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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男人心性,有时难免……

小说:

宫女好孕圣体,绝嗣帝王太缠人

作者:

一个好盒子

分类:

古典言情

晨光透过乾清宫内殿的云纹雕花窗,洒下一地细碎的金斑。

水仙是在一阵叽叽喳喳的童声中醒来的。

她尚未睁眼,便听到帐幔外,永宁清脆的嗓音正压低了,煞有介事地讲着故事。

“……然后呀,父皇就蹲在田埂边,跟那个老农伯一样,把袖子卷到这里!”

永宁在自己藕节似的小胳膊上比划,“插那些绿苗苗。清晏你看,就是这样”

水仙轻轻掀开幔帐一角。

只见内殿铺着的波斯绒毯上,永宁穿着鹅黄襦裙,正有模有样地弯腰做插秧状。

清晏学着她的样子,小脸绷得严肃,胖乎乎的小手往虚空里一插,却因用力过猛,一屁股坐到了毯子上。

“不对不对。”

清和奶声奶气的纠正,他蹲在一旁,“父皇.这样”

他说着,用小手在毯子上轻轻拍了拍,那认真的模样让水仙忍不住弯了唇角。

“后来呢?”

清晏爬起来,追问姐姐。

“后来父皇没站稳,一脚踩进泥水坑里啦!”

三个孩子笑作一团。

水仙静静看着,心中只觉得温暖不已。

她正要起身,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

昭衡帝只着明黄寝衣,发未束冠,慵懒地披在肩头。

他哑声开口,气息拂过她耳畔:“如何?朕这农夫当得可还合格?”

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还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水仙靠在他怀中,没有回头,只看着孩子们:“皇上前些日子那般模样若叫朝臣们瞧见,怕是要惊掉下巴。”

“在他们面前,朕是皇帝。”

昭衡帝手臂收紧了些,在她耳边低语,“在仙儿和孩子们面前,朕只是夫君,是父亲有何不可?”

他说的自然,仿佛这本就是天经地义。

水仙心尖微颤,终究没有接话。

宫女们端着铜盆巾帕鱼贯而入,帝后二人梳洗毕,早膳已摆在了外间。

黄花梨木的圆桌上,五副碗筷摆得整齐。

昭衡帝牵着水仙入座,永宁立刻挨着母后坐下,清晏和清和则一左一右挤在父皇身边。

“母后,这个好吃!”

永宁夹起一只玲珑剔透的虾饺放进水仙面前的碟子里。

清晏见状也努力用还不甚稳当的筷子夹起一块枣糕:“甜的!”

清和急了小手直接抓了块桂花糖藕就要递过来被昭衡帝笑着拦下:“清和用筷子。”

“可是……筷子不听话……”

清和小声嘟囔委屈巴巴。

昭衡帝干脆将儿子抱到膝上握着他的小手耐心教他如何夹起那块糖藕。

男人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哪有半分朝堂上雷霆万钧的模样。

水仙低头喝粥温热的小米熨帖着胃腑。

她看着昭衡帝细心擦去清和嘴角的糖渍看着永宁偷偷把不喜欢的胡萝卜片从自己碗里夹出来悄悄往清晏碗里放。

“永宁。”

水仙还未开口昭衡帝的眼风便已经扫过去。

永宁动作僵住吐了吐舌头。

“胡萝卜吃了对永宁好。”

昭衡帝语气温和却自带父亲的威严“你昨日还答应父皇以后都不挑食了。”

永宁苦着脸:“可是父皇它不好吃……”

“那这样。”

昭衡帝放下筷子似笑非笑“你若把这几片胡萝卜吃完今日的功课朕许你少记一张字帖。”

“真的?”

永宁眼睛一亮。

她如今虽然年龄尚小但帝后给她安排了每日功课。

每日只一时辰但由最好的太傅教授。

昭衡帝:“君无戏言。”

“谢父皇!”

