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是夫人和四姐姐猜测,将我遇山匪袭击与六妹妹结合在一起,才会罚的这般重吗?”
崔婉眼眸眯着,细细回想连翘和春桃说的话。
“......是啊,姑娘。”连翘有点怔愣,没反应过来崔婉问的意思,“怎么了?”
看来程念华和崔棠玉早就知道赵姿兰和崔月娴派人杀崔婉的事情,甚至有可能她们一直在暗中窥伺着,推波助澜。
可是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今程念华早就是崔家的当家主母,崔棠玉也成了名正言顺的正牌嫡女,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值得她们这般费尽心力去谋算?
崔婉越想,头就越疼,她将手抵在额头处轻轻按压着,试图缓解一下痛楚,可是仍旧无济于事,压在心头的乌云还是没有消散。
见崔婉头痛,春桃机灵上前给她揉着。
“姑娘,您腿上伤还没好,就别再多思虑这些事了。”连翘皱眉给她倒了杯水,“如今赵姨娘已经得了应有的处罚,一直困扰您的,与宣平侯府的亲事也没了,您该高兴才是啊,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崔婉轻叹口气:“是了,如今事情都已经如我所愿的发展了,确实没有什么需要我再劳心的了......”
崔婉不知道程念华与崔棠玉打的是什么主意,又有何目的,但是只要她们不来招惹自己,崔婉自然也犯不着与她们多做纠缠。
宣平侯府的事情一时之间被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人都才发现原来郑家如此丧心病狂,又极擅长伪装,当真是叫他们看不出来,想起来还一阵后怕。
在议论宣平侯府的祸事时,还有的人想起了与罪魁祸首郑书文定亲的崔婉,连带着也指指点点了崔婉一把。
一时之间,崔婉倒成了这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但是不管外头传得如何沸沸扬扬,崔家内里却没人敢咬舌半分。
崔老太太和崔明谦一早便下了令,府中众人不得再议论此事,违者即刻乱棍打死扔出去。
下人们都被吓得哆嗦,心里也害怕极了,也都三缄其口,对此事只当作没发生过一样不敢提及。
崔婉那边还是安心在绛雪阁里养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住的偏僻,少有人经过她的院子,倒是清净不少。
卢昭仪和崔韶华怕崔婉觉得闷,也常常去绛雪阁看望崔婉。
卢昭仪总会从外面街市上面,给崔婉带很多新奇好玩的物件,就为了给她解闷开怀,有时候还会跟她碎嘴,聊最近哪家的千金、哪家的公子成了,预备着要成亲之类的,或者是得了一些时兴的话本子和首饰,都统统给崔婉带来挑选。
崔韶华则是每日都来绛雪阁,给崔婉读一些自己平日喜爱的诗词歌赋,若是崔婉感兴趣了,隔天就给崔婉在详细介绍背后的故事。
崔老太太和何蕴清也经常来看她,嘘寒问暖。
崔棠玉也来过一两回,但是总归是与崔婉不亲近,最近又因为身心都在王裕礼那里,对崔婉也不多关心,渐渐的就不再来了。
程念华负责处理府中大小事宜,总是忙得抽不开身,但是也会做一做主母的款,象征性的给崔婉送一些滋补身子的汤药来。
自从那日分别后,崔婉倒是再也没有见过萧瑾的身影了。
春桃和连翘出府采买的时候,经常会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些萧瑾的消息,原先还说给崔婉听,只是见她无甚关心的模样,最后也就不再留意了。
也是,殿前司的都指挥使每天有那么多事要处理,怎么有空闲理会崔婉这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呢?
日子就这样过去,很快便到了崔信彰成亲那日。
崔家上下对此都极为重视,毕竟是府中第一位成家的男儿,自然得慎重对待,不敢有半分怠慢。
程念华前前后后操了不少的心,何蕴清也跟着帮了不少的忙,身为崔信彰的亲生母亲,能看到自己的儿子如今的成就,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虽然崔信彰是何蕴清所生,可是他却是整个崔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往后在崔氏族亲的帮衬之下,仕途必定无量。
崔婉与自己的这几个哥哥都不甚亲近,只能说是遇见能笑着打个招呼的关系就不错了。
但是崔信彰却不同,凭着幼时在许映月处的情分,他对于自己的这个五妹妹倒是多亲近了些,平时何蕴清与崔韶华就常与崔婉亲近,一来二去,关系也比其他人牢靠了些。
崔府门前大红灯笼高挂,前来祝贺的各路官员和家眷都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整个崔府一派欢声笑语。
崔明谦和崔信彰在前厅招呼着客人,崔老太太和程念华还有何蕴清在后边屋里与各家女眷闲聊。
崔家的各位姑娘们则是与一众高门贵女坐在席间吃吃喝喝,崔棠玉在席间谈笑风生,俨然与众人打成一片。
崔婉极少参与过这般热闹的场景,有点觉得胸闷,于是与身旁的卢昭仪和崔韶华说了一声,就偷偷离席而去,溜出后花园处散步了。
已经是开春的季节了,地上厚厚的积雪已经散尽,青石板铺就的地面显露出来,旁边小路上的花草树木也换了一层绿色,崔婉站在这大片绿色之中,觉得身心都瞬间舒畅了,张开双臂,闭上双眼,静静听着周遭各种虫鸣鸟叫的声音。
春桃和甘草在绛雪阁里忙活,崔婉今日只叫了连翘一人跟着,连翘默默在后边陪着崔婉。
忽然前面假山后面传来一女子的低呼,崔婉眉间皱了起来,觉得有点奇怪,于是便与连翘一起穿过花海树木,沿路绕了两个拐角,往假山那边走。
崔婉刚赶到,就看见地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此时正紧皱眉头捂着自己的膝盖,疑似因为疼痛额间渗出了一层薄汗。
身旁还有一衣着清丽雅致的女子蹲在她面前,紧张询问她伤势。
崔婉急忙上前几步:“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此?又发生了何事?”
“我是杨慕雪,是翰林学士家的姑娘,”衣着清丽的姑娘抬眼看向崔婉,又指了指蹲在地上疼痛难忍的何念说道:“她是何念,是武安侯府上的。我与她本是来此处后花园逛逛,她想上假山看看,下来的时候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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