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地驶在公路上,一路掠过两侧的霓虹,直往江边的目的地去。
代驾师傅帮忙拉开车门,向程愫询问需不需要将后座昏睡的男人扶上楼。
程愫礼貌地道过谢,还是回绝了代驾的帮助,等他离开后,程愫打开温彦白那侧的车门,试着抬他的胳膊。
他骨架匀称修长,程愫被压得肩膀下沉,她只好放弃这个办法,凑过去一点,看能不能叫醒他。
……
到最后,温彦白还是喝多了。
那句如同平地惊雷的话一出,全场先是整齐地静默几秒,随即如同泡腾片被投入开水一样。程愫已然记不清那是何等喧闹,她有点迷茫地应和着周围同学七嘴八舌的询问,等反应过来时,温彦白那边已经开始有人排队敬酒了。
许博更是夸张,直接拎着一瓶高度数的白酒过来,一副今夜痛饮到底不醉不归的架势。
他拍了拍温彦白的肩膀,说了句“好样的兄弟”,分别给两人倒上酒,便开始对饮。
程愫嘴角轻微一抽,今晚发生的种种太过魔幻,不过幸好她理智尚存,过了一会儿,程愫便欲要走过去阻止。
金丝边框的眼镜被规规矩矩放在桌子上,许博递玻璃杯过来,他赏脸地一碰,将酒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两个人就这么少言寡语地喝酒,程愫看得直皱眉,这算怎么回事,她记得喝多了之后有多么难受。一个是明天要结婚的新郎,一个是她男朋友,程愫觉得她有必要去干涉一下。
很快她就被女同学们拦住了,大家有意起哄,不知闹到多久,到了非走不可的时间点了,这才放女主角和男主角“团聚”。
程愫提前在手机上预约了代驾,车子就停在饭店门口,她看着男同学们架着男人上了车,也坐上了车,透过车窗,还不断有人跟她开玩笑,说什么“好事成双”,“婚礼一定要提前通知”之类的。
车子发动,她送了口气,掐了掐眉心,很是疲惫。
下次再有这种人多的场合,她一定要慎重考虑再决定参不参加。
喝醉后的温彦白异常安静,从外表看去没有任何异常,脸不红心不跳,只是一上车就闭上眼小憩,一秒入睡。
程愫嘱咐代驾不要打开车窗,把车内空调开高一点,随即开始发愁一会儿怎么扶他上楼。
还是不要让代驾师傅帮忙了,如果中途发生什么情况,会给人家添很多麻烦。
……
回忆结束。
叫半天,人还是没醒,就这样安静地阖着眼睑,车库冷白的灯光洒过来,投射在他眼睑下方。
程愫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去碰。
她手指悬停在空中,微顿,随即轻轻地碰了下那发光的地方,看看是不是真得如视觉上呈现的那样,皮肤毫无瑕疵。
随即她的手指来到眼睫处,曾不止一次暗自感慨,怎么会有睫毛这么长的男生。
程愫胡思乱想,他小时候一定很像女孩子,骨骼没发育完全之前,皮肤上软组织很充足,也许就像洋娃娃一样,抚摸过去的手感肯定和现在也不一样。
她忍不住唇角微翘,指间传来睫毛扎刺的触感,紧接着,睫毛颤动两下。
程愫意识到自己现在白痴一样的行为,连忙收回手,正要继续唤醒他,就对上一双安静的眼睛。
目光毫无睡意,似乎就等着她作弄完之后,抓她个现形。
程愫愕然,眼睛微微放大,刚想说声抱歉,嘴巴就被堵住了。
口腔中传来薄荷味牙膏的清香,混合着压不下去的酒精气味,程愫后知后觉,他根本没醉。
怎么可能有醉酒的人还记得饭后要刷牙?
一想到刚刚痴女的那幅样子被他尽收眼底,甚至还能在她自投罗网之后淡然平静地戏弄,程愫就一阵不忿。
任由他的舌头绞弄了一会儿,程愫一把将他推开,别过脸去,气息不稳:“先下车。”
温彦白点点头:“好,下车后再继续。”
程愫难以置信地看他,这人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脑回路说出这种话的?
