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咚”地掉落在地滚了几圈,杂草屋内气温骤然下降。
黎今月反抓住许砚白握着她手臂的手,上下左右将他打量了个遍,着急地问他:“你没事吧?”
许砚白也同她般上下扫视了她一番,确定她无碍后,便松开了手。
他不经意地拂去衣衫上的水渍,转过头上前两步,但又与破木床隔了一段较为安全的距离。
黎今月担心地跟上前拦了他一把,但被许砚白无视了。
许砚白安抚朝朝父亲道:“叔,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来给你治病的。”
他说得温柔平和,不同于平时的不着调。
这不在黎今月的意料之中,她惊讶了一瞬。
黎今月本还以为他会生气,现在看来他们王爷还是懂得顾全大局的。
朝朝父亲面红耳赤,他撑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怒道:“你们把我们害成这样还不够吗!还要如何!”
“爹!”朝朝急道:“姐姐是好人!他们跟那些人不一样的!”
“傻孩子,你知道什么,不要被这些人骗了!”朝朝父亲说。
“你若是不信我们,我们可以证明。”黎今月拿出针灸包向他展示了一番。
她又指指许砚白问他:“他身手好吧?”
朝朝父亲见她一介柔弱女子同他细声细气地说话,不禁放下了一丝警惕,甚至莫名地被她指引着回想方才他及时挡住茶杯的瞬间,答道:“还成。”
黎今月竖着手掌,掌心朝外地举到唇边,佯装秘密道:“你别看他身手不凡,两日前他还是一个卧床不起的病患呢。”
许砚白张了张口,妄图替自己正名,被黎今月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朝朝父亲将信将疑地观察着许砚白,突然很急促地猛咳嗽。
他压下嗓子处的痒意,缓了一会问黎今月:“妹子,你同他是何关系?”
许砚白立刻抢答道:“她是我夫人。”
黎今月本想说他是她在路边捡到的病患的,被他这么一打岔,只能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了。
她瞪着许砚白抑扬顿挫地附和道:“是的,他是我夫君。”
说罢,她抬手狠狠地在许砚白的腰侧掐了一把。
许砚白吃痛地躲了一下,又听黎今月说:“你是不知道,他这病可不好治,耗费了我好多心思呢。”
“什么病?”朝朝父亲问。
黎今月坏心思地隐喻道:“还能是什么病,就那个呗,可愁死我了。”
许砚白捂着腰一脸震惊地看着黎今月,话到嘴边了,又被黎今月一把推开了脸。
朝朝坐在一边,一头雾水地静静听着他们说话。
仅凭黎今月的一言一语,朝朝父亲还是不敢全然相信她,“你一介女子,为何会行医。”
他这句话说得黎今月就不大高兴了。
许砚白无奈又卑微地默默找了一方干净之地,抱着双臂靠在屋墙上,他听见这话开口道:“谁规定的女子不能行医了?”
黎今月闻言欣赏地看了他一眼。
许砚白又说:“世间不说人人平等,但并没有规定什么事情是男子做得,而女子做不得的。做不做,只在于是否想做,是否有能力做。”
话音刚落,黎今月便再次向他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没想到王爷能有如此觉悟,不错。
黎今月今日对他算是又多了条新的认识。
“你能行吗?”朝朝父亲犹豫地说。
黎今月将室内仅存的,形状十分潦草的木椅搬到床边,坐下将针灸包摊在腿上,“行不行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朝朝晃着他父亲的手臂帮腔道:“爹,您就让姐姐试试吧,咱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不是吗?”
