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快跳几下,你的肌肉在瞬间绷紧又松懈,你的视线紧盯伊尔迷,你已经开始盘算最差的结果。
“没有,妈妈。”
伊尔迷回答时依旧保持着无神的表情。
“妈妈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他问。
基裘抓紧他的肩,尖叫道:“噢!宝贝!真的吗?你真的没有遇见除任务外特殊的事情?”
“什么才算特殊的事情呢?看见一家颜色鲜艳的甜品店算吗?”
“不!宝贝!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她的电子屏幕出现感叹号,近的几乎要和伊尔迷的眼睛碰上。
伊尔迷的眼睛微微下垂,你能看出他在表现失落。
“妈妈,你不相信我吗?”
“噢!宝贝,妈妈怎么会不相信你?妈妈!妈妈只是太爱你了啊!”
“伊尔迷,你会一辈子待在妈妈身边的对不对!”
伊尔迷没有立即回答,基裘怀里糜稽又哭了。
你猜测或许是基裘的声音太尖锐,手上抱的又太用力,令糜稽在面对外界高压时自动开启了保护机制。
“对不对!伊尔迷!”
她对怀里糜稽的哭声视若无睹,固执的想要向伊尔迷要个答案。
伊尔迷像是点头又像只是望着糜稽:“妈妈,弟弟哭了,不用管他吗?”
基裘似乎才发现糜稽哭了,她连忙松开抓着伊尔迷的手,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怀里的糜稽,边哄边拍:“糜稽糜稽乖,糜稽不哭,妈妈在这里……”
“哇啊~哇啊~”
几分钟过去,糜稽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基裘有点不耐烦了。
“糜稽!你要听话知道吗?妈妈这么爱你——你到底在哭什么!”
糜稽的哭声比较当初已经小了不少,但他依然坚持不懈地哭着,边哭边打嗝。
你看到奶妈的脸上闪过不忍,她似乎想说话,但始终没开口,想说不敢说的也不止她一个人,周边的女佣跟管家都是。
话说伊尔迷这个视角余光能扫到你吗?
你看一眼他,又看一眼糜稽,再看一眼他,再看一眼糜稽,同时食指慢慢在两个方向晃动……不管他有没有理解你的意思,只要气氛不再那么僵持就好了!
伊尔迷应该看到了,因为他歪头朝你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你跟他对上视线,立即朝基裘的方向微微努嘴。
你不敢做什么大动作,怕被基裘察觉,幸好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糜稽上,丝毫没有注意你们的小动作。
“……”
伊尔迷:“妈妈,弟弟是不是饿了?所以一直哭。”
很好,就是这样!
“饿了?对,糜稽醒来还没吃饭呢!”基裘把糜稽交给奶妈。
喝上奶的糜稽虽然还间接打嗝,哭倒的确不哭了。
基裘看着喝奶的糜稽笑道:“呵呵,伊尔迷真了解弟弟,连弟弟饿了都能看出来,妈妈真欣慰呢。”
……你觉得伊尔迷只是随口扯了一个理由。
等糜稽吃完,基裘开始逗弄他,这次是一些开智小游戏,伊尔迷也参与了。
游戏没玩多久,糜稽又困了,直接睡着了,秒睡。
基裘把糜稽放进婴儿床,接下来她要去看伊尔迷复习。
你问复习什么?当然是通用语、数学等各类文化课课程了——作为一个优秀的杀手,怎么可以没有基础教育呢?只是在揍敌客这些内容被提前了。
你今天的工作也暂时到这里,因为基裘明显想和伊尔迷过二人世界,让你们都离开了。
你现在住的地方依然是二人间,只是室友从耶里玛换成了旦音,耶里玛则跟护卫队的一位前辈住在一起。
完成每日训练是晚上九点左右,九点零七,你回寝室时旦音还没回来。
更专业的工作需要学习的东西更复杂,她本身就是个刻苦的人,以前训练会给自己加训,现在更不用说,她回来的时间比你平常睡的时间还晚。
虽然念能力者在不累的情况下并不需要多少睡眠,但你还是有早睡的习惯,大概是第五周目留下的。
旦音去刑讯组的开始几天你们的时间段并未磨合好,常发生你睡了,她回来,你醒了这样的事情,为此旦音感到很抱歉,她提出自己可以跟别人换个寝室。
你拒绝了,你不想再和不熟的人发生新“矛盾”。
之后你们定了约定,你会等她到十一点,如果她在十一点回来后把你吵醒了,作为补偿旦音需要承包宿舍的家务,扫地、拖地、换洗被单……这些家务并不频繁,一般前者一周一次,后者一月一次。
旦音愉快的接受了。
……你睁开眼,她回来了。
你没有起身,依旧闭眼听着声音。
你听到鞋子跟地板的摩擦声……她已经放轻脚步,是你对环境比较敏感。直到水流的哗啦声从厕所传来,你才睁眼看向墙上的时钟:12:03。
越来越晚了啊……真幸苦呢,旦音。
不知道耶里玛最近怎么样,自她被分配到护卫队,你们就没有再见过面了,大概也像旦音一样努力吧。
跟她们相比,你似乎太懈怠了点。
不,一定是她们太卷了!
水流声停止,你闭眼恢复成熟睡模样,还是先睡觉吧,你想。
*
基裘第二天的行程跟前一天比较相似。
早餐过后是汇报、照顾糜稽……午饭过后带伊尔迷看糜稽,等糜稽午睡再去看伊尔迷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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