说着,男人长腿迈出来,站起来的时候头不小心磕碰到了车门边框。
那闷重的一下,程愫光是看着就头疼,她问:“没事吧?”
温彦白像感受不到痛觉一样,揉了揉发红的额角,随之向她的方向倒去。
一个趔趄,程愫被撞得后退两步,整个人的怀抱用以支撑他的重量,体型差的缘故,她整个人像被张大网罩住一样,铺天盖地全是小苍兰的气味。
他真的很喜欢薄荷和小苍兰,程愫抽神这样想着,艰难地推了推男人。
有点窒息,有些难以呼吸。
温彦白头颅埋在她的颈侧,温热的鼻息尽数喷洒在她雪白的脖颈处。
程愫被热度传染得脸红,乍一看,好像她才是那个喝多了的一样,两人贴得紧丝合缝的,随之,耳朵后发红的地方似乎被人……舔了一下。
程愫感受到大腿内侧的变化,猛地不动了,放弃了挣扎。
……
到最后,不知道怎么上楼的,只记得在电梯里,细碎的吻就开始了,她意志力薄弱得像纸,他湿润的呼吸能轻易将之濡湿、穿透。
两个人说不清是谁搀扶着谁,就这样维持胡乱的节奏,跌跌撞撞到门口,程愫被抵在冰凉的门上时,还记得要开门这回事,攥住他的手腕强行改变了方向,传来门解锁的声音,她刚松了口气,双腿猛然离地,被他抗在肩上往卧室走去。
高跟鞋中途散落下来一只,她也无暇顾及了,有一团自阴郁处发芽的暗火吞噬着一切。屋里没开空调,她紧闭双眼,忍不住抱住因为受寒泛起颗粒的的胳膊,直到那团火要把她淹没殆尽,要顺着骨骼的缝隙烧入体内,她忍不住去伸手攥他的头发。
程愫推拒,身体也不停地向后撤,“还没洗澡。”
不对,和洗澡没关系,她以这样的样子出现在这里就有点不合理了,程愫扶起一侧滑落的肩带,牙齿都在发颤,生理性的泪水源源不断。
这是另一种姿态的破碎,温彦白只好直起身来,程愫迅速别开眼,丝毫不敢看。
他鼻音轻哼了一声,似在笑,程愫觉得冷,拿过外套来披在自己身上,就被温彦白扯住一把丢开,他掀开铺在床上的被子,把两个人严实地盖住。
……
程愫望着窗台上的小金鱼,零星几条,被养在清水中,偶尔迅捷地窜来窜去,隐入水草之下。
浑身粘腻,手腕顺着重力自然向床外垂落,她却懒得动。
室内没开灯,不过她为之感到庆幸,如果有灯光存在,她难以想象有多刺眼。
过了一会儿,程愫用膝盖碰了碰他的,如果温彦白就这样睡着了,程愫觉得自己会坏掉。
他有些慵懒地翻身,手臂一揽,便将她拥了过来,声音沉哑:“再待一会儿。”
程愫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脸红得要爆炸。
她对他脾气是好,可这样不断挑战人底线的方式,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正要开口说什么,视线突然模糊,程愫及时遏止住在喉间欲出的羞耻声音,猛地抓紧被子。
……
冲完澡,换上温彦白给她拿的睡衣,程愫捞起散落在床边毯上的手机,给程羽发了条消息。
都已经是二十好几的成年人了,程羽不会过多干涉,只是发了个“小脸通黄”的黄豆人表情,并嘱咐程愫记得做好措施。
程愫看着那张表情包,哭笑不得,没想到程羽还挺时髦,网速够快。
她幽幽叹了口气,总感觉一切都在失控,但她本身又不反感这种失控,程愫心想,毕竟二十八岁了,哪怕之前偶尔有需求,都是自己解决,可是真正发生时,还是觉得羞赧至极、难以启齿。
而且温彦白在江城的这套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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