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子登上台阶,望了望,摸着白胡子,轻轻摇头,慢条斯理地说:“卫学官,老夫不知那是何物,但是观他们的神色表情可知,那定是个味道不错的东西,就是不清楚他们是在哪里买的…”
“在舟桥那边卖煎饼果子的小摊上买的。”
谢夫子倏地回头,看向说话的人,眼中充满疑惑,好奇道:“陈桥川?你不是一贯不喜研究这些吃食,怎知道得这般清楚?”
陈桥川一噎。
他其实也不想知道得这么清楚,但是怎奈他教的学生里有王端阳这个人。
“看到为首那人没有?”他问,随手一指。
谢夫子颔首。
那人又吃又喝,表情最餍足了,甚是显眼。
“那人是丁班的王端阳,他身边的是丁班的段无畏,二人都是我的学生。”陈桥川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才不管他们怎么想。
“原来他们都是丁班的学生。”谢夫子点点头,又摸摸胡子,刚准备往下说,一想不对,“不对,就算他们是丁班的学生,但是这与你知道他们买的饼是哪个摊子的又何关系?”
陈桥川表情一滞,竟然没把这个老东西糊弄过去。
“…我是偶然知道的。”
他不过是偶然听到了摊子的地址,偶然也去了一趟,偶然跟学生一样吃了个闭门羹而已。
就是这么偶然。
“原是如此。”谢夫子没多想,随口道,“我还以为你跟陈伯年一样对这吃食一事也有心的。”
“谁跟他一样。”陈桥川皱眉说。
陈伯年跟陈桥川这个堂兄弟之间就是一段算不清楚的账,谢夫子识趣,就没往下说。
卫学官本来稳坐当中不曾发言,但是见这俩人一言一语就把话题带到极端,实在是无语,只得开口:“不提那些,还是说回府学,谁能说说,这府学学生为何要去外用朝食啊?”
朝廷对府学是有补贴的,府学学生在食堂也是有补贴的。
陈桥川听到他的问题,轻轻摇头,表情鄙夷,不留情地说:“再让乔博士的叔伯负责两天学生的饭,恐怕这些学生不止得跑到外面用朝食,明年就连读书都得全跑到国子监,那边食堂比这边好可不仅一点半点。”
“……”卫学官无语。
这个人究竟知道不知道什么是说话含蓄之意。
谢夫子这会倒是没模糊态度,摸着胡子,附和道:“这一点,我认同陈桥川的观点,这府学的饭是越做越不成样。
陈桥川面笑心不笑。
他并不是特别想跟这个人有一样的想法。
卫学官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见这二人态度都如此一致,不由得也重视起来,敛眉垂眸,挥手招来小厮。
“让人去查查食堂。
府学角落。
一个仆役攥紧拳头,小声地面前之人汇报:“府学卫学官跟谢夫子,陈夫子商量……
等仆役神色紧张脚步匆匆地离开,一人叫来贴身随从,对他说:“让人去查查,府学学生去的什么摊子。
随从颔首退下。
府学的这一处角落又恢复寂静,仿佛跟没人离开过一样。
…
府学学生带来的影响力的确是非凡的。
才过午时,苏兮提前为集市准备的所有原材料已经全部用光,装面糊面团的木桶干净到几乎看不到任何的痕迹。
足以证明清空的力度。
不过也得承认,卖得快的另一个缺点就是过度的劳累,尤其是在摊煎饼果子还是鸡蛋灌饼都得苏兮一个人做的情况下,这种超高耗精力的劳动,带来的只有手臂的酸痛。
摊饼一时爽,过后酸痛火葬场。
苏兮坐在小木凳上,苏诚勤快地用小手帮着捏着手臂,还不忘关切地说:“阿姐,阿诚要赶紧长大,然后帮阿姐一起摊饼子。
“阿诚真懂事!苏兮很是坦然地享受着他的“服务,对于他的话,当然也没有拒绝。
教育弟弟这件事,任重而道远,但总而言之,让他看到生活的不易是很有必要的。
她可不想耗费心力最后养出来个不知生活艰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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