小侯爷给沈青鱼倒上一杯。
“这个是店里最近新采购的白芽茶,这个季节的入口清甜,姐姐请用。”
说完小侯爷拿出两本书籍,“《货殖列传》《计然七策》这两本姐姐先看着,待我寻觅到更合适的再交予你。”
沈青鱼瞬间明白,姐姐在世的时候,也是一直在探索,如何扩大自家的经营提高资产,所以她才会来求助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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