永宁欢天喜地立刻把胡萝卜片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用力咀嚼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又逗笑了两个双生子。

水仙看着这一幕唇角的笑意真实了几分。

这样的早晨这样寻常百姓家般的嬉笑是她前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奢望。

此刻成了真。

她低头避开昭衡帝投来的温柔得能溺毙人的目光轻声对永宁道:“慢些吃

早膳后昭衡帝并未像往常一样立刻更衣上朝。

他挥退了欲上前伺候梳妆的宫人亲自牵着水仙走到妆台前。

紫檀木的梳妆台是昨日才添置进来的内务府

新制的上面雕着并蒂莲开的花样。

镜面光洁如银盘映出二人身影。

“朕来。”

昭衡帝从妆匣中取出玉梳声音很轻。

水仙微微一怔没有拒绝。

她看着铜镜中那个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只见昭衡帝解开了她随意挽起的青丝墨发便如瀑垂落肩头。

他执梳的手势起初有些生疏力道却极温柔从发顶一路梳至发尾一下又一下。

殿内极静只有玉梳划过发丝的细微声响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鸟鸣。

“仙儿的头发真好。”

昭衡帝低叹指尖缠绕着一缕发丝“像最上等的墨缎。”

水仙垂眸:“皇上过誉了。”

“朕说的是实话。”

昭衡帝放下玉梳拿起妆台上那支九凤衔珠金步摇。

步摇打造得极其精致九只凤凰盘旋向上凤口各衔一枚东珠最大那颗垂在正中流光溢彩。

他仔细地将步摇插入她已梳好的发髻中调整角度让那东珠恰好悬在她额际。

“仙儿可知这步摇的来历?”

昭衡帝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气息拂过耳廓水仙指尖微蜷:“臣妾不知。”

“此乃太祖元后之物。”

昭衡帝的声音沉缓带着某种郑重的意味“太祖皇帝当年亲手为元后戴上此簪曾言:‘凤仪天下者当掌天下女子教化使乾坤有序阴阳各安其位。’”

水仙心口猛地一跳从镜中看向他。

昭衡帝也正凝视着镜中的她目光深邃。

“朕觉得”他一字一顿“仙儿比太祖元后更配它。”

话音落下他并未离开反而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轻轻放入水仙摊开在膝上的掌心。

冰凉而沉甸甸的触感。

水仙低头看见那枚赤金印鉴。

正是昨夜在青岚别院他交给她的那枚私库印信。

“朕昨夜说的话字字真心。”

昭衡帝握紧了她的手连同那枚印鉴一起包裹在掌心“今早朕已下旨知会内务府、乃至暗卫统领从今日起见此印如见朕。”

“宫内宫外凡朕私产、暗卫调度

皆凭此印可调遣支取。”

他顿了顿,看着镜中水仙倏然抬起的眼眸,缓缓补上最后一句。

“朕的江山,朕的身家,都交予你了。”

“我们之间,从今往后,再无秘密,亦无需猜忌。”

再无秘密。

无需猜忌。

水仙握着那枚冰凉印鉴的手,指尖微微发白。

印鉴边缘的纹路硌着掌心,带来清晰的触感,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梦。

水仙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翻涌的思绪。

再抬眼时,已是恰到好处的动容。

她转过身,仰头看向昭衡帝,将印鉴紧紧握在掌心,贴在心口。

“皇上厚恩,臣妾……不知何以为报。”

水仙声音轻软,带着细微的颤。

昭衡帝笑了,那笑容隐约有些在宫外时的肆意。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满足地叹息:“傻仙儿,朕不要你报。”

"你好好待在朕身边,陪着朕,看着孩子们长大,便是最好的报答。”

水仙依偎在他怀中,脸颊贴着他胸膛,她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

——

昭衡帝终于更衣上朝去了。

乾清宫恢复了宁静,水仙独自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仍握着那枚赤金印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上面冰冷的纹路。

约莫半个时辰后,殿外传来宫女通传:“娘娘,银珠姑姑求见。”

水仙回过神来,将印鉴收入旁边的暗格:“让她进来。”

银珠着一身女官服,湖蓝底子绣银线,比从前做宫女时多了几分沉稳气度。

她步入殿内,规规矩矩行礼:“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这儿没外人。”

水仙示意她近前,又屏退了左右伺候的宫人。

殿门轻轻合上。

银珠这才直起身,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走到水仙身侧的绣墩上坐下。

“娘娘气色好多了。”

银珠端详水仙的面容,松了口气,“前些日子总见您眉间有郁色,如今瞧着舒展了。”

水仙笑笑,不接这话茬,只问:“今日进宫,可是客栈那边有事?”

“是。”

银珠神色

一正从袖中取出一本不算厚的册子双手呈上“这是登第客栈上一季的账目汇总以及……奴婢按娘娘吩咐暗中收集的各方消息摘录。”

水仙接过却没有立刻翻开。

她看着银珠忽然问:“周砚待你可好?”