朝朝父亲思索了一下,总算是松口了。
黎今月先是按照记忆流程替他把了脉,虽然有系统不用多此一举,但是这样会显得她更专业,更能让人信服一些。
气滞血瘀、肝火旺。
黎今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毕生所学,只能够让她解读出这些信息了。
所幸,现在努力也还不晚,她还能跟着系统学习更多。
【系统提示:“一针必中”系统已升级。】
【新增金点穴位与病症相对应功能。】
【等级:入门80/100。】
【积分:20000。】
【背包:初级针灸包*1,
速效镇痛丸*1。】
朝父身上的穴位一瞬间均变成了白点,黎今月闭眼两秒,再睁开,便有几处白点冒了金光。
黎今月边下针,边学习。
她每下一针,便在心中默念几遍相应的穴位知识,待她针灸结束时,她也就记住了。
她针灸得太过于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停留在她身上过久的视线。
“公子,方才那茶水......”刘公公憋到了现在才得以凑到许砚白身边开口问。
无法,他若是那个时候便问,那未免也太不合时宜。不仅打草惊蛇不说,甚至还有可能会触发他们的逆反心理。
“不碍事,你不用在这里待着,去替我盯着那几个太医吧。”许砚白对他说。
他的眼睛并没有从黎今月身上离开,而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利落下针的手。
刘公公听从指令,离开了杂草屋。
黎今月下完最后一针,朝父紧绷的身躯已然松懈下来。
【恭喜宿主升级。】
【当前等级:初级0/100。】
【积分:20500。】
杂草屋内没有人发出多余的杂声,为他提供了一个精静谧的环境,使得他进入了久违的深度睡眠中。
黎今月悄声问朝朝:“朝朝,家里有白酒吗?”
朝朝想了想,“好像有。”
他马不停蹄地跳下床,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瓶上面布着灰,只剩了三分之一的白酒。
许砚白离他离得近,他接过白酒瓶,用手将上面的灰尘都抹了干净,才递给黎今月。
黎今月摆摆手,“你别递给我了,我们直接出去吧。”
她不忘扭头对朝朝嘱咐道:“朝朝,姐姐得去村长伯伯那边看一下情况,你爹要是醒了呢,你就让他多喝点水,多休息,你也陪他逗逗乐,知道了吗?”
朝朝点头,坚定地拍拍自己的胸脯,“知道了!放心吧姐姐,我会照顾好我爹的!”
黎今月笑着同他道了别,微微举着手,率先起身迈步快速走出了杂草屋,许砚白紧随其后,也跨了出来。
两人到屋外都先不约而同地大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杂草屋内实在是太闷了,能供给肺部循环的空气简直稀薄得可怜。
黎今月一出门便觉得自己呼吸得畅快了不少。
她用手肘碰了碰许砚白,朝他摊开手掌,“辛苦一下你,把白酒倒在我手上行不。”
许砚白嘴上说着:“你何时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手却很诚实地拧开了白酒瓶盖,慢慢地倾斜酒瓶,将白酒倒在她的手掌上。
黎今月解决完一例疫病,心下有了打算,便心情很好地搓着手,转头看着许砚白的眼睛,笑道:“我什么时候都很有礼貌好吧?”
她薄唇微微向上扬起,眼睛笑得弯弯的,形状像极了月牙,笑容又如同阳光一般明媚。
许砚白稍不留神,白酒便忽地倾泻而下,浇了黎今月个措手不及。
黎今月急忙握住了瓶口,“你干嘛?”
许砚白回过神来轻咳了两声,正要解释,便见黎今月从他手中夺过酒瓶,突然往后大跨步,离了他五米远。
许砚白:?
“怎么了?”他问。
黎今月看他如看洪水猛兽一般,“你为什么咳嗽?”
许砚白心下了然,“放心吧,没被传染。”
确实,好像也不至于。
但以他的体质好像又不太好说。
黎今月走回他旁边,却又暗戳戳地小小隔了一点距离。
“快点,你也冲洗一下手,我们就去村长那。”黎今月催促道。
许砚白顺从地按照她交代的步骤洗净了手,二人便一同前往村长家。
虽说是义安边缘的村庄,但安阳村还真不小。
村庄里的房屋布局错落有致。
村庄内大多都是古朴的民居,民居门前多挂着腊肠腊肉,生活气息浓重,只有几家看着较为精致的房屋门前挂着几个精美的灯笼和一些孩童玩意。
若非疫病席卷村庄,想必此刻定是热闹非凡。
黎今月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便听见了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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