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莲叨叨一句,然后端上了一锅咸汤和一碟蒜泥:“天冷了,明天我去买点棉花,给你们都套个新棉袄。”
说着说着突然红了眼眶:“也不知阿成冷不冷……”
以前家里穷,每个冬天都只能把所有的衣服裹在身上御寒,即便这样还是经常冻手冻脚,更烧不起煤炭。
可今年不同,上次阿成带回来的钱她还剩下一百多块钱,潇潇虽然没有给过她钱。
可这家里的肉面米,用的,吃的,哪一样都是她出钱。
云芸这丫头跟着嫂子干了几个月,前两天又塞给自己一百块钱……
别说一人一件新棉袄,就是一人一床新褥子也不是买不起。
就是不知阿成什么时候回来……
李月莲这句话说完,都沉默了,只有文聪咬了一口肉馅然后又拿起来一个包子:“奶,这个包子给二叔留着!二叔干活要吃好多饭!”
自从老大两口子走了,这个家就靠着徐成这一把力气撑着……
徐云芸叹口气:“也不知道我哥怎么想的,嫂子生意做的那么好,在家里帮帮忙多好,非要去什么南方跑车!”
白潇潇小口喝着汤,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她和徐成的关系很奇怪,说是夫妻吧,两个人别说在一起睡觉,连手也没有牵过,还约定好了到时间就离婚。
可若说没有关系,他却对自己很好,那种好是像水一样无声无息默默浸透的好,平日里不觉着,可他不在就好像真的有点不习惯。
徐庆洪清咳一声:“行了,吃饭就吃饭,说这些干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阿成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你们就别瞎操心了。”
李月莲幽幽叹口气,不再说话了。
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过年了,阿成应该快回来了吧……
又一次大雪,老李和徐成在货车上裹了一床棉被,抱着热水取暖。
“真他娘的倒霉!早知道下大雪,这一趟就不跑了!”
老李嘴里骂着晦气,心里后悔极了,本来上个月就打算不干了,天冷了路不好走,货也少。
谁知道又临时接了个送木材的活,钱给的多,他就心动了。
徐成目光沉沉的看着前面:“老李哥,今天晚上走不了,路上太滑。”老李叹气:“我当然知道走不了!可这一车货,咱们俩就这么停着也不是办法呀!弄不巧得冻死路上!”
天冷倒也不怕,两个人好歹挣了钱,多买两床棉被就行。
只是现在这条路远离城市,靠近一个村庄,真要碰到抢劫的,那才真叫要命!跑都跑不了!
趁着天还没有全部黑下来,两个人裹着被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了最近的供销社,买了点干粮和肉干,又灌了两大壶热水。
等着雪停了,再慢慢往前走,现在雪大的都看不清路。
只能祈祷,这雪别下这么久……
夜晚,两个人轮流守夜。
上半夜一直没有事情,到了后半夜,徐成敏锐的发觉后面车厢有异动。
他没吭声,撞了撞老李,低声开口:“哥,有耗子。”
耗子是贼的代名词。
老李揉了揉眼睛,神色也沉了下来。
两个人默契的都没说话,而是悄摸着拿起早就备好的铁棍,动作极轻的开了车门。
雪还在下着,掩盖了一切动静。
后面果然有几个人正在爬车,徐成心里数了数,一共五个人,不多。
这半年走来,他们遇到拦路抢劫的,半夜偷货的,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
五个人就敢来偷东西,倒是胆大。
老李和徐成对视一眼,都没吭声也没动作。
这次他们车上带的是木材,倒要看看这几个人要怎么偷!
最先爬上车顶的是一个个子瘦小的男人,他掀开雨布,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摞摞木材,顿时气恼的哼了声:“白费了,踏马的一车木头!”
剩下四个在下面等信的男人咬了咬牙:“瘦子,下来。我们去前面看看,既然偷不了货那就抢钱!”
几个人握紧手中的木棍,刚要从车后头绕出来,就被一个戏谑的声音吓到:“怎么,木头都不要?”
老李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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