银珠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脸颊微红眼中却漾开温柔的光。

“他……待我极好。客栈里的事凡是我拿主意的他从无二话。家里大小事也都与我商量着来。”

“那就好。”

水仙颔首语气欣慰“我总怕你嫁过去受委屈。周砚虽是我的人但男人心性有时难免……”

“娘娘放心。”

银珠声音轻却坚定“他不敢也不会。”

水仙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笑。

她拉过银珠的手端详银珠确实没受委屈这才安下心来。

水仙翻开银珠带来的那本册子。

账目部分条理清晰盈利比上一季又增了三成。

不仅客栈本身生意红火

更让水仙注意的是消息摘录部分银珠用娟秀小楷记录着近日京城各处的风声动向:

某位官员家中纳妾引发的嫡庶之争、粮价波动的蛛丝马迹、几家绸缎庄背后的东家关联……

虽然琐碎却都是宫墙内难以触及的真实世情。

翻到最后一页水仙目光停住。

上面写着雇佣的十三名脱籍女子中有两人已通过女官初选正在准备复核。

其中一人原为绣娘擅双面异色绣。还有一人……是前御史家被没入教坊司的庶女通音律善筹算。

水仙指尖抚过那行字良久轻声道:“做得很好。”

银珠低头:“是娘娘给了她们活路。”

“路是自己走的。”

水仙合上册子抬眸看向银珠忽然转了话题“银珠你去把那边妆匣最底层的那个紫檀木小匣取来。”

银珠虽疑惑仍依言起身从妆台取来一个巴掌大的精巧木匣。

水仙接过打开。

里面不是珠宝首饰而是几张折叠整齐的契书。

她将契书取出在银珠疑惑的目光中轻轻推到她面前。

“这是……”

银珠低头看去待看清最上面那张纸上“登第客栈地契”几个大字时整个人猛地一震霍然抬头“娘娘?!”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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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正,从袖中取出一本不算厚的册子,双手呈上,“这是登第客栈上一季的账目汇总,以及……奴婢按娘娘吩咐,暗中收集的各方消息摘录。”

水仙接过,却没有立刻翻开。

她看着银珠,忽然问:“周砚待你可好?”

银珠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脸颊微红,眼中却漾开温柔的光。

“他……待我极好。客栈里的事,凡是我拿主意的,他从无二话。家里大小事,也都与我商量着来。”

“那就好。”

水仙颔首,语气欣慰,“我总怕你嫁过去受委屈。周砚虽是我的人,但男人心性,有时难免……”

“娘娘放心。”

银珠声音轻却坚定,“他不敢,也不会。”

水仙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笑。

她拉过银珠的手,端详银珠确实没受委屈,这才安下心来。

水仙翻开银珠带来的那本册子。

账目部分条理清晰,盈利比上一季又增了三成。

不仅客栈本身生意红火,城西拓展的货栈也开始稳定收益。

更让水仙注意的是消息摘录部分,银珠用娟秀小楷记录着近日京城各处的风声动向:

某位官员家中纳妾引发的嫡庶之争、粮价波动的蛛丝马迹、几家绸缎庄背后的东家关联……

虽然琐碎,却都是宫墙内难以触及的真实世情。

翻到最后一页,水仙目光停住。

上面写着,雇佣的十三名脱籍女子中,有两人已通过女官初选,正在准备复核。

其中一人原为绣娘,擅双面异色绣。还有一人……是前御史家被没入教坊司的庶女,通音律,善筹算。

水仙指尖抚过那行字,良久,轻声道:“做得很好。”

银珠低头:“是娘娘给了她们活路。”

“路是自己走的。”

水仙合上册子,抬眸看向银珠,忽然转了话题,“银珠,你去把那边妆匣最底层的那个紫檀木小匣取来。”

银珠虽疑惑,仍依言起身,从妆台取来一个巴掌大的精巧木匣。

水仙接过,打开。

里面不是珠宝首饰,而是几张折叠整齐的契书。

她将契书取出,在银珠疑惑的目光中,轻轻推到她面前。

“这是……”

银珠低头看去,待看清最上面那张纸上“登第客栈地契”几个大字时,整个人猛地一震,霍然抬头,“娘娘?!”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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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正从袖中取出一本不算厚的册子双手呈上“这是登第客栈上一季的账目汇总以及……奴婢按娘娘吩咐

水仙接过却没有立刻翻开。

她看着银珠忽然问:“周砚待你可好?”

银珠没料到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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